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霍衍昭才放開她。

雲雪霏已經失去了任何掙扎的力氣，她靠在他的懷裏劇烈的喘息著，因為激動和缺氧，她的臉頰終於有了血色。

「雪霏，對不起，對不起……」他沙啞的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這件事給你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可是……可是還不到這一步，求你別說離婚，我求你……」

雲雪霏忽然想起當初他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

她外表溫婉，骨子裏卻強勢有主見。霍衍昭的性格只會比她更強勢。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爭執。

然而，言語上的交鋒他總是落入下風，所以他總是會用這樣的方式堵住她的嘴，甚至直接把她丟到床上。當他的精力在床上發泄過後，他都特別好說話，每次都會主動道歉求饒。

就是這樣的語氣……讓她一次次心軟動容。

五年時間，他們為了彼此都做了很大的改變。結婚以後，反而比熱戀的時候更加甜蜜……她曾經充滿感激，可是命運卻偏偏跟他們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會發生……

雲雪霏恍惚的想著，假如這一切都是夢該多好。

「衍昭，你放開我……」她沙啞的說。

霍衍昭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愈發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裏。

「雪霏，告訴我，你還愛我嗎？」他沙啞的說著，「如果你已經不愛我了，那麼……我就簽下這份協議書，否則，我絕不會答應離婚！」

「我……」雲雪霏顫抖的吐出一個字，卻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就是因為她還愛著他，所以才會沒辦法接受……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夫妻，在伴侶出軌之後依然選擇原諒和包容，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生活，可是，這裏面絕不包括她雲雪霏。

她是那麼的了解自己，所以她很清楚，這不是時間的問題。除非她忽然失憶，否則這件事永遠都是她心裏的一個刺。

「衍昭，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哽咽著說道，淚水刷的流了出來。

沒錯，這才是根本原因……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有些事，發生了就沒辦法改變。也許她可以勉強接受，但是在未來的生活中，只要霍衍昭出現在她面前，她都會想起這件事，最終只能折磨自己，也折磨著他……如果不狠下心，她最終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他。

霍衍昭的手掌愈發灼熱。

他閉上眼睛，氣息落在她的臉頰上：「雪霏，我不會離婚的。這是我的底線。如果你一定要離婚，那麼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把我告上法庭。」

雲雪霏輕輕一顫。

「今天起我搬回來住。」他沙啞的笑著，「現在，我們還是夫妻，這還是我的家。」

雲雪霏咬了咬唇：「那麼，我……」

「你也不許搬出去！」他斬釘截鐵的說道，「今天開始我去睡側臥……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所以我會盡量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