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天帝深吸了一口氣，再也沒有多說什麼了，他知道，他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她的兩個母親都因他而死，儘管不是他所殺，但讓她如何原諒？

戚流月看了一眼天帝，扭過頭就離開了這裡，在從拐角之處離開的時候，她停下來了腳步，就這樣子站在那裡，沒有扭過頭。

儘管她沒有扭頭，但她知道天帝依舊是在盯著她看著，那道目光飽含著太多他此時做為一個父親的感情，儘管不需要扭過頭，但依舊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想到這裡，戚流月背靠在旁邊的牆面上，想到她為了小寶在九重天上找天后要解藥入魔時候的事情，她微微閉上了眼睛，數百年後她歸來，清楚明顯的感覺到他作為一個父親的變化，他是真的變了，真的跟數百年前不一樣了，真的不像數百年前一樣，眼裡面只有他的天帝之位，只有天規矩了，他是真的變了！

可是就算是他變了，那又如何，那又能怎樣？

她的生母死了，她的養母也死了，就連她，也死過一回了。

當年，在天宮她是大開殺戒，可是她如何大開殺戒的，他明明知道，卻依舊任由著天后命天宮眾人對她趕盡殺絕，她要如何的原諒？

她能明白他做為一個天帝要維持天宮天規的為難之處，她什麼都明白，可是，她就算是再明白，她也依舊是他的女兒，不是嗎？

「怎麼站在這裡？」戚流月正在那裡發獃，帝九天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讓她微微一怔，這才發現原來帝九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戚流月望著帝九天道。

「剛過來。」帝九天說罷，稍稍感受了一下，便查覺到天帝的氣息正在前面不遠處，他伸頭看了一眼，道：「剛在跟天帝說話？」

「嗯。」戚流月點了點頭。

「他說了什麼，不要在意。」帝九天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道：「只要他會好好的配合著這一次除掉你體內的魔性就好。」

「我知道。」戚流月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他也會配合的。」

「那他說了什麼？」帝九天一怔：「你生母和你養母之事？」

「也沒有。」戚流月搖頭，道：「大概是這個時候想要當一個好父親吧。」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總算是清楚了。」帝九天淡聲一笑。

「九天……」戚流月望著帝九天，心底有些煩躁。

「別去想這些，等你願意原諒他的時候，再原諒他就好了。」帝九天淡聲一笑，道：「很多事情，既然他當時做了那樣的選擇，那麼，他就要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代價，不管這個選擇當時在他看來是否是有多為難，但那也依舊是他的選擇。」

「我知道，我只是替我的生母不值，替我的養母心疼。」戚流月嘆了一口氣，為自己的生母愛上這麼一個男人而不值，而自己的養母被這樣一個男人愛上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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