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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魔法師與天然呆勇者》第二百二十七章 現在再灌心靈雞湯會不會晚了點?
「其他的敵人,那是什麼意思?」

「這隻怪物出現在競賽場並不是偶然,澤維爾,他才是是操縱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相比起那隻怪物來,你們更應該擔心他。」老人緩緩道。

「等等,您的意思是說那隻怪物是澤維爾老師放進來的?」眾人聞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一隻可以分裂寄生不停進化的怪物已經夠恐怖了,如果再加上一位七階魔導師那豈不是意味著新生競賽場中的這些人連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也沒有了。

「可是澤維爾老師不是不久前還和那隻怪物交過一次手嗎?我聽營地的人說他們雙方都傷的很重。」落落對此持懷疑態度。

「確切的說是兩次,就在幾天前赫克裡托救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又交手了一次,那隻怪物進步很大,但依舊不是澤維爾的對手,第一次交手他本來就是演給外人看的,實際上這些天我都和他待在一起,他的傷勢比你們想像中要輕的多。」克萊爾搖頭道,「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也發現他的心底或許還殘有些許的良知,他畢竟在西亞默斯教了這麼長時間的書,你們中很多人他都認識,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親自對你們動手,澤維爾原本的計劃是藉助那隻怪物來獵殺你們,而他本人則藉助這次『受傷』袖手旁觀,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我從那裏逃出來應該會讓他非常生氣,所以他接下來的行動恐怕也會變的更加激進。」

「但您之前也說過,我們這些人連都籌碼算不上,他就算把我們都殺光也沒有用啊。」蓋奇還抱有一絲僥倖。

「是的,可是如果不將你們殺光也就沒法證明這種做法行不通,而且澤維爾知道我和那傢夥不同,我沒法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因我而死,所以他這麼做也是在逼迫我現身。」克萊爾平靜道。

「這對我們來說究竟是個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西蒙苦笑道。

「我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蓋奇也絕望道。

即便小隊中大都是心智堅定之輩,在得知澤維爾背叛的噩耗後也感受到了一絲茫然無助,唯一還保持著冷靜的也就只有羅布了,實際上早在幾個月前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就已經對西亞默斯中這唯一的一位七階魔導師有所懷疑了。

湖邊遊戲的那晚最後出現的殺人鬼曾和他發生過短暫的交手,結果就被他打成瀕死狀態,當時的羅布沒來得及再補刀,不過準魔導師也已經判斷出以那隻怪物的傷勢沒有外人幫助的話幾乎不可能從湖底逃走,所以當第二天他聽說福爾曼等人沒有從湖中找到那隻怪物的蹤影時其實是有些驚訝的。

羅布在古德裡斯城中並沒有狐狸面具人那種無所不在的情報網,但在發現那隻殺人鬼來自異端審判所後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西亞默斯中還有神殿埋下的暗子,於是羅布花了點時間重新還原了那晚的情況,從他利用湖底的傳送陣離開到福爾曼校長和其他老師趕來前的這段時間裏只有一個人曾靠近過湖邊,他也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和時間帶走那隻重傷的殺人鬼的人,只不過澤維爾畢竟在西亞默斯好多年了,而且隱藏的很好,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羅布倒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能證明他一定是神殿的人,直到這次新生競賽,當澤維爾切斷競賽場和外界的聯繫後自認為已經掌控了局勢,終於忍不住露出利齒和爪牙,於是不遠處的獵人也從雪地中懶洋洋的抬起頭來,準備開始這場等待已久的狩獵。

「即便您所說的都是真的,僅靠我們這些人又怎麼對抗一位七階魔導師?」洛洛皺眉道。

「不,不是你們,而是你,擊敗澤維爾的關鍵就在你的身上。」克萊爾看向女孩兒的眼睛,「從現在起我和赫克裡托,還有新生競賽場中其他人的性命都將由你來決定。」

「呃……這會兒再灌心靈雞湯會不會有點晚了?」西蒙忍不住插嘴道。

洛洛也怔了怔,「我嗎,我是很想保護大家,但以我的實力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擊敗澤維爾老師的吧。」

「別那麼著急下結論,孩子,你的背後隱藏著你自己都意料不到的巨大能量。」老人意味深長,之後對其他人道,「麻煩各位,能給我們倆一點獨處的空間嗎?」

西蒙聳了聳肩,對洛洛道,「我們在樓下等你。」說完他就推門走出了那間小屋,之後包括小魔像在內的其他人也都陸續來到了下樓。

羅布是最後一個離開的,走下樓梯的時候正好看到西蒙站在那扇被劈開的石門前,夕陽照在少年的側臉上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憂鬱。

格雷迪家族的繼承人看見準魔導師向他走過來嘆了口氣,揚了揚手裏的酒瓶,「這是那邊那個叫赫克什麼的小魔像找到的,大概是整個新生競賽場中僅存的一瓶紅酒,它剛剛送給了我,作為之前用反射魔法陣差點幹掉我的賠禮,所以我猜我們大概已經和解了,你要來一杯嗎?」

準魔導師閣下搖了搖頭。

西蒙聳聳肩,「那太遺憾了,我聽說西方的一個小島上那裏的人們都有死前來一杯的傳統,哦對了,你們是從北方來的吧,有沒有去過鸚鵡角,聽說那裏擁有整個獅心帝國最肥沃土地和最繁榮的海港,海岸線上還有一尊二十多米高的巨大的銅像,那是我家的先祖。」

羅布挑了挑眉毛,「我還期望著你的臨終遺言能稍微有點新意,順便一提,你家先祖那座銅像早就不在了,現在豎在沙灘上的是萊哈特二世的青銅像,而且那座銅像有三十多米高。」

「見鬼了,哥們兒,你一定要這麼坦誠嗎,反正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要掛掉,你就不能用個善意的謊言稍微安慰我一下嗎?」西蒙眼神哀怨,擰開了木塞,舉起酒瓶道。

「敬我自己,即將成為格雷迪家族有史以來死法最窩囊的繼承人,不對,最窩囊的好像是我的一個叔父,他吃魚的時候被魚刺卡死了,可憐的人,所以像雜魚一樣被人收割走生命的我大概只能排在第二位了,見鬼了,小時候我還幻想著自己長大後能做出一番事業呢,沒想到卻要默默無聞的死在這裏,如果有選擇的話我希望最後動手的是澤維爾,這樣至少臨死前我還能驕傲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

「為了什麼,好讓他用你的屍體向獅心帝國領賞嗎?」

「天吶,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西蒙無語,他像就好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的靠在牆上,「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還是選擇像野草一樣默默地死去好了。」

羅布淡淡道,「格雷迪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就只有這種程度嗎,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那晚在湖底我還不如放任你被那隻怪物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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