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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豪門出不來》10.chapter10
片場的燈光道具等都已準備就緒,演員們各就各位之後,場記打下場記板。

身穿華服的穆妃邁著端莊的步伐走進了宮殿,在檀木椅上坐下,跟在她身後的葉婉晴奉上茶,穆妃漫不經心地接過,帶了金義甲的手揭開杯蓋,淺抿了一口,舌尖嘗到了澀味,臉色一冷,把茶遞給了旁邊的葉婉晴,「換一杯。」

葉婉晴白了她一眼,「是,娘娘。」

「哢!」導演喊了一聲,「這一場重拍!」

導演上前來說,「剛才這場戲,前半部分好,但是到了後面,欣潔,你要注意一下眼神。」

余欣潔不情願地說:「好的。」

嶽清瑤用手上的手帕氣定神閑地擦著鬢角,像是在幸災樂禍。端著茶杯的余欣潔恨不得把手上的茶水潑到嶽清瑤的身上。

她雖然是女主角,但前面的戲只能做女配角的丫鬟。要是別的女演員,倒是沒什麼,偏偏還是嶽清瑤!看到嶽清瑤趾高氣昂,她心裏就有一股火。

導演舉著手上的喇叭,「各就各位,準備重拍!」

場記改了場記板,對著鏡頭,「第三幕第四場第二次!Action!」

穆妃進了宮殿,坐下後,葉婉晴奉上茶,穆妃嘗了一口,遞給身後的葉婉晴,「換一杯。」

葉婉晴恭敬地應了一聲,「是,娘娘。」

葉婉晴彎著腰端著茶退了下去。

「okay!」導演道:「這一場過,準備下一場。」

演完戲的余欣潔把手上的杯子往劇務手上一塞,冷著臉走到休息區,郭玉玲早已經準備了水和扇子,給她扇涼。

余欣潔看著那邊和導演討論的嶽清瑤,一口白牙差點咬斷,想到她要做嶽清瑤身邊的宮女,幫她端茶遞水,穿衣梳妝,便覺得渾身難受。

接下來的一場戲,是穆妃領著幾名嬪妃去看臥病在床的皇后。

嶽清瑤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很到位,當她念出穆妃的台詞,在場的人都產生了錯覺:這不是台詞,而是真正的穆妃在說話。

她把這個角色演得活靈活現。在鏡頭面前,她總是微微揚起下巴,傲慢,目中無人,看每一個人的眼神都帶著輕蔑,說的每一句話,即便是一句普通的話,語氣也能傷人三分。

導演謝睿常對她豎起大拇指,「演的很到位,不錯!」

五月份已經開始熱了,演員們還要穿著幾層衣服,頭上帶著幾斤重的假髮和頭飾拍戲。

回到酒店,劉夢琦和嶽清瑤都累得趴在床上動不了。

劉夢琦摟著枕頭,看著旁邊床的嶽清瑤,「清瑤,我跟你說,每次看到余欣潔在你面前恭恭敬敬,明明心裏不爽,還強顏歡笑的模樣,我就特別想笑出來。」

嶽清瑤全身癱軟在床上,「這有什麼好笑的?」

「有啊,你演的太好了,你往鏡頭那麼一站,我就覺得好有氣勢,余欣潔根本就沒了女主角的光環。」劉夢琦翻了個身,把枕頭墊在胸下,「你看她平時仗著自己是公司的一姐,好像整個公司都靠著她賺錢似的,在外人面前裝的一副小鳥依人溫柔賢淑的模樣,在我們面前就趾高氣昂,嘴巴又毒,我早就想好好教訓她了。」

