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發生在她身上的好事，背後都有這個男人的影子。

蘇芷兮甚至根本不需要去猜測。

「那是你運氣好。」他低笑了一聲，咬了咬她的耳朵。

蘇芷兮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嗯，是我運氣好。」

遇到他，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運氣。

……

翌日。

蘇芷兮一大早就被總統府的人接走了，赫敬堯沒有去公司，而是留在家裏看雪。

電話就在此時響起。

他接起，聲音慵懶：「父親。」

「你媳婦兒……」赫以嶸的聲音複雜極了，「就是總統先生的女兒？」

「看來您知道了？」赫敬堯勾起了唇角，「怎麼樣，總統先生的女兒這個身份，是不是比侄女更有分量？」

赫以嶸深吸一口氣：「敬堯，這不是關鍵！不管她的身份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都會傷害到你，你怎麼就是執迷不悟！」

「可是遲了。」赫敬堯淡淡的笑著，「您覺得，現在我還能隨便和她離婚嗎？」

「你……」赫以嶸噎了一下，「你是故意的！」

「呵……身世這種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赫敬堯的語氣更散漫了，「您當總統先生傻麽？」

赫以嶸無言以對。

最後他只能氣哼哼的說：「反正再過兩個星期，你必須給我回來再做一次檢查！」

說完他用力掛上了電話。

赫敬堯聽到電話裡的忙音，把手機扔到一邊，神色平靜極了。

……

總統府。

再一次走進這裏，蘇芷兮的感受比任何一次都要複雜。

看到楚瑾瑜的時候，她的唇色動了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喊什麼。

楚瑾瑜依然和往常一樣和藹的笑著，眼圈微微有些泛紅。

「……夫人。」蘇芷兮最後還是吐出這兩個字。

「嗯。」楚瑾瑜應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失落，她握住蘇芷兮的手腕，低低的吐出一句，「委屈你了。」

蘇芷兮搖了搖頭：「媽媽一直對我很好。」

「周蓉……她是個好女人。」楚瑾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懷念，「當初我和她住在同一間產房……她身體不好，孩子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所以我把你送給她，拜託她好好照顧你，她非常激動的答應了。」

蘇芷兮怔怔的看著她。

「那是二十多年前，醫療條件還比較落後，醫院裏比較亂，隨便做點手腳，就可以瞞過她的丈夫。」楚瑾瑜說著輕輕搖頭，「也幸虧她丈夫在她生產的時候並不在，是事後才來的。」

蘇國安……

那個時候他說不定還在林淑月那裏呢。

蘇芷兮抿了抿唇。

「夫人，我想知道……」蘇芷兮遲疑了一下問道，「我的父親究竟是誰？」

楚瑾瑜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響起：「你這個傻孩子，你的父親當然是我。」

蘇芷兮猛的抬起頭，就看到總統先生程佑霖站在不遠處，她有些手足無措，憋的臉色通紅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喊人。

總統先生太生分，可是喊爸爸她也實在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