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朕知道，你在怪朕，怪朕沒有保護到你們母女二人……」天帝看著戚流月這樣，有幾分痛苦之意。

「天帝嚴重了。」戚流月打斷了天帝的話，道：「當年之事，是流月太過於衝動，不懂得隱忍，又怎麼能怪得到天帝？」

當年的事情，確實是她太過於衝動，若不是她太衝動，若不是她得知那些事情有太過於崩潰，又怎會導致那些事情的發生？

「是朕，是朕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你……」天帝看著戚流月這般懂事的樣子，他越發的痛苦，他以為是會隱藏一輩子的秘密，可誰曾料想到，那些秘密就這樣子措手不及的給揭開了。

「天帝嚴重了。」戚流月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道：「流月不曾怪過天帝。」

說歸說，可是唯有戚流月那緊握著拳頭方才知道她此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方才是忍了下來，方才是忍了下來心底的憤怒。

父親？

是啊，天帝乃是她戚流月的生父。

饒是千年前，她也不知道天帝乃是她的生父，還是，還是她在愛上帝九天之後，鳳瑤池一點點的揭開了她的身世，她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的不堪。

若不是蓬萊上神收養了她，只怕她早就死了，如今，又來裝什麼慈父？

千年前，她從未曾有過父親，千年後，她也依舊不需要任何的父親，更何況，認下這個女兒，她不怕天后嗎？

「流月，你可是在怪……」天帝看著戚流月那清冷的樣子，越發的痛苦。

「天帝，流月說過，不曾怪你。」戚流月說到這裏，提醒著他，道：「更何況，天帝難不成忘記了，是如何答應天后的？」

如果認下她這個女兒，那九重天上的大權，就要交給天后了，可就算是她再恨天帝，可是她沒有忘記是誰害死她的母親。

九重天上的大權，又怎麼能交給天后？

一旦是把九重天上的大權交給天后，她該如何報仇，她還能如何報仇？

所以就算是她恨天帝，最起碼，目前看起來，天帝還是護著她的，就算是她知道，到了關鍵的時候他也只會護著他，護著他的天帝之位，可眼下不還沒有到那個關鍵的時候嗎？

「流月……」天帝望著戚流月那一眸清流見底的眸子，眼眸越發的痛楚，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壓下心底的翻滾，道：「朕知道了，先隨朕進去吧，朕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是。」

戚流月神色恢復淡然，一副乖巧的模樣，跟著天帝走進了大殿之中，大殿之中並無旁人，只有她與天帝二人，天帝道：「這裏也沒有旁人，坐下說吧。」

「是。」

戚流月雖然態度很冷淡，但對天帝卻是一直是很恭敬，沒有任何的問題，基本上是天帝問什麼，她就答什麼，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天帝看著戚流月如今這樣子，有些心疼，曾經的她就是一個嬌俏的小公主，養在蓬萊上神身邊，他是最放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