「演戲而已,又不是真的教訓她了。」嶽清瑤說。

「管它是不是演戲,總之,看到她被人欺壓,我心裏就爽!」劉夢琦翻齣劇本,「清瑤,我跟你說,明天有一場戲是你煽余欣潔耳光的,這麼好的機會,你到時候可別手軟了啊!」

這一場戲是葉婉晴在禦花園和皇帝賞桃花,被穆妃知道了之後,煽了她一巴掌。

嶽清瑤微微勾起唇角,她之所以跟蕭政宇提出演女配角,是因為這一部戲的女配角實在是個誘人的角色。

早上演了幾場戲,這一場煽巴掌的戲挪到了下午。

場記拍下場記板時,穆妃的貼身宮女說在禦花園,皇帝和葉婉晴一起賞桃花,葉婉晴以桃花作了一首詩,皇帝還用筆墨寫了下來,贈給了她。

穆妃得知此事,砸了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

葉婉晴剛回宮,給穆妃請了安,穆妃舉起巴掌,往她臉上煽了下去,「賤人!」

這一巴掌煽地很響亮,連旁邊舉著話筒桿的采音員都驚了一下。

「啊!」葉婉晴喊了出來。

葉婉晴的這一聲喊得違和,完全不像是女主角該有的反應。

導演喊了哢!重來。

余欣潔捂著被煽的右臉,指著嶽清瑤對導演哭訴,「導演,她下手也太重了!」

嶽清瑤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謝導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是當紅女星,一個是傳祺集團老總的女友,他兩邊都不說話,對著工作人員道:「待會這場戲重拍。」

轉身安慰余欣潔,「欣潔,你先休息一下。」

趁著中場休息。

郭玉玲找到導演,小聲說:「謝導,這一場戲用替身吧。」

謝睿說:「這一場戲是正臉鏡頭,不能用替身。」

第一次NG,嶽清瑤這一巴掌煽地很輕很輕,幾乎沒有用力。

在場所有人都無語,那一巴掌實在煽地太假了!

導演說:「重來,煽巴掌的時候再用點力!」

嶽清瑤點了點頭,「好的,導演。」

導演說用力,嶽清瑤第二次NG就用力煽了下去,余欣潔捂著臉,臉上辣辣地疼,忘了接下來的台詞怎麼念的了。

於是,進入第二次NG。

片場外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在場的工作人員見到他,小聲地打招呼,「蕭總。」

蕭政宇站在了外圈,看鏡頭前的嶽清瑤演戲。

嶽清瑤一巴掌煽在余欣潔臉上,怒道:「賤人!竟然……」

後面沒了聲音。

「哢!」導演對著嶽清瑤道:「清瑤,怎麼回事?」

嶽清瑤不好意思道:「導演,抱歉,我忘詞了!」

余欣潔狠狠瞪了嶽清瑤一眼,喘著粗氣,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她早就上去煽她幾巴掌了。

「重來!」導演道:「這次認真點!」

第三次NG,嶽清瑤一巴掌煽下去,「賤人,竟然敢勾引皇上!」

余欣潔捂著臉跪下,「娘娘息怒!」

「來人,把她給……把她給……」

「哢!」導演不耐煩地再次喊了暫停,並要求NG。

在場的人心裏都清楚,嶽清瑤在前面的戲很多幾乎都是一次過的,偏偏在這一場戲上面NG了多次,顯然是針對余欣潔。

但《宮玉》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是傳祺集團旗下的員工,對這個未來可能成為老闆娘的人物,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嶽清瑤揉著額角對導演說:「導演,抱歉抱歉,今天腦袋有點暈,忘詞了!要不明天再拍吧。」

「再拍最後一次,如果再找不到感覺,就明天。」

郭玉玲故意提高了音量,「欣潔,某些人也太狠了,你臉都有點腫了,疼不疼?」

嶽清瑤面不改色,第四次NG,她照打不誤。

這一次,總算過了這一場戲。

在場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場外有人喊:「清瑤,蕭總來探班了!」

嶽清瑤聽到聲音,順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蕭政宇。

為了做出情侶的樣子,嶽清瑤歡快地跑到他面前,挽住他的手臂,「你要來,怎麼不提早說。」

蕭政宇順著她的話說:「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那邊的余欣潔看到蕭政宇和嶽清瑤親密地樣子,扔了手上的礦泉水瓶,轉身離場了。

謝睿過來和蕭政宇打招呼,寒暄了幾句。

蕭政宇說:「謝導,接下來還有清瑤的戲嗎?」

「還有兩場。」謝睿道。

蕭政宇示意了旁邊的嶽清瑤,「今天有點事,能否先借她一用?」

謝睿笑著說:「蕭總的人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我們這邊時間比較好安排,沒什麼影響的。」

嶽清瑤的嘴角扯了扯,什麼叫借她用一用。這個說法很多歧義啊喂!

