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能攻克嗎？」芷兮有些好奇。

她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有什麼東西是這個男人不會的。

赫敬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帶著威脅：「你覺得呢？」

「呃……」她縮了縮脖子，「既然你能搞定，幹嘛讓小周去弄？總歸是有風險的。」

「因為太浪費時間。」赫敬堯一臉的理所當然，「而且很無聊。」

芷兮頓時無語了。

「所以，你只是懶得做這份工作，就……設計小周，讓他來做？」芷兮艱難的說著。

赫敬堯微微一笑，稱讚道：「不錯，你越來越聰明了。」

芷兮好一會兒才消化這個事實，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可是……你怎麼知道小周是黑客？」

「曾經有一次，他試圖攻擊我的筆電。」赫敬堯笑了笑，「雖然他沒有成功，不過，能看出來技術相當不錯。」

「所以，剛剛在外面看到他以後，你就臨時起意？」芷兮想了想，的確是這個男人主動跟小周打招呼的。

「嗯，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容易就上當了。」赫敬堯挑了挑眉，「不過年輕人，有心氣是好事。」

芷兮徹底無言以對……

她忽然深深的，深深的同情小周，大概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完全被算計了吧？

而且，赫敬堯的身上的確有一種特彆氣人的氣場，就是那份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無恥……不對，她不能這麼形容，應該是……腹黑，沒錯，就是腹黑，算計起別人來毫不手軟。

芷兮覺得，她完全可以理解諸如小周、裴遠琛他們，在面對赫敬堯的時候為什麼總是一副憋著一股氣的樣子。

就連她自己也經常被他噎的無話可說……

赫敬堯見她瞪著眼睛的傻樣，失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好了，崇拜的話放在心裏吧，該吃晚飯了。」

「……你太壞了！」到了最後，她覺得只有這四個字能表達她的心情。

****

另一邊，陽東市的某處城中村。

寧奕辰把車子開到路口就不得不停下來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陸七夕：「你確定要陪我一塊去？」

「嗯，我確定。」陸七夕抿了抿唇，用力點頭，「雖然她當初幫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是因此受益的人是我。我不可能當做沒有這回事。」

想起病死的傅海濤，陸七夕就覺得背後升起一陣涼意。那天，假如寧奕辰沒有過去找她，蘇蓮兮又不肯讓她離開的話，那麼說不定，她也會被感染愛滋病……

每次想起來，她都一陣後怕。

寧奕辰看了她一眼，最終點頭：「那好吧，你跟我來。」

兩個人下車往某處民居走去。

隔的老遠，兩人就看到一名上了年紀的女人坐在門口洗衣服，臉拉的老長。

屋子裏似乎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她立刻罵了起來：「咳咳咳，就知道咳！為了你這個病，家裏都已經掏空了！你早點死了算了！」

屋子裏的咳嗽聲立刻停了下來，換成了呼哧呼哧的喘氣。

寧奕辰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蘇蓮兮一家人生活不會很好，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