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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枕上寵》第608章 四哥娶你
衛琮曦搖頭,眼眸微沉:」沒什麼,我一直以為他死了,原來還活著。」

施落嘆了口氣:「鍾歲言太偏激了,什麼樣的感情,能值得人這樣,感覺像個瘋子。」

衛琮曦看了她一眼,說道:「若是你會怎樣?」

「若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會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弔死。」

衛琮曦笑了,施落說的是實話,當初在遠山鎮的時候,她就想著賺錢跑路,彷彿他根本不值得留戀一般。

這麼想就有些不高興了。

衛琮曦道:「都說男兒薄情,我看女人才薄情,大多男子不是薄情,只是沒找到值得深情的那個人罷了。」

施落一頓,抬頭看了一眼衛琮曦:「那你若是鍾歲言,你會怎樣?」

衛琮曦端起桌上茶喝了:「我不知道,這種假設根本不可能存在。」

「怎麼不可能存在?如果當年我帶著錢從遠山鎮跑了呢?」她問。

衛琮曦道:「這種可能不存在。」

「我是說假如!「

衛琮曦道:「雖然當時我的實力還沒有現在這麼大,但是逮你還是不成問題的,你連家門口那條巷子都跑不出去。」

施落道:「我是說,若我不喜歡你,執意要離開呢!」

衛琮曦手一頓,他把茶杯放在桌上,目光沉沉的看著施落:「還記得你落水那天醒來時,我跟你說的話嗎?」

施落記得!

他說:「休書我不會寫,你想死隨時都可以,生是衛家人,死也是衛家的鬼!」

施落去了刑部大牢,她有太子給的令牌,雖然不能讓刑部放人,但是見一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衛琮曦很貼心道:「我在外面等你、」

施落點頭。

她又看了衛琮曦一眼,衛琮曦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施落這才放心的進去了。

蕭墨名義上還是皇子,所以這牢房還算是不錯,很乾凈,周圍也很安靜,施落來的時候,他正在畫畫。

他隻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袍,頭髮鬆散的綁在腦後,看起來很是愜意。

蕭墨頭也沒抬的說:「其實我很擅長作畫,不比衛琮曦差,我學東西也很快。」

他放下畫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和他一樣,我過目不忘,望月門的所有名單都在我的腦子裡。」

他把畫拿起來:「過來看看?」

施落走過去,蕭墨畫的是一幅山水,細看,山腳下站著一男一女,只是背影看不到正臉,畫是寫意的,只是了了數筆,卻有說不出的意境。

施落點頭:「畫的很好。」

他畫畫和衛琮曦完全不同,相比起來,施落更喜歡蕭墨的畫。

衛琮曦當年學畫畫就是為了出風頭,所以他的畫更加迎合大眾,而蕭墨這樣的更有意境。

蕭墨道:「我還以為你要說我畫的不如衛琮曦。」

施落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和他比?你有你的好,他有他的好,就像有人喜歡吃麵條,有人喜歡吃米飯,只是愛好不同罷了,為什麼非要爭個高下?」

蕭墨把畫放好道:「你就是愛說教,講各種道理,那你說說我父親當年是不是做錯了。」

施落點頭:「他當然做錯了。」

蕭墨眼神平淡的看著施落:「他為什麼錯了?若是皇后當年嫁給了我父親,皇上說不定做的比我父親更過分,我父親只是求而不得,可最後卻只是傷害了自己。」

施落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施落有些失望,她看著蕭墨:「你話裡話外提到了很多人,卻唯獨沒有提提你的親生母親,她辛苦懷胎生了你,最後丟了命,若不是她求母后,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活著站在這?」

「鍾歲言算是個什麼東西?口口聲聲說愛誰,可細想之下,他不愛任何人,他說愛母后,可是他將蘇禾莞送進宮是置母后於何地?蘇禾莞愛他,他就利用她的愛,做了傷害她的事。」

「他傷害了母后,傷害了蘇禾莞,最後還傷了他自己,而且他直到最後一刻都沒有為你想過一點。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呢?他連個畜生都不如。」

蕭墨平靜的面色再也維持不住。

施落又道:「你的生母辛苦生下你,而你不知道感恩,你甚至看不起她,你覺得鍾歲言才是偉大的,為了愛不顧一切,你錯了,鍾歲言就是個瘋子,他連自己都不愛,何況是別人。」

「而你蕭墨,你和鍾歲言一樣,你們都是自私的人,自以為自己的愛很偉大,在我看來都是狗屎,蘇禾莞丟了一條命換了你的命,母后辛苦將你養大,大哥他們拿你當兄弟,而你呢?你就是這麼回報眾人的?你總覺得自己過的不如意,這世上誰過的又是如意的?」

「如今你身陷牢獄,我一點也不感動,你就是放著好日子不過,和那個鐘歲言一樣作死。」

施落說完看著蕭墨,蕭墨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死死的盯著施落,似乎怎麼也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在施落這裡對他根本不屑一顧,她覺得他就是一坨狗屎。

蕭墨怒極反笑:「施落,你真是好狠的心。」

「你錯了,我從來不是狠心的人,我只是看不得有人作死,今天要不是母后在乎你,我才不會來,你自己想死沒人攔著,可是你傷害了愛你的人,你這個混蛋,當初蘇禾莞就不該拚了命生下你,母后也不該撫育你長大,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蕭墨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施落開始的時候還是在做戲,不過如今她越罵越生氣,她想到了死去的蘇禾莞,還有宮裡的蘇嬪,武皇后,越想越覺得不值得,越說越生氣。

她走到蕭墨身邊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牢裡格外刺耳。

蕭墨的臉偏在一邊,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雙眼猩紅的看著施落。

施落也瞪著他:「看什麼?你還想打回來?」

蕭墨沒說話,他倒是想,可他沒辦法對施落動手,有時候他都覺得上輩子一定欠了施落的錢,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施落走到桌子旁,拿起他畫的畫,沒幾下便撕成了碎片,又不解氣的在地上踩了幾腳。

蕭墨冷眼看著她,順了順氣,明明該生氣都是他才對。

施落又走到蕭墨面前,冷聲道:「以後不許叫鍾歲言父親,他不配。」

發泄完之後,施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蕭墨挨了她一巴掌,臉頰紅了,但是並沒有腫。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抱著胳膊看著施落,眼眸沉沉的,看不出在想什麼。

兩個人沉默了半晌,施落抬頭,問他:「蕭墨,我問你,是不是除了我,你對別人感情都沒有任何觸動?」

蕭墨臉色已經平靜,他想了一下,最後點點頭。

施落大概明白了,蕭墨不是單純的偏執狂,他有反社會人格,不只是他,那個鐘歲言一樣。

所以,他們對旁人的情感和痛苦不會有半點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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