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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有個戀愛跟你談》34.chapter34
事後。

秦墨揉著他的腰,「疼不疼?」

「不疼。」唐雲西往他的懷裏蹭了蹭,「一點事也沒有,都是你顧慮太多。」

其實,是秦墨太過溫柔。

顧景涵第二天發消息給秦墨。

顧景涵:恭喜二位,托二位的福,我的微博昨天很熱鬧。

秦墨:多謝多謝。挺久沒見,這周六過來吃飯吧。

顧景涵:如果你不嫌棄我這盞兩千瓦的燈泡刺眼,我可以厚著臉皮去。

秦墨:兩千瓦還可以接受。

——

自從上一次白宥暉說他只是想玩玩後,就再也沒主動聯繫過張毅。張毅給他發消息,他也不回。

張毅承認自己有點賤,明知道他根本不是認真的,卻還是想用自己的熱屁股貼上人家的冷臉。

張毅握著手機打開微博,特意點進去白宥暉的微博,發現他自從一個星期前轉發了一首翻唱歌曲之後,就再也沒發過,連後愛第四期發劇的微博他也沒轉發。

「小張,我可以了,你準備好沒?」四十歲左右的同事劉祖炎換好了便裝,從儲物櫃後面探出頭來問。

張毅收起手機,站起來,「等會,我換身衣服。」

張毅換上了便服,和同事開著警車出了門,來到百樂街。

夜幕降臨之後,百樂街一條街的霓虹燈亮了起來,不斷閃爍的燈光看得人眼花繚亂。

百樂街是夜店的聚集地,前天晚上這裏發生了一起槍殺案,兇手還沒抓到。捉拿犯人的事情雖然交給了刑警處理,但是張毅的頂頭上司怕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自己的烏紗帽保不住,硬是調了他來這裏巡邏。

把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張毅下了車,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的劉祖炎抽了一根煙出來點上。聞到了煙味,張毅想起了白宥暉。

張毅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劉祖炎,眼神示意,「給我也來一根。」

劉祖炎瞅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抽煙嗎?」

「試試。」

劉祖炎從皮衣的口袋裏拿出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張毅,張毅抽了一根煙叼在嘴裏,像模像樣地打著打火機點上。

帥不過三秒,才吸了一口,張毅猛咳了起來,咳得面紅耳赤。

劉祖炎奪過他手上的煙盒,「不會抽就別抽,裝什麼酷。」

張毅緩過氣來,看著手上的煙,「這東西有什麼好抽的,嗆死了。」

「□□也不好吃,還是那麼多人吸。」劉祖炎說。

張毅摁滅了手上的煙頭,跑到了附近的便利店買了一支水潤了潤嗓子。

在百樂街繞了一圈,沒發現打架鬥毆,倒是穿著兩件衣服的張毅冷的直發抖,他搓了搓手,「有點冷,咱們去酒吧裡坐坐。」

劉祖炎睨他一眼,「進了酒吧就要點酒,你請?」

「看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我請就我請。」

隨意進了一家酒吧,酒吧裡不斷有人進進出出,除了笑談聲,還有歌聲傳來。張毅循著歌聲向著舞台上望過去,微微一愣,腳下已經挪不開步子。

舞台上長得好看的男青年坐在吧枱椅上,手握著面前的落地式話筒深情地唱著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實》

他磁性的聲音唱道: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不再見你,你才會把我記起,時間累積,這盛夏的果實,回憶裡寂寞的香氣,我要試著離開你,不要再想你,雖然這並不是我本意,你曾說過會永遠愛我,也許承諾不過不因為沒把握……

