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宜抱著小寶，興奮的說著：「小寶，你說不定會有兩個小妹妹，或者兩個小弟弟，或者一個小弟弟和一個小妹妹！」

小寶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看著她：「兩個，兩個，一個，一個……那就是六個！我要有六個弟弟妹妹了！」

他聲音驚恐。

赫子宜撲哧笑出聲，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不是六個，是兩個。」

劉敏君和芷兮對望一眼，都笑了起來。

至少小寶的算術還不錯，看來這段時間的學習卓有成效。

赫子宜把小寶放在地上，小寶噔噔噔跑到芷兮面前，雙手小心翼翼的扶在她的肚子上，臉上滿是好奇：「媽媽，弟弟和妹妹都在裏面嗎？」

「對的。」芷兮微笑著說，「現在弟弟和妹妹還小呢，等他們長到這麼大，就會從媽媽的肚子裏鑽出來了。」

芷兮說著，還比劃了一下長度。

小寶頻頻點頭，一臉期待。

赫以嶸看著她們母子倆的互動，眼睛一酸，忍不住說：「要是敬堯知道了，該多高興。」

他話音剛落，原本氣氛歡快的客廳立刻安靜了下來。

芷兮臉上的笑容就像被一隻大手抹去，她握著小寶的手，眼裏漸漸的瀰漫起了霧氣。

劉敏君的情緒也低落下來，同時狠狠的剜了赫以嶸一眼。

赫以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眼圈微紅，揉了揉臉說：「芷兮……那個，你先去休息吧，想吃什麼就跟你伯母說。」

說完以後，他像是終於難以壓抑住情緒，略有些蹣跚的轉身回房。

劉敏君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淚，子宜眼圈紅紅的安撫著她。

「我先帶小寶回去休息了。」芷兮勉強一笑，站了起來。

「快去吧。」劉敏君哽咽的說著。

……

芷兮抱著小寶回到房間，來到陽台。

她想起那天，赫敬堯把她壓在陽台上親了又親……想到這裏，她覺得眼淚又有崩潰的趨勢。

「媽媽。」小寶抱著她，聲音軟軟的，「要是爸爸知道你肚子裏有兩個小娃娃，說不定會很生氣呢。」

芷兮克制住淚意，笑著看向他，柔聲問道：「為什麼？」

「爸爸說我是第三者……等弟弟妹妹出來了，就是第四者和第五者。」小寶皺了皺眉，「爸爸肯定會嫌棄死的。」

芷兮忍俊不禁，哽咽的「嗯」了一聲。

「對，爸爸肯定會嫌棄的……」芷兮輕輕的說著，「但是他也會很愛他們，就像愛你一樣。」

「是的，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小寶仰頭看著她，「所以，他一定會回來的，對嗎？不然媽媽這麼笨，弟弟妹妹還這麼小，爸爸怎麼放心。」

「是啊，媽媽這麼笨，弟弟妹妹還這麼小，你又笨又小。」芷兮說著，眼淚就滾了下來，「爸爸怎麼會放心？」

小寶扭捏了一下，痛快的承認：「對，我也笨，還小。爸爸也不放心。」

「對，所以爸爸一定會回來的。」芷兮喃喃的說著，用力抱著他。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房間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