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艾想都不想地說：「顧客是給錢的，而我是給你們錢的，當然不一樣。」

周雪贊同地點點頭。

這麼說來確實很有道理。

曾麗準確地從從周雪的話裡捕捉到了關鍵詞：「這些女朋友？」

職艾急忙改口：「就一個。」

連夢露靠在吳瑞雪的肩膀上，懶洋洋地問：「你說就一個女朋友，那麼請問你的女朋友到底是哪一個呢？」

吳瑞雪笑著揉了揉連夢露的腦袋；「他口中的就一個，指的應該是每一個的意思。」

白全書艷慕地說：「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人有錢他沒有，這人有好多女朋友他一個都沒有，這人有病……咳咳，只有這方面的病他沒有才能找到些許的自尊心。

連夢露扭頭問：「你跟對方比的什麼？」

吳瑞雪也跟著問：「臉？」

白全書嗤笑著回答：「要是真的跟對方比臉，他絕對早就氣死了好嗎？」

他承認自己是有多方面比不過職艾，不過單純看臉的話，他還是有勝算的。

周雪不敢相信地問：「你哪兒來的自信？」

曾麗點頭：「我們家職艾不管怎麼看都比你好看的不止一個檔次好嗎？」

職艾捂著臉。

他擔心這兩個人看清楚他的長相之後會後悔剛才說的話。

女友ABCD不約而同地說：「自戀之前麻煩你先照照鏡子。」

白全書：「？？？」

他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比職艾好看……

而且臉這個東西非常考驗人的審美，面前這些人的審美達不到，他也不準備責怪。

白全書決定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下屬身上：「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是我長得好看還是他長得好看？」

這兩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同事，在這種情況之下多少也考慮一點同事之間的友情。

「組長。」連夢露現在很懷疑白全書的智商是否達標：「你覺得我和瑞雪是哪種關鍵時刻就站在你這邊的人嗎？」

白全書想到往日種種，不禁悲從中來。

吳瑞雪開口：「客觀來說，職艾長得確實還算不錯。」

白全書：「……」

他讓吳瑞雪開口可不是讓吳瑞雪誇對方的。

吳瑞雪沒有誇組長的習慣，不過從她的角度來看，確實是組長長得更加帥氣一下：「不過從我主觀角度來看，職艾的長相就只能用醜來行容了。」

連夢露鼓掌表示贊同。

白全書很不服氣：「你剛才不是說打算捅刀嗎？」

連夢露誠實地解釋：「瑞雪都站在你的角度幫你說話，我要是反對她……」

白全書不怒反笑：「你不敢反抗吳瑞雪？」

連夢露攤手：「就是單純的在審美方面不敢質疑而已。」

吳瑞雪得意地說：「就算你真的打算質疑我們，那你也要有這個資本。」

連夢露：「……正是因為我沒有。」

曾麗不服氣地問：「你說你們組長長得比我男朋友好看？他那點兒比我男朋友長得好看啦？」

她繞著白全書轉了一圈：「我全方位打量了一下，發現他也不過爾爾嘛！」

周雪笑出聲來：「作為一名女性，難道你不知道仰拍的效果更好？」

曾麗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周雪的話：「你的意思是職艾個子低？」

周雪搖頭：「如果你用同樣的角度去觀察你們的男朋友，也會發現你們的男朋友也很一般。」

曾麗不高興了：「剛才你不是還站在我們這邊誇職艾好看嗎？」

周雪坦誠地說：「我就是適當地客氣一下，還請你們不要當真。」

職艾：「……」

這事兒也能客氣？

女友們：「……」

既然你是客氣的，那就麻煩你不要開口，給我們個機會維護職艾好嗎？

曾麗無言以對將近有兩分鐘的時間，這才緩過神來，她看著吳瑞雪說：「你說你組長比我們男朋友長得好看，請問你們能夠證明嗎？」

顏值一事可大可小，而現在，顯然就是把這件事最大化的時候。

她要是不維護職艾的顏值，那就證明自己的審美有問題。

試問，有多少個女人願意承認自己的審美跑偏的？

吳瑞雪不答反問：「這種事還要證明嗎？」

她對於美的認知就能當成權威來參考了好不。

曾麗義正言辭地說：「必須要證明，要是你沒有辦法證明，那就只能說明我的男朋友長得比你組長好看。」

這也就證明了她的審美絕對沒有問題！

雖說這世界上很多的人對於審美二字都有不同的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的審美是最好的……

