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姐耗費心神，研製出低階靈液，城池也不會發展如此之快。

若不是小姐果敢決斷、膽識過人，也無法成立城衛隊，更無法收購大量靈植。沒有大量的靈植作為後盾，低階靈液也不會研製出來，更不會有秘製靈肉。

沒有秘製靈肉，馴獸也不會如此簡單。

沒有秘製靈肉，封城也不會多一條出路。

奈何小姐操之過急，這般下去，身子哪裏受的了？

修士壽命遠非凡人能比，哪怕資質差如他，也能活個一百來歲。

小姐五行皆廢，壽命本就不比修士，這身子哪裏經得起這般熬？

凌管家嘆息，小姐身為凡人背負家族命運，做的已經足夠好。

……

凌曦在房內，全然不知門外凌叔所想。

此時的她，又拿出紙筆，苦思冥想如何升級秘方。

正巧一面銅鏡在她跟前，抬頭便能瞧見鏡子裏頭的自己眼底烏青，蓬頭亂髮不修邊幅，面色憔悴蒼白，雙眸充血宛若鬼怪。

她若真是個男人，此時此刻一定滿臉鬍渣。

之前吃靈肉靈果，仿似吃了百年老參似的睡不著覺，便每日每夜研究低階靈液，哪怕通宵達旦也不像現在這般煩惱。

配製三品、四品靈液，遠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怪不得說煉丹師擁有強大的神識，需一邊掌控靈火，一邊控制靈液凝聚，其神識遠非常人能比，能一心二用甚至一心幾用。

她一介凡人似乎已到了極限，光是提煉融合已令她耗費心神！

現下這種無法進展的挫敗感，令她十分的鬱悶煩躁。

她這人性子有點拗，越是無法戰勝的事，她越是沉迷其中，說是好強也好，不服輸也罷。總之完成後她總覺特別有成就感，就像冥思苦想後做出一道深奧的習題。

當然，隻論事不論人。

……

夜漸深，凌曦終是抵不住睏倦，趴在桌子上淺淺睡下。

***

又一月之後，已是臘月中旬。

寒冬刺骨，好在有紅玉鐲保護，凌曦並未感覺太冷。

眼見靈植越來越少，加上馬上就要新年，年末瑣事繁多，凌曦不得不停下研製高階靈液。

以往配製不成功的靈液，反正沒毒統統都倒在靈田裏肥田，靈蚯還能將其分解吞下，一舉兩得也不覺得心疼。

可現下耗費的是三品、四品靈草，一株株的都是在燒錢，能不心疼嗎？

她隻得將一部分靈液改成低階靈液，亦或者改善一番餵養低階靈獸，效果出奇的好。

無用的廢料殘雜，則拿去肥田。

凌曦從煉藥房出來，已和二叔商量暫作歇息，欲速則不達。

叔侄二人，這才各自散去。

凌滄海長籲一口氣，生怕「大侄兒」這可怕的執念，會持續到地老天荒。

這段時日，「雲兒」著實太過可怕！

高度凝神提煉藥液，連續不斷高強度控火，可比閉關修鍊還可怕！

不過長時間控火，不知不覺間他的靈力又精純一分，而且隱約間有晉級的感覺？

看來，過段時間日子可以服下丹藥，閉關一陣子。

只不過古川夫妻二人，終究讓人放心不下，帶他再觀察一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