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異常的溫柔繾綣。

分開的時候，蘇芷兮情不自禁的開口：「敬堯……」

「嗯？」男人沙啞的應著。

「我……我有話想和你說……」她抿了抿唇，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

赫敬堯微微一怔，手指輕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壓抑的「嗯」了一聲。

「我已經不在乎了……」她小聲說，「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娶我……我都不在乎。反正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對嗎？」

說著，她抬起頭看著的眼睛。

赫敬堯似乎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有趣，微微一笑：「對。」

「我……」蘇芷兮咬了咬唇，才繼續說道，「我很高興……我是特別的那個，否則我想我永遠也不會遇到你。我知道我沒有你那麼聰明，我有很多缺點，可是……我喜歡你，不對，應該說，我……愛上你了。」

她終於吐出那個字，似乎有些害羞，眼神閃爍了一下，可是最終還是勇敢的直視著他的眼睛。

赫敬堯的笑意漸漸收斂，他終於意識到，她正在說的話，對她來說很重要。

或許對他來說也是。

「芷兮。」他情不自禁的開口。

「別著急，你等我說話。」蘇芷兮一臉嚴肅的阻止了他，「我現在已經沒有家了，所以，以後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敬堯，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可是我也知道，假如你不是有這樣的毛病，你根本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我不敢奢求你愛我，現在這樣我已經非常滿足了。但是假如有一天你病好了，你有了更多的選擇，你喜歡別的女人，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糾纏你的。」

她急急的說完這段話，又紅著臉補充道：「總之，我會努力讓你高興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努力滿足你。」

他曾經帶給她那麼多的驚喜。

那麼，只要他高興，她也會覺得很滿足。

赫敬堯怔怔的看著她，許久不曾說話。

蘇芷兮漸漸覺得有些忐忑：「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男人忽然低笑了一聲，輕輕搖頭：「沒有。」

他用力把她攬在懷裏，不含任何欲-望，唯有憐惜。

「蘇芷兮，你怎麼會這麼傻。」他的聲音含著一絲無奈。

「這都是我的真心話。」她認真的補充。

「嗯，我知道。」赫敬堯的聲音有些複雜。

他忽然發現，和她比起來，他甚至是有些卑劣的。他固然是喜歡她的，可是這份喜歡和她的真誠起來，卻顯得如此淺薄。

他只需要稍微動一些手腕，就輕易突破她的防線，直到她終於愛上他……這是他的目的，可是他沒辦法否認，一開始他想要的就是她的身體。儘管這個過程中，她帶給他的愉悅遠遠不止欲-望本身。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即使是現在，她也很清楚。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卻把她徹底在他面前敞開，沒有絲毫的矯飾和隱藏，唯有一片小心翼翼的赤子之心。

甚至，還說出這樣的傻話來，幾乎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