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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嬌記》36.艷梅驚疑故人來
?走在廊下的一行人,聽到不遠處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俱都轉頭看去,卻見那李艷梅,竟是急匆匆地朝著蘇慕淵行來,她直勾勾地盯著蘇慕淵,眼裏是難掩的興奮、激動以及不可置信:「朝明公子,你怎地來了這裏?」

眾人聞言,目光紛紛都投在了蘇慕淵的身上,後者則是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李艷梅一眼。

於是氣氛冷了下來,李艷梅不死心地上前兩步,想要去拉蘇慕淵的衣袖,哪知還沒近身,劍英從斜旁走了上來,攔在了她的面前。

阮蘭芷有些驚訝地看著蘇慕淵,以眼神無聲地詢問著:「你認識李姨娘?」

蘇慕淵接到了懷裏小人兒懷疑的目光,也跟著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他怎麼會認識這麼個上不得枱面的東西。

蘇慕淵抽空覷了李艷梅一眼,這人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大上許多,又是早早就進了阮府做姨娘,他根本不可能見過這個女人。

原本走在兩人身後的阮思嬌見狀,趕忙兩個箭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李艷梅的手臂,她略微拔高了聲音提醒道:「這位爺可是大名鼎鼎的威遠侯,姨娘,你可是認錯了人?怎地胡亂喊蘇侯爺做『朝明公子』呢?這可是大不敬!」

「什麼?他是威遠侯大人?娘怎可能認錯,生的他這般模樣,還穿著漢服,在京城可不多見……」李艷梅這番話一出口,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可說著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卻又住了嘴。

這威遠侯大人這樣年輕,看上去至多二十歲罷了,而那朝明公子,今年怎麼樣也該有三四十歲了才是……

阮蘭芷可不想看著這兩個女人作妖,她擰了擰腰,示意蘇慕淵放她下來,誰知這廝卻將她定定地箍在自己胸前,也不管旁的人怎麼看他,熟門熟路地就往婧姝院走去。

留下其餘人站在廊下面面相覷,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薛澤豐,他失神地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救阮家大爺的事兒,儼然已經沒有他插手的餘地了,他還留下做什麼呢?

薛澤豐有些黯然地思忖著,其後他客氣地朝李姨娘與阮思嬌道了聲別,便轉身朝外走去,阮思嬌看到薛澤豐孑然離去的樣子,追出幾步之後,卻又頓住了身形。

阮思嬌在心裏思忖著,如今薛家哥哥已經看清楚阮蘭芷那「水性楊花」的惡毒心腸了,她自然就可以趁此機會,趁虛而入。

既然……她拿下薛哥哥也是遲早的事兒,那就更不用急在這一時了,她現在更應該多擔心的是,如今位高權重的威遠侯被阮蘭芷迷住了心神,難保她這位本事通天的二妹妹今後不藉著蘇侯爺來磋磨她,當務之急,她該如何扭轉頹勢?好讓蘇侯爺也看清楚阮蘭芷那虛偽的美人皮囊下,好惡貪婪的齟齬心思?

阮思嬌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少不得還是得多多引起蘇侯爺的關注,進而解開兩人之間的俘隙才是。

只不過……阮思嬌偏頭看了看立在她身旁,悵然若失的李艷梅,姨娘先前見到蘇侯爺,情緒那般激動又是怎麼回事?

