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醫妃》第2161章 陳氏有病
幾人入席之後,便有菜肴呈送上來,許是宋傾傾打定主意要看到陳氏和軒轅柔出醜,便將飯菜設計的極為精美,而且還很豐盛,幾乎讓她們目不暇接,就算想要保持好高傲的姿態,都有些困難。而那邊軒轅子文都已經雙眸燦亮,口水橫流了,他直到現在才發現,他這個北寧國皇子殿下可真是白當了,嘖嘖,你看人家金溪朝這做派,就連飯菜都這般精美,那糕點,更是玲瓏剔透,讓人忍不住吞咽唾沫。
陳氏有些綳不住了,女兒和兒子相繼表現出了差池,這讓她十分緊張,為了防止他們徹底失控,她隻得輕咳一聲以做提醒。
哪成想,宋傾傾關切的眼眸就落在她的身上:「皇后娘娘這是身體不適嗎?我正好對醫術略通一二,不如先給你把把脈?」
原本正跟金溪皇上相談甚歡的北寧國皇上責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硬著頭皮尷尬的解釋:「沒有,只是一時間嗓子不太舒服罷了。」
宋傾傾不贊同的搖頭:「皇后娘娘切勿大意,這嗓子不舒服,可大可小,萬一是風寒之症,就更麻煩些。」
陳氏頗有些頭疼,這金溪皇后是不是刻意顯擺自己的醫術啊,她明明只是輕咳一下啊,她卻偏偏揪著不放,大有不給她把脈就不罷休的姿態。
就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北寧國皇上已經開口:「早就耳聞金溪皇后精通醫術,乃世間不可多得的良醫,如今正好讓她給你看看,也省的再尋大夫與她診治。」
陳氏登時喜上心來,這薑還是老的辣,不過是寥寥一句話,自家夫君就替她找回了場子,將宋傾傾與大夫相提並論,貶低了她的身份。
此時北寧國皇上面上卻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你不是想要顯擺嗎?那我就如你的願,甚至還要踩低你一番,讓你吃點苦頭,堂堂一朝皇后,哪有給人看診的道理?她這是自甘下賤。
聰明如宋傾傾,她怎麼就看不出北寧國皇上對她的貶低呢,但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會醫術沒什麼可恥的,再說了,她也不是吃素的,待會看診的時候,她就把陳氏的病往厲害了說,她就不信這個男人就不害怕?
然而等她真正診脈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陳氏的身體還真有很嚴重的疾病,而且這病還很要命。
看到她緊緊擰著的眉心,陳氏一顆心登時就提了起來,這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她怎麼就不說話呢?
旁邊的北寧國皇上也等的不耐煩了,忍不住出聲催促:「金溪皇后,你到底看沒看出什麼來?這麼半天不說話,是要急死人怎麼地?」
反觀軒轅晟卻是極為鎮定,不管什麼時候,他都相信自家媳婦兒,半點都吃不了虧。
片刻之後,她才皺眉詢問:「皇后娘娘,最近你是不是胃口不好?而且還經常脹氣打嗝兒?」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北寧國皇上忍不住就哈哈大笑:「金溪皇后,人人都說你是神醫皇后,要我看,怕不是個庸醫吧?她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些個癥狀,胃口好著呢,就昨晚上,還吃了一大碗米飯。」
陳氏心頭卻閃過一抹掙扎,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確是出了問題,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決不能承認,畢竟這事關自家夫君的臉面。
幾番思量之後,她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面上帶著笑容道:「金溪皇后,誠如我夫君所說,我的胃口真的是極好,沒什麼事的。」說完,收了手腕,不動聲色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既然病人不肯承認,宋傾傾也沒有強求,反正總有一天,她會求到自己的頭上,如果她沒算錯的話,應該也快了。
她大方笑道:「那是我多慮了,誠如皇后娘娘所說,你既然胃口極好,那看來我們這一頓美酒佳肴就沒白費心思。」
陳氏心裏叫苦不迭,看來今晚上這一場宴會,她必定會十分煎熬,因為她必須得吃東西,如果她不吃,那不就正應了她的診斷嗎?到時候就連自家夫君也絕不會放過她。
她無奈的嘆口氣,其實自打在北寧國的時候,她已經身體出現了問題,再加上這一路上的奔波,她越發覺得有嚴重的趨勢,原本還想著要找個大夫給看看,可還沒來得及,就先鬧上了這一出。
軒轅晟已經開口:「時辰不早了,咱們趕緊入席。」
偏偏軒轅柔還不了解陳氏的真實想法,她為了能打金溪皇后的臉,便將所有好吃的往陳氏面前玉盤裏面放:「母后,你快吃這個,很好吃呢。」
陳氏沒辦法拒絕,就往嘴裏面放,哪怕胃口間已經極度泛起了噁心,她依然強撐著咽了下去。
宋傾傾有意無意的朝著這邊瞥過來,似乎能感受到她刻意掩飾下去的痛苦之色。
軒轅柔不屑的沖著她揚了揚下巴,譏諷道:「偏偏有些人以神醫自居,非說我母后身體有恙,卻不知道我母后身體有多好,這般險惡用心,難道是不想讓我們吃你們的宴席?」
宋傾傾忍不住失笑:「我們金溪國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既然公主殿下覺得這些還不夠,那就讓人繼續再做就是了,你放心,保準讓你們吃飽。」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有更多的美食端到了陳氏和北寧國公主面前的桌子上。
眼看著自家女兒又給她夾了不少的菜品,她一個沒忍住,就想著伸手攔一下,但是卻被北寧國皇上一道冷眼掃過來,隻得又往嘴裏面送。
「噗!」向來從不出錯的陳氏此時突然失了儀態,雙手用力捂住嘴巴,快步往外面跑。
軒轅柔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急忙衝過去就要攔,卻被宋傾傾搶先一步,抓住了陳氏就退到另外一間廂房。
陳氏絲毫沒有半點形象的彎腰狂吐,而宋傾傾背對著她站在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把胃口清空之後,她才忐忑不安的用錦怕擦了擦唇角。
早有小宮婢向前把銅盆端走,而陳氏也順帶著被伺候著漱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