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壞笑了幾聲：「聽說那兩個美人還是別人獻給皇帝美姬，犬戎這邊並不把女子的貞潔看的有多重……這個你懂的吧？」

施落懂，衛琮曦是說，那兩個女人皇帝睡過了，沾了龍氣的賜給了薛清初。

皇帝覺得是恩典，對薛清初來說就未必了。

施落斜眼看著衛琮曦，見他十分得意，一臉的懷相，就好像把薛清初踩在腳下是件多高興的事情。

認識他這麼久，就沒見過他這麼笑過。

「看來薑大儒弟子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衛琮曦道：「等回到大周，我得找個說書先生，好好說說薛清初和那兩個美人之間的事情。」

施落「……」

這人真是……

施落無奈的笑了，薛清初把她擄走，她對他可沒有什麼好感。

「兩個美人美嗎？」施落忽然問。

衛琮曦搖頭：「我沒見過，不過小七說還行，。」

薛清初接了美人沒幾天，他就地位就跟著水漲船高了。

於此同時，白修遠也見到了那位神秘的薩滿。

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白修遠在老薩滿哪裏待了不短的時間，等他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兩天后，薩滿說他準備好了。

白修遠便去了老薩滿那裏。

這幾天，施落總覺得心神不寧，感覺是要出什麼事情，就想早點離開這，衛琮曦已經下去安排了。

這天晚上，兩人正在吃飯，衛琮曦在說怎麼出城的事情，施落忽然一頭栽倒，人事不知。

她在床上足足昏迷了兩個時辰才醒來，一睜眼就看見衛琮曦在床邊。

見他醒了，他也湊過來問：「沒事吧？」

施落搖搖頭，看著衛琮曦有些迷茫：「你怎麼在這？」

衛琮曦懵了，沒反應過來施落怎麼這麼問：「你突然昏迷了，我擔心你守著你。」

施落坐起來，衛琮曦將枕頭放在她的後背，讓她靠著舒服點。

施落揉了揉發疼的頭，感覺腦子裏迷迷瞪瞪的，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哪裏不舒服嗎？」衛琮曦隻當她是哪裏不舒服，並沒有多想。

施落道：「就是覺得有些累。」

衛琮曦便讓她好好的休息。

施落點點頭，又繼續睡了，這一次她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的時候只看見衛琮曦通紅眼睛，和眼底濃的化不開的愁緒。

她看著心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衛琮曦的時候卻有了幾分陌生。

「我這是怎麼了？」沒來由的，就是覺得煩躁。

衛琮曦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覺得大事不妙，一定是白修遠做了什麼，白修遠不難找，衛琮曦知道這是他想逼出他們來。

施落點點頭，她精神不太好，整個人的反應也有些遲鈍，過了一會兒她才說：「我們得趕快離開這。」

衛琮曦道：「已經安排好了，今天下午我們就出城。」

施落便起來收拾，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衛琮曦道：「拿兩身你換洗的衣物就好。」

施落隨手裝了衣物。

起來洗漱了一把，吃了些飯菜，喬裝打扮一番，便一起出了門。

今天的城門口看起來不太嚴厲，這個時候出城的百姓不少，大都是早上進城買東西的，下午都要返回去。

衛琮曦挑著扁擔，粘了假鬍子，穿了厚厚的棉衣，看起來和一般犬戎漢子沒什麼區別，至於施落，她是完全沒有形象，臉塗黑了，也粘了鬍子，走在衛琮曦身邊，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兩個人順利出了城，施落以為會往南走，衛琮曦卻說：「他們在城外一定埋伏了人，就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我們不能往南走，東面是金國，白修遠知道我們和慕容迪交情不錯，那邊也有人，北邊又太冷，我們就往西走，從西域繞道回大周。」

他分析的合情合理。

施落也覺得是那麼回事兒，她都聽衛琮曦。

出了城，兩個人徒步走了十多裡路，就看見路邊停著一輛馬車，小七從車上下來，施落這才和衛琮曦上了車。

這十多裡倒是也不遠，可到底天冷，施落都要凍僵了，衛琮曦心疼不已，拿了厚棉被給她蓋上，施落沖他笑笑：「我沒事。」

衛琮曦抓著她的手，給她暖手。

馬車快速的行駛，天黑路不好走，又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一個村莊。

其實說村莊也不算，犬戎屬於半遊牧名族，受中原文化的影響很大，雖然土地貧瘠，但是還是有一部分的平原地區可以種地，於是便有了眼前這個只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子。

幾人找了一家人家借宿，犬戎民風彪悍，卻也熱情好客。

因為施落的裝扮，人家隻給了一間房間，小七住外邊，施落和衛琮曦住裏面。

小七給了一些錢，主人家便給他們了飯菜，施落喝了一碗羊肉湯又累又困很快就睡了。

她是被一陣打鬥聲音驚醒的，睜開眼睛，衛琮曦並不在屋子裏，外面是兵器碰撞的聲響。

施落穿了衣服出來，就看見院子裏不少人，衛琮曦和白修遠劍拔弩張，小七則和白修遠的人打做了一團。

場面一片混亂，施落也是第一次見白修遠出手，沒想到他的武功居然這麼高。

而大門口站著一個老者，施落看著那人的時候，那人也看著她，那人的眼睛是一片灰白，看樣子是個瞎子，可就是這樣一個瞎子的眼神，讓施落覺得十分不舒服。

白修遠的人不少，衛琮曦的暗衛也不知道之前藏在哪裏，忽然之間冒了出來，兩方人馬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住手。」

施落的聲音被淹沒在打鬥中，她皺眉，心情有些煩躁感。

「都給我住手。」

施落摔了茶杯，突如起來的聲音，讓場面安靜了一瞬間，看到她，白修遠和衛琮曦也不在打了，兩位主子不打架，其他人也都住了手。

施落長舒了口氣，看著白修遠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修遠也看著她，她的樣子和記憶中的人物完全不同，不過他肯定就算是樣貌變了，她也是姬凝。

白修遠道：「只是確認一件事。」

施落冷笑：「轉世這種玄幻的東西你真的信？」

「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施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老薩滿，才說：「我不是姬凝，我很肯定這件事，你若是一意孤行，好，那我配合你。」

白修遠一怔，衛琮曦想阻止，施落對著他搖搖頭。

施落不是衝動的人，他相信她。

屋子裏，衛琮曦，施落，白修遠還有老薩滿四個人之間氣氛莫名緊張。

屋子不大，四個人難免會顯得擁擠，而且椅子也不夠，幾個人也講究，站著也就站著了。

施落沒什麼精神，她坐在床邊，然後看了白修遠一眼：「你覺得你是蕭璟成？」

白修遠沒說話，態度足以說明了一切。

施落問一旁的老薩滿：「你也覺得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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