這廂李艷梅可不知道女兒打的什麼主意,她還沉寖在先前見到蘇慕淵的震驚中。

想來她還真是睡糊塗了,是了,這都十六年過去了,朝明公子怎可能還是這般年輕的模樣……

可是……李艷梅轉念又一想,這世上,哪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

因著這二十多天以來,阮老爺一直被關押在大牢裏,李艷梅過的可謂極不舒心,如今月例被老太太剋扣了不說,平日裏的一應用品也減少了許多。

如今天氣這樣熱,老太太卻命人鎖了冰窖,除了嫡出的阮蘭芷和兩個庶出的哥兒屋裏能用上冰塊,其他三個姨娘消暑用的冰塊統統都沒了著落。

李艷梅初進府的時候,她仗著阮仁青的寵愛,成日裏嚷嚷著自己住的院子偏僻又濕冷,非得讓老爺給自己換了個當著日頭西曬的院子,這天寒的時候還好,畢竟有那冬日照著,人也有一絲暖意。

可到了夏天,那屋子裏頭就跟蒸籠似得,壓根住不得人,非得端了冰盆來消暑才行,因著得了阮老爺的寵愛,每一年夏季,李艷梅的院子,分得的冰塊都是最多的。

哪知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些日子沒了阮老爺的滋潤也就罷了,偏又碰上了老太太的刻意為難,李艷梅耐不住這暑氣,卻又奈何不得老太太,於是乾脆就躲在這亭子裏的美人靠上乘起涼來了。

只不過那絲絲涼風吹著,自然而然地倦意也跟著襲來,也不知怎地,就夢到了從前的事兒:

李艷梅自幼長在城郊村落一家貧窮的農戶,李老漢家裏。

家中除了她以外,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弟弟,隨著一個孩子接一個孩子的出生,李老漢一家的日子,過的十分艱辛。

後來李老漢兩口子一合計,女兒畢竟是個賠錢貨,乾脆就賣出去得了,少個人吃飯不說,往後也不用愁給她準備嫁妝,還能得些銀子貼補家用,一舉數得。

實際上李艷梅自己也是巴不得被賣掉的,她早就受不了成日裏忍飢挨餓,一邊下地幹活,一邊還要照顧年幼的弟弟,若是沒有看顧好,還要時不時遭受一頓打罵。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就算出去賣身,李艷梅覺得也好過在這破農戶裡忍氣吞聲地過一輩子。

某一日,李老漢借了輛牛車,拉著自家女兒就往繁華鼎盛的京城來了,他左顧右盼,猶豫再三,最後選定了煊康門街上的一家妓館,以四兩銀子的價格,將李艷梅賣給了老鴇,然後就揣著銀子,喜滋滋地駕著牛車回村裏去了。

期間,李艷梅被老鴇調教的又嬌又嗲,十分得男人喜歡。她剛過十五歲的時候,正是青蔥水嫩的年紀,卻被一個噁心的糟老頭兒開了苞。

只不過,既然來了妓館,遲早會有這一日,那又何必矯情呢?她總不明白那些個要死要活,哭求著賣藝不賣身的女人,既然收了媽媽的銀子,媽媽又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臨了,又做出一副不情不願的可憐相做什麼?眼一閉,躺上床,睡一覺,不就過了?偏要多受些皮肉苦才懂得順從麽?

李艷梅十分平靜地接受這個事實,也很快就變得遊刃有餘。

因著李艷梅十分放得開,又會伺候男人,床笫之間可謂是花樣百出,毫不避忌,她在坊間的花名漸漸鵲起。

那一日,妓館裡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其中一位生的異常高壯,身形約略八尺有餘,通身氣勢凌厲,頭臉用氈帽與布巾圍了個嚴嚴實實。

起先媽媽招待她上樓的時候,這人二話不說,只是甩了兩錠金燦燦黃澄澄的元寶出來,他身旁侍衛即刻上前來代為說明:「我家主子有重要的事兒要辦,需在京城裏待個三、五天,勞煩媽媽替我們找個有眼力見兒的姑娘陪著。」

