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想弄清楚，得問再上一代的人。好在方家只是死了幾個男人，女人還都活著。」

只要方家的人不活著，她遲早能弄清楚方家的一切。

「活著，不如死了好。」慕風堂意有所指地說道。

「……」陸凝眸沉默了一下：「也是，我想死的那一刻，方丁明肯定是笑著死的。」因為死亡代表著他總算是可以擺脫了這種無休止的痛苦。

木樓被燒之後，為什麼方家的女人都還活著，卻死了幾個方家男人，尤其是方丁明。

方丁明是方家被針對得最厲害的人，一想到老公公說過的話，方丁明這是男人被當成女人用了。

方丁明有兩個女兒，不管她娘怎麼回事，方言情總不會有問題，所以方丁明是雙的可能性並不大。

作為一個男人，被折辱到如此地步，陸凝眸真的是極好奇，方家，背後之人以及她娘三者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方丁明死了，陸凝眸現在在鬱悶的是她不想再跟方家扯上什麼關係，但方丁明的屍體又不可能一直放著，似乎只有通知方言情？

方言情本就極為重視方家的事情，要是讓方言情知道方丁明死了，還是雷衛將方丁明的屍體帶回，天知道之後方言情要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不過是一具棺材，等到事情結束之後，你可把方丁明的屍骨還給方言情，由方言情自己處置。」

慕風堂很是平常地說了一句。

「也對。」陸凝眸敲敲自己的腦袋：「一孕傻三年，說的真是不錯，是我想得太迷了。」除去方丁明方家的身份不說，以她定王妃的身份，不過是送對方一副棺材，的確是沒什麼可糾結在意的。

「王爺怎麼辦，我都沒傻到一年，是不是還得糊塗兩年啊？」陸凝眸哭了，腦子不夠使的感覺可不好。

「無妨，有本王護著你。」慕風堂哭笑不得，看來一孕傻三年這句話，不光只是眸兒的一句玩笑話，有一定的真實性。

商量定後，陸凝眸並沒有方丁明的死告訴方言情，而是命人給方丁明準備了副棺材，讓方丁明先入土為安。

在見到了方丁明的屍體之後，陸凝眸可以確定一件事情，方家的災難只怕大多是因為方丁明才惹來的。

至於她娘，指不定是被方家的人給黑了。

作為方家的當家人，方丁明從一個京官變成了他人手中的玩具，且還要雌伏於他人之下，方丁明不承認是自己的錯，當然就要把責任推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去。

難不成，方丁明就是欺負她娘已經死，沒法兒開口為自己辯解，所以誣賴她娘，然後方家的人就都信了？

若真是如此，就算找到方家其他人，她娘此事的誤會，是不是就真的能解開呢？

「不著急，不是娘做的事情，誰也不能讓娘背這個黑鍋。方家的人沒死絕，更何況元圓還活著。方丁明的事情，元圓必然知道，娘的事會弄清楚的。」

「嗯。」

這麼看來，他們得加緊把元圓找出來。

「元圓……」念到元圓的名字，慕風堂眉毛皺了皺，總覺得這個名字聽著好熟悉，在哪兒聽過似的。

「怎麼了？」

「沒什麼。」慕風堂也只是一閃神。

話是這麼說，但慕風堂心中的懷疑卻是沒有打消。

他很少會對誰的名字有感覺，尤其是女子的名字，難不成，除了方丁明的妻子叫元圓之外，他在哪兒還聽過這個名字？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之後慕風堂去了一趟自己的書房，並且還把雷秦叫了過去。

「王爺。」

「雷秦我問你，當初良王在世的時候，他可有子嗣？」

「沒有。」雷秦搖頭：「據傳那個時候，良王還未成親，良王妃的位置還空懸著呢。」

不過良王身強體壯，若是良王成親的話，必有子嗣。

說到良王，雷秦還是比較認同良王的。

當年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了，可是看見良王，雷秦不免想起自家王爺。

良王的情況與定王有些相似，良王是順齊帝的族兄，是明治帝的家侄。

良王很爭氣，武藝不凡，不靠父兄萌蔭憑著自己的一身武藝在戰場上拚殺出一番成績來，這才得了良王的位置。

正是良王的一番作為，當明治帝看到了良王的能耐，更看到了良王愛民如子的一面，才覺得，或許把江山交給良王這個家侄比交給兒子好。

當然，直到現在所有人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治帝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侄子再好，那也好不過兒子啊。

更何況，家財都是傳子不傳侄，莫說天朝國這片大好河山啊。

明治帝的兒子不多，卻也不是特別少。

在六個兒子之中，明治帝就連一個看得上眼的兒子都沒有？

順齊帝偏心女兒，對定王不好，當初明治帝的這個做法也未必得到多少人的認同和諒解。

或許，皇室慕家偏心眼奇怪做法是從明治帝這一代傳下來的，有史可尋。

良王想要拚出一番事業來，並不容易。

哪怕良王歸來的時間早，年已二十的良王還未娶妻生子，也算是大齡剩男了。

要是良王沒有「叛變」，良王所娶的王妃就該是皇后了。

「那侍妾、通房呢？」慕風堂追問了一句。

哪怕自己的情況跟良王的確有些相似，但慕風堂也敢說良王未必有他的潔身自好，或者說是清心寡欲。

在遇到陸凝眸之前，慕風堂就似還沒有在對這方面開竅一般，每天早上有的衝動，等慕風堂穿完衣服，差不多就下去了。

當然，遇到陸凝眸之後的情況就不提了。

他在娶妃之前，身邊乾乾淨淨，一個女人都沒有，那麼良王也是如此？

對此，慕風堂表示懷疑。

「這……」雷秦愣住了，皇上下旨讓王爺去查良王舊部的事情，為此他也的確是收集過良王在世時的一些情況。

他只知道良王並未娶妻立妃，可是良王是不是沒有別的女人，他還真不知道：「是屬下失查，屬下這就去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