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為不太適應過於刺目的光線，她睜開眼睛後又閉上了。

赫敬堯啞然失笑。

他握緊她的手，低低的喚道：「芷兮。」

床上的人兒又一次顫巍巍的睜開眼睛，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的臉上。

看到她眼底的茫然無措，赫敬堯心中瞭然。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感覺怎麼樣，傷口疼不疼？」

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麻醉劑的效果還沒過去。」赫敬堯略一沉吟，「要是傷口疼，一定要告訴我，嗯？」

「我……我怎麼了？」她情不自禁的開口。

「你剛剛生了孩子。」男人眼底晦暗，但是語氣依然是溫柔的，「還記得我們之前打的賭嗎？你贏了，以後由我負責給孩子換紙尿褲。」

芷兮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孩子？」

「嗯，我們的孩子。」赫敬堯撫上她的臉頰，聲音低啞，「別著急，慢慢想。你一定可以想起來的。」

「我……」她閉上眼睛，呼吸急促。

這時，走廊上忽然響起了輕快的腳步聲。

「爸爸！小妹妹好可愛！他們只有這麼大！」小寶竄進來，激動的不得了，雙手比劃著，「兩個人都小小的，手小小的，腳丫子小小的……哎呀，媽媽你醒了！」

「噓……聲音小一點。」赫敬堯看他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沉聲囑咐，「不要吵到媽媽。」

小寶趕緊點了點頭，悄悄的走到床邊，眼巴巴的看著芷兮，小小聲的說：「媽媽，我見到小妹妹了，她們好可愛的。」

芷兮盯著小傢夥白嫩的臉頰和圓溜溜的大眼睛，兩個字脫口而出：「小寶……」

赫敬堯輕輕一顫，不動聲色的長舒了一口氣。

「嗯！媽媽，是我。」小寶笑眯眯的說道，「媽媽，我會好好照顧妹妹的，你放心休息。」

芷兮忍不住彎了彎唇，眼圈微微泛紅。

她又把目光投向赫敬堯，嘴唇動了動，輕輕的吐出兩個字：「敬堯……」

「嗯。」男人沙啞的笑了起來，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芷兮，我們又多了兩個女兒。」

「是兩個女兒？」她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在哪裏呢？」

「小妹妹在保育室，奶奶說，她們還要在那裏待上好久。」小寶解釋道。

芷兮咬了咬唇，看著赫敬堯，眼裏流露出渴望：「我想見見她們……」

「你到明天才能下床。」赫敬堯說著，把目光投向兒子，「小寶，你用奶奶的手機，拍幾張妹妹的照片過來。」

「好！我馬上就去！」小寶湊過去，在芷兮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媽媽你等著！」

說完他噔噔噔的跑出了病房。

「敬堯，你見到兩個孩子了？」芷兮眨了眨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赫敬堯輕輕搖頭：「我還沒來得及。一會兒我們一起看。」

她笑著嗯了一聲。

她知道，這個男人肯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等著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