等他單獨進了李艷梅的房間後,方才緩緩地除下了頭巾與氈帽,李艷梅見了這人的容貌,不由得一呆。

原來這人濃眉星眸,高鼻薄唇,頭髮與眼珠色淺,生的一副與眾不同的異相。

且不知為何,李艷梅總覺得這位自稱「朝明」的公子,身上有著不凡的氣度,只怕是什麼身份高貴的人也不一定……

當然,術朝乃是禮儀之邦,也有不少海外商人不惜遠渡重洋來術朝做些買賣生意,所以總也能看到一些異族商人或是舞娘在大街上走動。

只不過,近幾年也不知因何原因,突厥汗國的君主突然單方面私下毀約,對術朝戍邊發難,當時蘇老侯爺被打的措手不及,連連敗退。為著這些原因,先帝暫時封鎖了北邊的通商往來,這些情況直至十年之後,蘇慕淵在烏拉爾山脈大退了突厥大軍,方才有所改善。

因此這般異相,當年在京城已經是極少看到了。

想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位朝明公子才將臉面捂的嚴嚴實實的,且為了避開官差的盤查,而住進了妓館。

這位年輕的公子雖是個異相,卻對中原文化十分熟悉,漢語流利不說,衣著、行止,甚至是用飯的習慣,也同漢人無異。

他白天在房內打坐調息,晚上卻是徹夜不歸,直到次日天將露白的時候,才會再次回到房裏。

朝明公子從未碰過李艷梅,也不像其他的恩客那般,對她動手動腳,整個人淡漠疏離,卻又斯文有禮。

通過朝明公子與那侍衛的對話,李艷梅方才知道,這幾天公子一直在尋人。

最後朝明公子要走的那一天,李艷梅忍不住問道:「公子冒著這樣大的風險,究竟是尋找何人?叫奴家猜呀,肯定是心上人!」

那朝明公子聞言,目光漸漸變得悠遠:「我的心上人已經死去,我要找的不是她。」

「那是誰?」李艷梅不死心地又問道。

「我要找的,正是她留下的遺物,我好帶回家鄉去做個念想,只不過……經過這麼幾天,我也該死心了,她留下的,我應該是永遠也找不到了。」朝明公子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堅毅果敢的眼神裡,透露的是化不開的憂傷。

李艷梅覺得,能讓這樣一位公子愛上,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兒?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十六年過去,李艷梅卻再也沒有見過這位「朝明」公子。

說回如今,李艷梅如今已是三十有一的婦人,自阮老爺下了大牢之後,這二十多天她一直在獨守空閨。

到了狼虎年紀的李艷梅,曠了這樣多日子,總是有些寂寞難耐的,今日午間,她憩在亭子裏的美人靠上,正是夢見當年那高大壯碩的「朝明」公子,用那粗/壯的鐵臂將她牢牢地鎖在懷裏,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情話。

半夢半醒之間,李艷梅隱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又聽到低沉的說話聲,她霍然睜開了雙眼,抬眸看去,想不到她夢裏的壯漢竟然真的就在她眼前!

於是李艷梅整個人自然就有些剋製不住了,也就有了先前那一幕,如今李艷梅理智回籠,她卻在心裏思忖著,天下絕無兩個毫無乾係,卻又是相同樣貌的人,這朝明公子同威遠侯,究竟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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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阮蘭芷不情不願地被蘇慕淵半拖半抱著回了婧姝院,她氣不打一處來的推拒著蘇慕淵,冷著一張臉俏臉兒道:「好了,都到院子裏了,侯爺該回去了吧?劍英,替我送客!」

阮蘭芷說罷,便背過身往屋子裏頭走,不再看蘇慕淵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可惡臉龐。

誰知她等了半響,身後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阮蘭芷有些氣憤地攥緊了衣袖,差點子忘了,這劍英可是蘇慕淵派來的人,在他面前,她又怎會聽自己的話?

阮蘭芷恨恨地瞪了那巍然不動的劍英一眼,這種丫頭,她留著有何用?劍英的心,壓根就不向著自己!

只不過,阮蘭芷氣歸氣,還是得送走這尊煞神不是?

她氣哼哼地扭過身子來,卻見蘇慕淵雙手抱著胸,剛好就站在她身後不足半尺的地方。

阮蘭芷驚了一跳,這蘇慕淵先前不是站在院子裏的大樹下面嗎?什麼時候跟著自己進來的?