吳瑞雪笑著反問：「難道我的臉還不夠證明的？」

曾麗：「……？」

臉算什麼證明？

周雪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看著她們兩人。

吳瑞雪指著自己的臉說：「我現在隻想問你，是我長得好看還是你長得好看。」

連夢露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就知道曾麗已經輸了。

就像是古代的兩個高手正在過招那樣，曾麗還沒有拔出手裏的劍，吳瑞雪就已經放出了必勝的殺招。

曾麗腦子瞬間轉不過來了：「我？」

吳瑞雪自信滿滿地說：「你看咱們兩個的長相差距這麼大，你都看不出來到底誰美，更何況是組長和你男朋友這一對差距並不大的人呢？」

曾麗：「……」

原來這句話是陷阱？

曾麗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之後，決定及時改正：「你。」

吳瑞雪驕傲而又淡定地解釋：「既然你也知道誰長得好看，那就應該相信我這個長得漂亮的審美。」

她攤手：「不然你覺得，你看東西的眼光還能比我的眼光更毒辣嗎？」

曾麗嘴硬地反駁：「長得好看不代表審美就好。」

吳瑞雪指指兩個人的臉說：「看看咱們兩個早晨起床照鏡子都是接受怎樣的洗禮。」

曾麗這下子是總算明白過來，不論自己怎麼解釋都說不過吳瑞雪了。

吳瑞雪自信地說：「我每天早上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我這張漂亮的臉，在看其他人的長相都覺得辣眼睛，所以在我看來。」

她轉了一圈，把在場人的長相都收入嚴重，從容一笑：「在場的各位都沒有最醜，只有更醜。所以你們也不必覺得我是不是袒護了其中的一個，因為我還不會為了兩個都不好看的人撒謊。」

白全書剛準備感動一下下，就被吳瑞雪接下來說的內容打擊得想發動暴力襲擊：「我長得這麼帥，你居然說我長得不好看？」

連夢露默默地吞下了更醜二字的形容，聰明地選擇不在反駁。

她很清楚，倘若自己真的選擇反駁，那吳瑞雪損人的暴風雨肯定會把她本來就不自信的小船吹得七零八落……直至成為大海上飄零的幾片殘骸。

連夢露趁人沒有注意，準備後退。

吳瑞雪的胳膊還搭在連夢露的肩膀上，發現連夢露後退了，也主動往後面退。

曾麗指著自己：「你說我醜？」

女人最在乎的一是臉，二是身材，三是年紀。

這其中的任何一樣被人攻擊，都足以讓一個女人炸毛。

曾麗作為一名正常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毫不意外地就炸了。

周雪已然沒法兒繼續淡定地旁觀了。

她對自己的印象還蠻好，至少每次照鏡子都會讓自己覺得很舒服，感覺就像是見證了全世界的美好一樣。可如今卻有人說她長得醜：「我給你個機會道歉。」

女友A：「只有自己長得醜的人，才會到處說別人長得醜。」

女友B：「反正你最醜。」

女友C：「敢不敢跟我自拍一張發朋友圈裏讓大家評論？」

C的話音剛落，辦公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其他女人不服氣吳瑞雪的態度歸不服氣，實際上她們都承認吳瑞雪長得比他們好看……

像是C這樣自取其辱的想法，她們還真沒有。

白全書覺得作為一組之長，他有必要站出來處理眼前的麻煩，他主動站到連夢露跟吳瑞雪的面前：「看在你們將來都有可能是我們患者的份上……」

曾麗：「誰有可能事你們的患者？」

南申果斷地進來湊熱鬧：「要是也是我們科的患者才對。」

曾麗不明所以地看著南申問：「你是誰？」

南申指著隔壁的方向，羞澀地笑著說：「婦科組長。」

職艾的女朋友們聞言，齊刷刷地拎著包包把南申給砸出去。

女友C不服氣地說：「你不信我的人，我也不信你的人，要不然咱們就發到個子的朋友圈裏，看看他們是怎麼評價的好吧？」

吳瑞雪起初還覺得女友C有可能是在開玩笑，聽到這裏，她就確定對方是真的這麼想：「如果有人當著我的面自取其辱，其實我是很樂意侮辱她的。」

女友C站到連夢露和吳瑞雪中間：「來，合影。」

連夢露自覺地給他們讓道。

女友C一把抓住連夢露的胳膊說：「你不許走！」

連夢露：「啊？」

不是他們兩個人要比誰長得好看嗎？

怎麼不讓她走了？

連夢露局促地轉身說：「我承認我長得沒有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好看……」

吳瑞雪鄙夷地說：「怎麼，不敢跟我比啦？要拉擋箭牌？」

連夢露雙手交叉：「我就覺當你們的陪襯。」

女友C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既然你想讓人全面認識到你的審美還不錯，那就一塊兒合影！」

吳瑞雪聞言果斷地把連夢露拉到自己跟前：「我的審美有可能會被你來的一個檔次。」

連夢露：「現在跟他們說我是心靈美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