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懲罰太子妃，他便不再親自追究太子妃所做之事。

若太子包庇太子妃，他會親自出手讓太子妃付出代價，但會把太子摘出來。然後便把心底那些和太子的兄弟情分一筆勾銷。

他心裏盼著太子不要忘了和他的兄弟情義。太子倒沒忘，可他的處理方式，實在讓他……

他無意傷害孩子，偏偏孩子沒了。

唉。

這筆帳該怎麼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孩子回不來了。

嬰兒畢竟無辜，四爺心情沉重。

……

良久，摸了摸手腕上與楚嫻相同的那個珠串，繼續理事。

現在沒時間想別的了。

護好後院那娘仨才是最重要的。

把蘇培盛叫到跟前，四爺開口，嗓音有些低沉：「昨夜救下的那個宮女，開始行動了嗎？」

「回主子，已經開始了。下面的人把她送到了步軍統領衙門自首。現在已經關進了步軍統領衙門的大牢。但是因為天花突發，全城戒嚴，因而那邊一時顧不上審她的案子。」

蘇培盛想了想外頭問：「主子，要派人去提醒凱音布，儘快審理嗎？」

四爺搖頭：「若如此，太過明顯。吩咐牧野，把牢裏的守衛調成可靠之人，然後再把宮女去自首的消息透給惠妃那邊知道。」

蘇培盛眼前一亮，打心眼裏佩服：「主子真是好計策，奴才這就去傳話給牧野。」

此時宮裏正亂糟糟的，正是做事的好時機。

牧野和牧德是兄弟倆，牧野被四爺安排了事，牧德自然也不會空閑著。

很快，牧德也被叫進了書房。

「東三所中的天花，必然是外人在百日宴時帶到東三所。你傳話給宮外小徐大夫，把那日賓客名單報給他，讓他負責查探宮外那些人。」四爺吩咐。

小徐大夫便是徐太醫的親弟弟徐道年，他醫術很好，四九城中都知道。但與為人診脈看病想必，徐道年更喜歡搞搞研究。折騰一些新的藥方、藥材等等。

此時宮外已經有許多人得了天花，把他放出去正好。

如今宮裏太醫不夠用，宮外那些勛貴們就算遞牌子求太醫也求不著。因而四九城裏的好大夫變成了首選。

徐道年會有足夠的機會去接觸那些人。

牧德得了四爺的吩咐，便抱拳行禮：「奴才記得了，這邊尋機會出宮去辦。」

他說罷就要退出去。

「慢著，」四爺又把他叫住，面色微微有些沉重：「烏拉那拉府上也有人得了天花，現在還不知是誰。讓徐先喬裝打扮一下，先去烏拉那拉府上，然後再去查探。」

「你順便把烏拉那拉府上的事情都問清楚。」四爺叮囑了一句。

牧德一一應下。

……

與此同時，後院的楚嫻也沒閑著。

方才送走了康熙，幾分鐘後，小七就回來了。

「老大！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我！」一從系統局回來，小七就冒出來，樓主楚嫻的脖子：「小七好想你啊！」

先前被系統局管制著無法使用的系統終於又恢復了生機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