「你鬼鬼祟祟地跟進來做什麼?」阮蘭芷口氣不善地道。

在阮蘭芷面前,那蘇慕淵早就是個沒臉沒皮,色心不死,涎皮賴臉的貨色,他倒也不搭話,而是抬手將阮蘭芷抱了起來,擱在旁邊的榻上,十分不正經地道:「我能做什麼?不過是心疼阿芷,想看一看你胸前的紅腫消了沒……」

蘇慕淵不提這茬還好,思及先前兩人在馬車上的胡天胡地,她便氣不打一處來:「不勞『表舅』費心,我可以自行處理,還請『表舅』要點臉皮,自個兒出去吧!」

蘇慕淵被阮蘭芷這左一句「表舅」,右一句「表舅」給氣笑了,想不到這小東西,平日裏瞧著溫溫順順的,說氣話的時候,竟是夾槍帶棍!

蘇慕淵欺身上前,不顧阮蘭芷的掙扎,將她一把扯進懷裏,高大壯碩的男子將小人兒細細密密地包攏在懷裏,越發襯的她嬌小嫩弱,纖細無匹。

蘇慕淵張口含住她的耳珠子,嘴角翹起了一絲笑道:「你既叫我『表舅』,阿芷……你倒是說說看,『表舅』在對小侄女兒做什麼呢?嗯?」

阮蘭芷聞言,羞得個滿臉通紅,她也顧不上平日裏溫婉端儀了,一邊推拒著蘇慕淵,一邊氣不擇言道:「你給我滾出去!你再不走,我……我叫那李姨娘來!」

蘇慕淵聞言,蹙起了劍眉:「好端端地,你提那個女人做什麼?我又不認得她!」

「什麼不認得她?李姨娘剛剛都衝到你面前來了,一副老相識見面,分外驚喜的模樣,你騙哪個呢?」先前那個場面,阮蘭芷越想,越是覺得有古怪。

蘇慕淵還是頭一次見到阮蘭芷這般不講道理的模樣,他失笑地捏了捏阮蘭芷的瓊鼻道:「哪一個騙?我壓根就不認得那女人,你在蘇府待了幾年,我屋裏是個什麼樣子,你還能不知道嗎?我連屋子裏伺候的都沒個母的,倒是阿芷……你為何這樣在意?」

蘇慕淵說罷,伸手去握抵在他胸前的那隻細弱的柔荑,溫熱的大掌將那白皙柔嫩的小手兒捉在掌心裏,卻驚覺這冰涼涼的觸感,在炎熱的夏日裏,似乎不太對勁兒。

蘇慕淵反覆地摩挲著那隻小手兒,他倒是沒起什麼歪心思,只不過擔心這小東西身子不適,想要幫她將手兒捂熱罷了。

阮蘭芷忿忿地抽了抽手,可蘇慕淵那大掌就好似一隻大鐵鉗一般,壓根就抽不出來,她怒瞪了蘇慕淵一眼道:「你快鬆手!」

「不松!阿芷,你的手恁是冰涼,明顯是有些弱症,你乖乖兒地,我幫你捂一捂。」蘇慕淵一邊說著,另外一隻手又不老實地往她胸前撫去。

蘇慕淵這番動作徹底的激怒了阮蘭芷,她胸前的一對雪團兒,因著先前蘇慕淵在馬車上的放肆,到現在仍是一碰就疼,在馬車上的憋屈,腰部的酸軟乏力,和眼前這人的無恥,令她終於爆發了。

只不過吧,阮蘭芷這小姑娘,上輩子死的時候才十八歲大,且平日裏也沒跟人紅過臉,過分的話也沒說過一句,受了委屈,也多半是自己忍著。

而她兩輩子加起來的所有罵人或是威脅人的話,統統都是對著同蘇慕淵說的,無外乎也就是諸如以下這兩句:「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我就咬舌自盡!」

