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女醫生》第179章 隨便動手術,老婆不罷休
南申連忙應和:「何止是不休息。」吳瑞雪輕笑:「一天二十四小時那個更誇張,他們都不吃飯,也不喝水,全天都在……」
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這根本不科學好吧?
鍾復慌忙搖頭說:「你們別不信,他們確實是這樣,我可以作證的。」
白全書:「作證,這種事兒你怎麼作證?」
別人的夫妻生活不是基本靠吹嗎?
反正吹過之後,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真假。
連夢露毫不猶豫地問出心中所想:「難不成在他們那啥的時候,你在旁邊偷看?」
這愛好有點兒重口。
吳瑞雪敬佩地說:「一個蹲七個小時,另外一邊又要蹲二十四個小時,不得不說這人挺有毅力。」
還不吃不喝不上廁所。
看來這人為了自己的愛好還是犧牲了很多……
南申詫異地說:「可是偷看別人這種事應該不好意思拿到枱面上來說吧?」
吳瑞雪淡定地說:「可能就有些人把偷看別人過夫妻生活當成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環呢?」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愛好很羞恥的。
連夢露下意識地問:「這種人不是變態嗎?」
吳瑞雪贊同地說:「對啊,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明明做著變態的事,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變態的。」
當然,她說的變態裡並沒有他自己。
吳瑞雪覺得作為一名標準的小公主,她的很多愛好都是應該放到教科書裡,讓人參考並學習的。
白全書指向鍾復:「就好比這位。」
鍾復聽到這裏,白皙的臉飛快地變紅:「我可沒有偷看。」
南申急忙問:「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騙你?」
鍾復想都不想地說:「因為他們不會騙我。」
連夢露:「???」
這種天真的性格難道不是標準的童話公主的性格嗎?
連夢露一直以為鍾復這樣的人隻存在於童話故事中,誰能想到現實生活裡居然也有這麼天真的人。
吳瑞雪忙問:「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騙你?」
南申可沒那麼好的脾氣:「就你剛才說的那些,都隻存在於謊言裏。」
要真有這麼強的男人,那他豈不是就成了大寫的垃圾?
還是不可回收的哪一種!
白全書抬手,製止了這些人繼續開口傷害鍾復的行為,他看向鍾復:「也就是說你覺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那位是真的。」
假如鍾復回答是,那麼他基本上就能夠確定對方過來是看什麼病的。
白全書環顧四周,不過這間辦公室裏面好像並沒有人能給人的腦袋開刀……
鍾復非常地佩服這個人:「當然啦,這種數據造假也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他一直想擁有跟對方差不多強的身體,可每次都是不到三十分鐘就要跪。
白全書撫額。
連夢露問:「所以呢?」
對方剛才已經說過他的病情跟這個有關係了,因此她還是往下面關注一下比較好。
鍾復雙手搭在腿上,表情一改之前的懦弱,他堅定地看著面前的幾個人說:「麻煩你們幫我割掉那地方的背神經!」
熱鬧的空間陡然變得安靜。
連夢露:「???」
啥?
患者居然主動提出要割背神經?
連夢露一時反應不過來劇情為什麼會發展得這麼峰迴路轉。
吳瑞雪也算是見識的奇葩多的,可是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人。
居然還有人因為被別人說的幾句謊話,就要割掉背神經……
這她能說什麼?
南申在婦科積累下來的見識,都被面前的人給打敗了。
白全書抬起來的手僵在半空中:「你在說一遍,我剛才沒有聽清。」
鍾復認真地說:「麻煩你幫我割掉背神經。」
白全書不確定對方是真的知道割掉背神經有什麼作用,還是單純地道聽途說:「你知道割掉背神經有什麼作用嗎?」
鍾復昂首挺胸,驕傲地說:「割掉背神經能夠讓我變得更強。」
「……」白全書不停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冷汗。
說實話,他現在的心很慌。
白全書淡定地開口問:「你知道這麼做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一般人知道後果,肯定不會再做這個手術的。
鍾復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和姿勢:「它能讓我變更強。」
南申聽到這裏不生氣了,相反還覺得有些搞笑:「你是復讀機嗎?」
問他兩句話,他回答居然是自帶重複效果的。
鍾復是個懶人,就連挺直腰板,他都覺得非常的費力:「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變得更強對我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
變得更強,就能夠維護家庭和諧,讓媳婦生活得更加幸福快樂!
白全書好笑地問:「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這個的負面作用。」
鍾復瞪大眼睛:「還有負面作用?」
白全書聽到這話,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不然呢?」
鍾復指著隔壁說:「可是隔壁的那個醫生跟我說沒有任何負面效果。」
隔壁?