不過他們現在的關係,好像也不算過分。

蕭政宇對旁邊還穿著古裝的嶽清瑤說:「去卸妝。」

「哦。」

進了化妝室,化妝師還沒過來,嶽清瑤先把頭上的鳳釵珠飾取下來。

「手疼麽?」站在身後的蕭政宇問。

這句話,一聽就不像是在關心她的。嶽清瑤看著鏡子裏的蕭政宇,答:「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果然,不是在關心她。

嶽清瑤轉過身來,看著蕭政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的手疼,余欣潔的臉更疼,要不你去關心關心她。」

蕭政宇走過來,「我該關心的就只有你而已。」

「我是說真的,你去關心一下她,沒事的,反正我和你也是假的。」嶽清瑤很平靜地說,語氣裡沒有一絲怒意,似乎蕭政宇去關心餘欣潔,她也不會有任何動容。

蕭政宇看著她,「卸妝。」

「哦。」嶽清瑤轉身把手上的鐲子和戒指都取了下來。

「對了,你剛才說有事,是什麼事?」嶽清瑤一邊拆耳環一邊問。

「我母親要見你。」

「上次不是見過了嗎?怎麼還要見?」

蕭政宇淡淡道:「身份不同。」

「哈?」嶽清瑤前一刻還對『身份不同』這四個字一頭霧水,突然想到什麼,睜大了眼睛看著蕭政宇,「女朋友?」

「對。」

「額……」

蕭政宇挑起眉,「自己闖下的禍,要懂得收拾。」

嶽清瑤當初隻想到自己做了傳祺集團總裁的女朋友之後可以炒作,還可以讓圈內人誤以為她是有後台的。根本沒想過還要以女友的身份見蕭政宇的家人。

嶽清瑤機械地扭過頭看著蕭政宇,「一定要見嗎?」

「不一定,不過,你要是演不好女朋友這個角色,戲我也就只能陪你演到這了。」蕭政宇說。

嶽清瑤囧了囧,這絕對是在被要挾。

「我去!」反正他媽她也見過了!要是現在蕭政宇宣佈他們之間不是男女朋友,那後果不堪設想。

嶽清瑤卸了妝,換上便服,上了蕭政宇的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三個小時的車程,嶽清瑤幾乎睡了三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街道兩邊的夜景也是自己熟悉的。

嶽清瑤伸了個懶腰,「對了,待會我見了你媽,要做啥?」

「演戲。」

嶽清瑤:「……」

「還有呢?」

「吃飯。」

嶽清瑤:「……」

「我要不要買點禮品過去?」嶽清瑤問。

「不必。」

到了蕭政宇家的豪宅,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嶽清瑤進了屋,周慧芯還是那麼熱情地握住她的手,「來來,快洗手,吃飯了,就等你們兩個了。」

周慧芯領著她進了飯廳,蕭政宇的父親蕭金維已經在餐桌上等著了。

嶽清瑤還是認得蕭金維的,見了他之後,禮貌地打招呼,「伯父,好。」

「是清瑤對吧,來,快坐。」蕭金維道。

嶽清瑤入了座,坐在周慧芯的對面,蕭政宇的旁邊。

周慧芯今天的心情很好,「我第一眼見到你,當時就覺得你和我們家政宇很般配,沒想到,是你們兩藏得太深。」

嶽清瑤乾笑了笑,「我和蕭總是一見鍾情。」

周慧芯愣了愣,「蕭總?」

「政……政宇。」嶽清瑤改了口,說著,含著笑看了看旁邊的蕭政宇,「平時和政宇一塊,都是開玩笑地喊他蕭總的。」

周慧芯瞭然地點了點頭,「你們年輕人,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蕭政宇盛了一碗湯,放在嶽清瑤面前。

嶽清瑤動作很自然地用湯杓舀著喝了一口。

周慧芯笑了笑,「我們政宇啊,從國外留學回來也好幾年了,我還沒見過他把哪個女孩子帶回家呢。」

嶽清瑤尷尬地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平時比較內斂。」

「他呀,就是愛冷著一張臉,一副誰也不愛理的樣子,也只有你能把他擺平。」

擺平?這個詞用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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