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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相公枕上寵》第1018章 我不太敢
鐘意歡看著墓碑,看了一會兒道:「你別誤會,我對墳墓裡的這個女人沒有感情,可她到底是我的母親,我小時候其實很羨慕有娘親的孩子,尤其是衛平安,老公主對他可好了,我還想過要不要殺了衛國公,這樣老公主就能嫁給我父親了。」

月華「……」

他早看出來,鐘意歡和尋常女子不同,只是沒想到如此不同。

鐘意歡道:「以前我也懷疑過,可是沒有細想,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我母親的死,或許不是那麼簡單,畢竟,她一死,當初跟著她的人全部都銷聲匿跡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月華皺眉:「小姐您懷疑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鐘意歡:「你覺得呢?」

「這個……」

月華還沒開口,鐘意歡忽然回頭看著他:「月華,我隻問你一次,你的臉是不是自己劃傷的?」

月華一怔,瞳孔都縮了一下,他長舒了一口氣:「小姐如何發現的?」

鐘意歡:「我六歲就跟著我祖父解剖屍體了,每一種刀傷,力度如何,用的什麼工具,是怎麼劃的,我看一眼就知道。」

月華抬頭看著她:「好,我承認,是我自己劃傷的。」

他補充:「我只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害小姐。」

「可你一直在利用我,不是嗎?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是個巧合,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不然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你懂的?」

月華點點頭,他懂,他進過鐘意歡的藏寶室,頗為震驚。

「我想報仇,可一直找不到門路,我身份低微,想要自己報仇根本不可能。」

鐘意歡:「接著說。」

月華:「那天,我知道陳斌跟著蕭小公子去了雲上居,我就提議也要去,我知道會碰到他們,只要我稍加挑撥,他們自然會找我麻煩。」

鐘意歡想了想:「陳斌是被我戳穿手掌的那個?」

月華點頭:「就是他。」

那是個試探,試探鐘意歡為了他能做到哪一步,結果鐘意歡真是新京的第一狠人,她的背景也足夠強硬,月華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身份低微,年紀也不小了,再這麼下去,他永遠都報不了仇,他決定抓住這次機會。

可那之後,鐘意歡並沒有再來找他,月華心中忐忑,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設法激怒陳斌,挑釁他,讓他對自己下手,可陳斌叫的人都是慫貨,只打斷了他的一隻手,將他扔到了後院,月華知道鐘意歡看中他的臉。於是他狠心給自己來了一刀。

他賭贏了。

鐘意歡看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說:「你和陳家是因為你娘?」

月華點頭:「當年我娘是被賣到陳府的,後來被陳連寵幸做了姨娘,因為她長得美,陳連很喜歡她。

可這讓陳夫人十分不滿,於是陳夫人設計說她和小廝有染,陳連大怒,打死了那個小廝,將我娘交給了陳夫人,陳夫人恨毒了我娘,便將她賣到了妓院,我娘不敢受辱,上吊自盡不成,才被診出懷了身孕。

一個懷著身孕的女人,活的太艱難了,她擔心老鴇會逼她接客,於是自己毀了自己容貌,這才保住了自己,一直在院子裏做些最臟最差的雜活養著我。」

月華說到這的時候,臉上這才多了幾分恨意,他是個很擅於隱藏自己的人,能露出這樣情緒,可見是恨到了極點。

「我娘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帶著我逃出去,我們去了陳家,那天的事,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的有幾分荒涼和決絕:「那天是陳斌的生辰,陳府大擺筵席,來往都是達官貴人,我和我娘像兩個叫花子,陳連覺得丟人,讓人將我們帶進了後院,前院熱鬧非凡,我和我娘在眾人的白眼中緊緊的抱在一起,忐忑的等待著。

直到晚上,陳夫人過來了,高高在上的看著我娘冷笑,她說陳連不會認我們,說我是野種。」

「我娘不敢說話,我也不敢說什麼,陳夫人很快沒了興趣,轉身走了。」

「第二天下午,陳連才過來,他認出了我娘,可我娘這個模樣,顯然是倒了他的胃口,他厭惡的說了些話,最後目光落到我身上,陳連像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慧娘,這孩子莫不是你在妓院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吧?」」

如果只是這樣,月華絕不會到了恨毒陳府的地步。

月華的恨來自於他們被陳連羞辱扔出了陳府後,陳夫人想斬草除根,於是派人給他們母子找麻煩,月華被弄瞎了一隻眼睛,慧娘被人欺負,不甘受辱,等月華要飯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弔死在了破廟的房樑上,嘴裏,身上都是血…

月華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嶽城遭了雪災,凍死了不少人,破廟裏一個上吊的女人根本不足掛齒。

月華自己把自己賣了,他長的好看,一隻眼睛瞎了,可是外表示看不出什麼的,幾兩銀子,一輩子就這麼交代出去了。

用賣身錢置辦了一口棺材,將他娘埋了,便正式的入了行。

因為年紀小,老鴇讓他學琴棋書畫等等,跟世家小公子一樣養著,就是為了以後能賺大錢。

事實上,月華也沒有讓她們失望,他一天一個樣,越長越好看,中間被轉手了幾次,才賣到了新京蓮春樓,他知道陳家來了,他報仇的機會也來了…

鐘意歡沒什麼感觸,她無法與別人共情,月華的傷心,難過,甚至是恨她都體會不到,可她喜歡看他臉上各種各樣生動的表情。

他是個活的,很完美的標本。

至少現在她很喜歡他。

一個外表白白的,內裡黑黑的黑心湯圓,又美又毒,對鐘意歡有著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你叫什麼名字?」鐘意歡問。

「我娘姓薑,我單名一個赫字。」

這是薑慧娘取的,至於月華這個名字是他的字,二十歲的時候他自己給自己取的。

鐘意歡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他好像沒有行冠禮,頭髮都是用紅繩或者玉釵綁著,不過想想,蓮春樓的小倌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年輕好像都是這麼個打扮。

月華似乎看出她想什麼,笑道:「小姐,我們這行有規矩,不加冠的。」

大概是世人覺得他們這麼做玷汙了讀書人吧。

鐘意歡沒在多問了。

回到鍾家的時候,月華反而坦然然了,這樣也好,鐘意歡對他不錯,利用她似乎也說不過去。

說不定一會兒他就會被趕出去。

趕出去之後能去哪裏?估計新京的花樓不可能要他了,其實他有一筆積蓄,帶著錢倒是後半輩子都不愁了,可是仇人沒死,他始終不安心。

月華嘆了口氣。

自己還真是沒用呢。

晚飯的時候,老蘇公子就不在了。

鍾歲言年紀大了,胃口也不怎麼好,吃著吃著就剩下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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