張毅站在吧枱旁邊,看著舞台上的人,聽著他的歌聲,彷彿這四周只剩下他和舞台上的人。

「發什麼呆呢?」劉祖炎拍了一下他。

張毅回過神,再瞅了一眼舞台上的人,指著旁邊的吧枱對劉祖炎說:「就坐這。」

劉祖炎坐下點了一杯酒,張毅坐下後,視線依舊落癡癡地看著舞台上的人。

「你要喝什麼?」劉祖炎問。

「隨便,和你一樣。」張毅現在恨不得甩開劉祖炎,自己找個安靜點的角落默默地犯花癡,不被打攪。

劉祖炎去了一趟廁所,接了個電話,回頭說:「小張,我老婆剛打電話過來,我女兒病了,我先回去帶他去醫院,車我開走,你沒問題吧?」

張毅回過神,「哦哦,你去吧,我待會打車回去。」

劉祖炎對他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了。」

劉祖炎走後,張毅繼續盯著舞台上的人看。歌曲已經換了幾首,他沒記住到底是那幾首,只知道舞台上的人讓他著迷。

「帥哥,一個人嗎?」一個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女人在張毅旁邊坐下。

「不算。」

「嗯,怎麼說?」女人饒有興緻的端起高腳杯。

「我心裏有一個人。」

女人笑了笑,「你還真幽默。」

自知無趣,女人端著酒走了。張毅坐在吧枱上,一杯酒喝了一個多小時。看著台上的人,張毅想,他唱了這麼久一定很累吧。

招來一個年輕酒保,張毅問:「台上唱歌那位,他經常來嗎?」

「嗯,他一個星期來兩天。」

「哪兩天?」

「周一和周四。」

「謝謝。」

晚上十點多鐘,酒吧裡的人不減反增,舞台上的青年男子下了台,一名穿著黑色皮衣皮褲染了粉紅色頭髮的女人上去繼續唱。

張毅撥開酒吧裡的人,追了上去,一路追到酒吧的員工休息室。

端著托盤的服務員攔住他,「先生,這裏是我們的員工休息室,你不能進去。」

張毅不強人所難,問了句,「你們休息室有沒有後門?」

「有。」

張毅轉了身,出了酒吧,繞了一個圈來到酒吧的後門。後門在一條小巷子的深處,巷子盡頭疊了很多酒瓶子,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酒香。

偶爾有人從後門出來,但都不是白宥暉。

難道他從前門走了?

張毅正想打倒回去,後門再次打開,一個背著雙肩包的青年男子出來,藉著後門微弱泛黃的燈光,張毅愣愣地看著他。

對方顯然也是在詫異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幹嘛?」白宥暉清冷的聲音問。

「我今天在附近巡邏,正好看到你。」張毅覺得這個說辭最起碼不會讓人覺得他是跟蹤狂。

「哦。」白宥暉淡淡應了一聲。

「你唱歌真好聽。」張毅笑了笑。

「謝謝。」白宥暉背著書包正好要繞過他,「我先走了。」

張毅拉住他的手臂,白宥暉回頭看他一眼,「你有事找我?」

「沒事,不過也算有事。」

白宥暉睨他一眼,「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

「我……」

此時後門走出了兩個人,是酒吧裡的服務員,把一筐空瓶子抬了出來。兩人好奇地看了看張毅和白宥暉,放下筐後,又進了去關上門。

張毅的手依舊緊緊握住白宥暉的手臂,「我陪你玩。」

「什麼?」

「你上次不是說想玩玩嗎,我陪你玩。」

白宥暉冷笑一聲,「這算什麼?」

張毅信誓旦旦道:「反正,你要是膩了,不想要我了,就隨時拋棄,我一定不會纏著你。」

「你根本玩不起。」

張毅逞強,「誰說,我玩得起!」

白宥暉從他的手上抽出手,「我現在就挺膩的,麻煩你不要纏著我。」

張毅啞口無言,白宥暉轉身提步走了。張毅看著他的背影,心裏百味陳雜。

站在原地很久,張毅走出了小巷子。被霓虹燈照得五彩斑斕的馬路上,來往車輛川流不息。

站在燈紅酒綠的百樂街,張毅覺得,自己像個被拋棄的孤兒。

張毅拿出手機,撥打了顧景涵的手機,「景涵,吃宵夜麽,我請。」

顧景涵剛睡下,「同學,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我明天還要上課。」

「哦,那下次再約。」

第二天晚上,張毅和劉祖炎來巡邏,巡邏了一圈,劉祖炎看著沒什麼事就先回去了。張毅拐進了昨天的那一家酒吧,酒吧的舞台上依舊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在唱歌,他剪了一頭殺馬特,穿著露出膝蓋的乞丐褲褲,抱著結他,低沉的聲音唱著悲傷的情歌。

張毅抱著白宥暉可能會在的僥倖心理在酒吧裡繞了一圈,結果沒有意外。

店裏的服務員說,那個歌手只有周一和周四會來這裏唱歌。

今天是周二,周四也不過是後天而已。

上周六槍殺案的罪犯已經被繩之於法,頂頭上司滿面春風,過來拍著張毅的肩膀,「小張啊,這幾天你們巡邏辛苦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不用去了。」

張毅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今天周四,白宥暉會去酒吧唱歌。現在沒有公務在身,他連去看他的借口都沒有了。

但是,張毅還是去了。那時夜幕才剛剛降臨,百樂街上人影稀疏。張毅進了酒吧,剛剛才開始營業的酒吧裡空空蕩蕩,這裏起碼要八點鐘以後才會開始熱鬧。

張毅在酒吧裡坐了一個多小時,等到八點鐘,他才看到穿著咖啡色毛衣的白宥暉上台。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還是他最好看,這個世界大概找不出比他還好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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