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兮戳了戳她的臉頰，她依然不為所動，嘴巴微微張開著，大有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她忍俊不禁，把她放回去，低頭在小姑娘的臉上親了一下：「小豬。」

「沒錯，跟你一樣。」

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忽然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她回頭，臉色微紅：「你回來了？」

「嗯。」赫敬堯微笑著走過來，攬住她的腰，「回來給孩子換尿不濕……這是我們的賭注，你不記得了？」

芷兮咬了咬唇，神色有些黯然。

男人低笑了一聲：「就算你不記得，我也不會不認帳的。」

她撲哧一笑，臉色微微泛紅：「可是……我已經給孩子換過尿布了。」

她剛剛還給兩個孩子洗了澡呢。

赫敬堯挑了挑眉，目光暗沉下來：「不是讓你多休息嗎？」

「沒事，我不累。」芷兮看著兩個女兒，眉眼彎彎，「我看到她們就高興。」

儘管她失去了記憶，但是或許是母女天性，她對這兩個孩子有天然的親近感，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把孩子抱在懷裏。

赫敬堯看著她溫柔含笑的臉龐，心裏一動。

他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高興就好。」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

芷兮聽在耳中，不知道為什麼面紅耳熱的厲害。

「你……你看看她們，我……我讓李伯開飯。」說著，她紅著臉，匆匆的跑出了嬰兒房。

這幾天，每次這個男人親近她，她都會心跳加速，臉如火燒。

既期待又害怕。

她捂著胸口，怔怔的發著呆。

……

赫敬堯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他抱了抱兩個孩子，離開嬰兒房，就看到女人靠在牆上，神色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在想什麼？」

芷兮受驚一般抬起頭，臉頰更紅了。

「沒……沒什麼……」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用懷疑，你從前也是這樣。」他忽然笑了笑，捏著她的紅彤彤的耳朵，「五年前你就是這麼沒出息，我一調戲你，你就害羞的不行。但是你又很勇敢，主動跟我表白，還說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芷兮瞪他。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卻無法反駁。

誰讓她偏偏忘了一切呢。

但……如果對象是他，她能夠說出那樣的話，好像也不奇怪。

「那麼現在呢。」他的聲音沙啞下來，「告訴我，你現在對我是什麼感覺？」

她目光閃爍著：「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只是不敢承認。」赫敬堯的手按在她的胸口，黑眸鎖住她，灼熱的厲害，「我等你的答案，嗯？」

手心之下，是她柔軟如鴿子似的的胸。

赫敬堯的目光愈發幽暗。

芷兮胡亂點頭，小幅度的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手。

男人的手心異樣的滾燙，那種溫度彷彿透過衣服直接烙在她的胸口。

讓她心跳如擂鼓。

赫敬堯喉結一滾，又笑了一聲，這才放開她：「走吧，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