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道雷太詭異了，您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嗎？」卓涇康問。

萬雪貞搖搖頭，眼神裡全是惶恐不安。

她真的不能做平妻嗎？

她做了平妻，會給卓府帶來災禍嗎？

難道是因為……她的真實身份……

「您別多想了，再壞，也就維持現狀而已。」卓涇康說。「我們先回聽雪園去吧！這裏人來人往的，不好。」

萬雪貞點點頭，跟一具提線木偶般，跟著卓涇康回去了。

豈料，剛回去，下人就來報，說是雪瑩姑姑求見。

萬雪貞猛然抬眼，咬牙切齒地說：「叫她進來！」

雪瑩進去了，行禮後說：「二夫人，夫人聽說，您病了，特地遣奴婢來看看您。」

萬雪貞深呼吸，笑了一下：「多謝夫人了。」

「夫人說，請您寬心。在夫人心裏，無論怎樣，您都是她的好姐妹。她對您的感激和敬重之意，沒有任何的改變。」雪瑩說。

「我知道夫人的心！」萬雪貞說。「你回去跟夫人說，其實我自己是無所謂的，只是，皇后和貴人那裏……始終是庶女的身份，我覺得很對不起她們，所以心裏有些難受。」

「是，奴婢一定回去轉告。」雪瑩說。「那奴婢告退了！」

萬雪貞點頭。

雪瑩一走，她猛然揮手，桌子上的瓷器頓時重重地激射，砸到牆上，碰得粉碎。

「這般迫不及待，就來笑話我了！就來耀武揚威了！」她的眼神，跟刀子一般。

……

李瓚匆匆地離開了卓家祠堂，到了外面，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裏，還有個人，正是蕭衍。

一見到他，李瓚就用發黑的手指指著他，一副氣得要厥過去的模樣說：「殿下，你是不是太過份了！！」

「什麼意思？」蕭衍問。

「還裝！」李瓚指著他自己：「我現在是個靈者！修為才四階的靈者！你居然拿雷劈我？你就不怕將我劈回原形？」

他說那個「劈回原形」的時候，因為太過激動，口水都噴出來了。

蕭衍嫌惡地往後挪了挪：「我沒有。」

「沒有？」李瓚瞪大眼睛。「那那道雷是哪來的？」

「我以為是你。」蕭衍說。「正想誇誇你呢！原來不是你嗎？」

「不過是區區一個卓家的姨娘這點事，我犯得著劈下一道雷來？」李瓚愣愣地說。「真不是你？」

蕭衍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

蕭衍突然眼神一凝，說：「我們即刻進宮，去問一問雲扇！」

蕭衍所說的雲扇，正是李瓚的「妹妹」李三娘。

他妹妹，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她的真實身份，是李瓚的親表妹，全名：白雲扇。

乃這片大陸最強大的帝國——東羅帝國的三公主。

她才是一位真正的靈符師，懂佔卜，會製符解符。

李瓚的那些豐功偉績，其實都是她所為。

……

青鸞下午又去了一趟將軍府。

蕭衍剛從宮裏回來。

青鸞便跟他追問，關於上午佔卜的事情。

蕭衍告訴她：「國師並沒有做任何事。」

「什麼意思？」

「那道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跟他並無關係。」蕭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