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個悲劇。

因為她看得出來，陳施施是真的很喜歡蕭衍。

……

青鸞回到房間，就把那一點殘香拿到空間裡去，掰下來一截，弄成粉末，放在一張紙上，想確定那是什麼做的。

測毒，聞味，品嘗……青鸞用盡一個大夫能用的所有手段，然後她發現，她居然真的無法分辨出此香乃何物。

她一個八階靈藥師，竟分辨不出這柱香的成分，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

她想了想，決定親自試一試。

將那香點燃了，放在鼻子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有點像青草的味道，淡淡的。

吸了這一口，她立刻將香掐滅了，以免浪費。

然後，她靜靜地等了半個時辰。

然而，卻沒有任何動情的反應。

她捧起那張紙，皺眉看著上面的粉末，心道，難道是她想錯了？

這並不是上輩子讓蕭衍翻牆去睡了她的罪魁禍首。就是一柱比較特別的香而已？

……

「小魚！」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喊聲。

是陳施施。

白小魚正出神，聞言嚇了一跳，手上的紙跌落在了衣服上，那一小撮粉末都灑在了她胸前。

「小魚！你在嗎？」陳施施又喊，聲音帶著哭腔。

「在！在！稍等！」白小魚手忙腳亂地將身上的粉末拍掉，從空間出去，給她打開了房門。

陳施施失魂落魄，眼圈紅腫地走了進來。

「施施姑娘。」白小魚叫道。「您有什麼事嗎？」

「小魚！」陳施施突然抱住她，嗚嗚地哭起來。

「施施姑娘您怎麼了？」青鸞問。

「小魚，我不想活了！」陳施施哭道。

「你別這樣……」青鸞知道她為何哭得如此淒慘。

「你說，他為什麼不要我？」陳施施哭得梨花帶雨一般。「我也不要求做他的妻子，就做個妾，他為什麼不要？是我不夠漂亮嗎？」

「您非常漂亮，真的。」青鸞發自真心地說。

以青鸞的眼光來看，陳施施的姿色，在這丹陽城裏，絕對可以排在前十。

這麼漂亮，還是個靈者，蕭衍怎麼也不喜歡呢？

給他做妾他都不要。

……

「那他為什麼不要我？」

「嗯……依奴婢看，他就是真的將你當成妹妹。」青鸞安慰他說。「一時半會怕是轉換不過來，接受不了。」

「可是我又不是她親妹妹！」陳施施說。「都在將軍府住了五年了，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哥哥！」

青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拿起個手帕遞給她。

陳施施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小魚，你救了我的命，又幫我恢復了容貌，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救我一次，好不好？」

「怎麼救啊？」青鸞不解地問。

陳施施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啊？不行不行！這樣的話，將軍會打死我的！」青鸞急忙搖頭。

「我保證，你放我進去，到時候我就說是趁你不注意溜進去的，絕對不會把你招出來的。」陳施施說。

「施施姑娘！」青鸞皺眉。「您也知道將軍的脾氣。奴婢只是個奴婢，哪裏敢做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啊！施施姑娘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