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一臉鄭重：「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還有兮兒，她是不是也知情？」

「她您也放心，我會好好跟她說的。」

「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從腦子裏將這件事情忘掉！」卓明瀚說。「不許再問，不許再打聽，該你知道的時候，爹自然會告訴你。」

「……我盡量。」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過來陪你娘。」

「這個您放心，您不說，我也會每天過來陪著娘的。」青鸞很乖巧地說。

卓明翰點頭：「還有，太后的生辰快到了，到時候，你們幾個肯定都要進宮賀壽。你馬上要入宮為妃了，一定要在太后面前好好表現，知道嗎？」

「知道了……」

……

卓馨兒的馨苑。

萬雪貞進去的時候，隔了老遠都能聽到卓馨兒的哭聲。

她走進去，叫道：「馨兒。」

卓馨兒回頭看了她一眼，又趴在床上繼續哭：「你來這裏幹什麼？你走！你去找你的卓青鸞吧！我已經不是你女兒了！」

「馨兒。」萬雪貞皺眉在她身邊坐了。「你別哭了，娘一直教你，不管明玉閣裡的那位病得多厲害，也不管卓青鸞有多廢，她們始終是這府裡的主母和嫡女。咱們心裏有什麼，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只能暗地裏去謀劃，否則，會被你爹、卓家族人，甚至全藍月國所不容。」

「我不想再聽這個！」卓馨兒趴在床上，眼淚都浸濕了被子。「你在撒謊！你根本就是在撒謊，嗚嗚嗚！」

「馨兒，我是你娘，怎麼會拿這種事跟你撒謊？」

卓馨兒翻身坐起來：「從小到大，你就什麼事都先想著卓青鸞，有什麼好的，全都送到她那裏去，每次我跟姐姐和她吵了架，你永遠都罵我們，說我們是妹妹，是庶女，不應該跟長姐頂嘴！那您告訴我，您這到底是在謀劃什麼？」

「傻孩子，你不懂——」

「我是不懂！如今，進宮做皇貴妃這種好機會，你居然也要給她！藍月國每五年才選一次秀！我豈不是再也沒機會了？」她越說越委屈，眼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萬雪貞自然心疼女兒，幾乎都忍不住要將真相脫口而出了。

但最，她最終還是沒說。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丫頭心直口快，一點藏不住心思，是不能告訴她的。

她嘆了一口氣，說：「馨兒，進宮做了後妃，時間一長，後妃之間，難免為了皇上爭風吃醋。我是擔心你和莞兒姐妹不睦。不如各嫁一夫，都為正室的好。

但卓青鸞不一樣，她是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她不會是莞兒的對手——」

「可是我喜歡皇上啊！」卓馨兒又打斷她娘說。「我和卓青鸞都喜歡皇上，憑什麼她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我卻要嫁給不相乾的人？」

萬雪貞眼神一變：「你喜歡皇上？」

「是啊！我不要嫁給別的男人，我就要嫁給皇上！如果不能嫁給他，我情願去死！」

看到卓馨兒任性的樣子，萬雪貞沉著臉站了起來，很強硬地說：「你就別想進宮的事情了！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