白全書一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就都不好了。
南申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沒有記錯,隔壁應該就是科長吧?」
白全書點點頭:「就是他。」
在這個醫院裏面,白全書怕的人說多也不多,準確地來說是只有那麼一兩個,但是這兩個人之中的隨便一個,都能把他壓製得一輩子都不想說話。
這兩個個人中,一個是吳慢慢,他對吳慢慢的恐懼多來自於吳慢慢是個藥劑師,而且還是無法無天的那一種藥劑師,他能把你折磨得連續脫水好幾天,讓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另外一個人就是呂科長,他跟吳慢慢不同的是,他給人製造的壓力都是純心裏上的壓力,毫不留情地捅你半天刀子,然後再給你一個甜棗。總之就是只要跟這個人在一起,那就免不了要被套路的命運。
白全書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慌,可是顫抖著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南申雖然不歸呂科長管,心裏還是有點害怕呂科長,擔心待會兒呂科長會過來,他急忙環顧四周:「兄弟,這種情況還是要靠你自己撐下去。」
他可不打算留在這兒當炮灰。
白全書按住南申的肩膀:「兄弟不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南申拿開他的手:「有福同享可以,有難同當別想。」
白全書默默地在心裏盤算著以後要怎麼坑南申。
南申見白全書沒有留他,瞬間化身為離弦的劍,嗖地離開了辦公室。
白全書長長地吸了兩口氣說:「既然他跟你說可以這樣,那你就讓他幫你做手術唄。」
鍾復不解地問:「這個手術你做不了?」
白全書也沒有反駁:「對。」
連夢露小聲地問:「組長以前不是最討厭別人否認他的能力嗎?」
這會兒怎麼帶頭否認自己的能力啦?
吳瑞雪顯然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他會這麼說,那就證明這個手術確實有副作用,同時鐘復口中的那個隔壁的人,組長也不好得罪。」
連夢露問:「隔壁的人是誰?」
吳瑞雪搖搖頭:「每次經過隔壁,都看到有很長的人在排隊,所以我也不知道隔壁的主治醫生究竟是誰。」
對他們來說,隔壁的主治醫生就是個非常神秘的人物。
總之就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連夢露來了興趣:「要不然咱們偷偷過去看看?」
吳瑞雪十分受用:「走!」
白全書還以為這兩個人是商量著怎麼留下來陪自己的,哪兒能想到他們說這說著就決定走了:「你們……」
南申是婦科的,所以男科不留下陪他走過這一段最艱難的路,他可以理解。
可這兩個人是他們男科未來的頂樑柱!
結果這兩個人集體逃竄!
白全書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哭哭啼啼地問這兩個人在關鍵時刻拋棄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有預感,如果待會兒科長會出現,那麼科長一定會秒殺他,拿經驗。
鍾復猶豫著說:「可是隔壁的醫生跟我說你能做這個手術。」
白全書謙虛地說:「那是他故意在誇我,其實這種手術我真做不了。」
鍾復失望地說:「那邊好不容易才排到我,我跟他說了我的企圖,他跟我說你這邊人少,給我做手術快。」
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思想太單純了?
為什麼這麼簡單的坑你都看不出來。
白全書無聲地在心中說了幾句:「既然你都已經排到了,那你為什麼還特地跑過來讓我給你做手術呢?」
直接讓科長給他做不是一樣的?
鍾復不明所以地問:「你傻嗎?他不是說過你這邊快?」
白全書想把這話原封不動地還給鍾復:「我這邊快的原因是因為我這邊的人少。」
可是在那邊鍾復既然都排到了,還跑到這邊來做手術……
鍾復猛地明白了什麼,他惶恐地看著白全書問:「所以他為什麼不願意給我做手術。」
坑他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用這麼幼稚的借口坑!
現在一說出來,就暴露了智商。
鍾復後悔他剛開始沒有想太多,就被隔壁的醫生送出來了……
白全書語重心長地嘆息一聲:「大約是因為這個手術的難度系數很大。」
鍾復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確定這個手術難度很大?」
白全書沒好氣地問:「在你命根子上動刀,你說難度大不大?」
鍾復並不怕手術難度大,反正做手術的那個人也不是他,他只要躺在床上,享受著這個人給自己打麻藥,做手術,那就足夠了。
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是:「等麻藥過去之後疼嗎?」
白全書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問自己這種問題,本著絕不讓任何一個患者看出自己是在忽悠的原則,他十分認真地開口說:「應該很疼。」
鍾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