看吧,她就算是威脅人,也只能以傷害自己來威脅別人,她甚至連傷到別人的本事都沒有,可偏偏某人就吃她這一套——

蘇慕淵的確是樂意縱容她的小性子,可他卻是最聽不得她要「死」,或是「自盡」這些話的,趁她還未說些其他能夠氣炸他的肺的話之前,乾脆俯下身,將那薄唇覆在了那嫣粉的櫻唇上。

蘇慕淵略帶薄懲的輕啃著阮蘭芷的櫻唇,誘著她張開小嘴兒,可不管蘇慕淵是吸吮還是輾轉,是纏綿還是挑逗,阮蘭芷自是咬緊牙關,恁是不許他功池掠地。

可蘇慕淵卻有的是法子欺負她,他貼著阮蘭芷的唇,大掌驀地就伸入了她的衣襟裡,罩上那對香酥雪膩就要使力。

阮蘭芷被那大掌碰的胸疼,一時間覺得十分委屈,覺得這人只會使蠻勁兒讓自己屈服,壓根就不懂得心疼人,她都痛成這樣了,這流氓還要欺負自己,阮蘭芷擰著腰一邊躲一邊嚶嚶哭了起來,可哭著哭著,阮蘭芷卻感受到一股熱流,自下體慢慢湧出。

這種熟悉的感覺,令阮蘭芷心下大驚,她不由得暗叫了一聲糟糕!

重生之後,這具身子還一直未曾來過癸水。

可近幾日,阮蘭芷的確也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比如胸部開始脹痛,早上起床的時候也經常感覺腰腹、四肢墜軟無力,她自己也知道應該是快來癸水了,可誰能知道,那惱人的初潮,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蘇慕淵正「欺負」懷裏的小人兒欺負的起勁兒,卻突然發現阮蘭芷安靜了下來,且臉色慘白,額上也冒著冷汗,像是得了什麼急症一般,他心中一緊,也顧不上生氣或是輕薄她了,他以自己的額頭抵在阮蘭芷的額上,有些擔心地問道:「阿芷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可是我弄疼了你?」

因是夏日,阮蘭芷穿的一襲薄紗白裙,如今她只要稍微動一動,只怕那下面就能見紅,正是急不知如何是好。

她眼見蘇慕淵突然靠近,隻又羞又怒地奮力去推他,卻又推他不動,倒是把自己累的個香汗淋淋,嬌喘微微,最後她隻抹著淚珠子哽咽著聲音道:「你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蘇慕淵以為她真是哪兒不舒服,疼的厲害,這才發了脾氣的,他摟著阮蘭芷的手便越發不肯放開了,其後蘇慕淵心神大亂地將阮蘭芷攔腰抱起,甚至連叫劍英請大夫都顧不上了,他邊大步往外走,邊急道:「阿芷別哭,是哪兒疼?我帶你去看大夫!」

阮蘭芷見他不由分說就把自己往外抱,險些氣的昏死過去,她如今見了紅,哪裏敢出去丟人現眼?她隻想將他推出去,好快快兒處理自己身上的狼狽,可這瞎眼的蘇慕淵竟然還要將她帶出去!她這一身髒兮兮的模樣,若是給人看了去,還怎麼做人吶?

「蘇慕淵,算我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我……我這會子是真不方便出去……這副樣子若是被人瞧了去,往後真的就做不的人了。」阮蘭芷終於從盛怒與羞憤中理智回籠了,她認識蘇慕淵這樣久,深知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於是懇求道。

蘇慕淵垂眸看著懷裏的阮蘭芷,他見那昳麗秀美的臉蛋兒上,慘白裡還帶著一抹難以言說的緋紅,水汪汪的晶瑩大眼裏還帶著祈求的水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怕是阿芷叫他去摘天上的月亮,他也要去想法子撘一把能通天的梯子了,又哪有什麼不肯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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