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裡？」雲雪霏忽然喃喃的開口。

「我不知道，我只能查到他的出境記錄，他的第一站是H國，這個國家對艾滋病的防治可以說是全球水平最高的，但是，他具體待在哪裡，又打算做什麼，我一無所知，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他。」霍衍輝輕聲說。

雲雪霏抬起頭，眼神顯得有些空洞：「所以，除了等他回來，我們別無辦法，對嗎？」

霍衍輝的嘴唇動了動，最終輕輕點頭。

敬堯會雖然會派人跟著大哥，但是以大哥的謹慎，那些人能不能跟住他還是個未知數。

雲雪霏又一次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忽然站了起來：「……我還沒做飯呢，湯圓該餓了。」

霍衍輝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大嫂，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我再跟你聯繫。」

雲雪霏怔了一下，輕輕點頭。

***

赫敬堯回到炎洲市的時候，夜色已深。

白天芷兮和他通過幾次電話，所以並不曾擔心，看到他回來，她笑著迎了上去：「敬堯，你吃過晚飯了嗎？」

「嗯，飛機上簡單吃了一點。」他把她攬入懷裡，略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

「我讓李伯給你留了晚飯，你再吃一點吧。」芷兮輕聲說著，「那個……霍大哥怎麼樣了？」

赫敬堯揉了揉她的頭髮，一時沒有說話。

等赫敬堯吃過宵夜，芷兮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情不自禁咬了咬唇：「那雪霏姐……」

「衍輝大概已經告訴她了。」赫敬堯臉色微沉，「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都不知道衍昭的情況到底如何。我已經派人過去找他了，順利的話，過幾天就有結果了。」

芷兮輕輕點頭，心裡也有些沉重。

她也沒想到霍大哥身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明明是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醫生。對他來說……這實在是無妄之災。

赫敬堯見她情緒低落，伸手撫了撫她的臉：「沒事的。就算衍昭真的不幸感染了，我也會想辦法治好他。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芷兮笑著點了點頭：「嗯，要是沒有霍大哥，我們現在可能還不能在一起呢。」

赫敬堯淡淡一笑：「說的沒錯。」

幾個朋友當中，他和霍衍昭的關係無疑是最好的，因為相比較霍衍輝的跳脫和雲深寒的隨性，霍衍昭責任心最重，對自己要求也最高。作為朋友，他無疑最讓人放心。所以，哪怕不提霍衍昭無數次對他的幫助，只是憑藉著他們二十多年的交情，赫敬堯也絕不會允許霍衍昭放任自己。

……

然而霍衍昭卻從此毫無音訊。

饒是赫敬堯，他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和資源，也沒找到他的下落。霍衍昭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霍家那邊，霍衍輝還在跟長輩粉飾太平，獨自一個人撐著思銘醫院。

芷兮給雲雪霏打過幾次電話，電話裡，她的聲音很平靜，可是芷兮卻沒辦法放心。

她乾脆親自去了一趟上林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