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操作起來速度不快，但只能這樣做，才能在保住聖靈樹的前提下，將它們殺死。

好在從魔靈的洞天通往人間的通道已經被神兵們挖開，不再有新的魔靈附上聖靈樹。

即便是這樣，青鸞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掉，怎麼著也得一兩個月。

而神帝要將盤龍位封印過半，還得需要四五個月。

青鸞猜，這期間，靈皇必然不會坐以待斃，或許還會發動幾次大的攻擊。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居然毫無動靜。

青鸞和蕭衍聯手，魔靈數量一天天減少，大地漸漸重新有了色彩……

但蕭衍累壞了。

那些魔靈，都是他殺的。

李瓚之前受了傷，青鸞估摸他養得差不多了，把他從符門叫了來。

三人見面，青鸞問他：「我姑姑怎樣了？心情有沒有好些？」

李瓚搖頭：「這麼多天了，沒見她露過笑臉。」

「哎！沈大哥……我還想著，等能夠成功地分離魔靈，要第一個幫他恢復正常呢！」青鸞感嘆。

「他可真不容易。」李瓚說。「先是遭遇滅門，又被迫練了魔功，還捨棄自己心愛的女人去當臥底，最後還沒落個好死。」

他瞥了一眼蕭衍：「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拜誰所賜……」

青鸞覺得他說話太傷人了，但是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反駁。

她看相蕭衍。

蕭衍一反常態，聽了李瓚的話，竟是一聲不吭，滿眼自責。

是他讓沈綏當臥底的，如今沈綏死了，他心裏比誰都更不好受。

「這事兒也不能怪太子啊！」青鸞說。「他只是……碰巧遇到一個認識的人成了魔徒，所以才找到他的。」

「是啊！碰巧。」李瓚說。「靈媒大人『碰巧』把我叫過來，不知有何吩咐？」

「這些天，我們一直不停地在驅魔，我還好些，只是調動靈樹的力量。」青鸞說。「但太子殿下已經多日沒有合眼，沒有休息過。所以我叫你來替他一下。讓他好好休息一陣吧！」

「行！純均劍在我手，殺魔靈自然是義不容辭。」李瓚說。「太子殿下，我剛才說的話這是一句大實話，沒有要攻擊你的意思，你也不要往心裏去，去休息吧。」

蕭衍是個大度的，明顯不跟他一般見識，徑直進了青鸞的空間。

「我進去看看他，你先休息一下。」青鸞說。

李瓚點頭，落到地面，看那些靈樹去了。

青鸞跟著進了空間，對蕭衍說：「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沈綏暴露了，冉兒和拓跋弘……恐怕會被波及到。白雲扇之前一直懷疑他們三個！」

蕭衍點頭：「不過，他們身為魔靈，究竟跟魔徒不同，想必即便白雲扇懷疑，也不會隨意地殺了他們，希望他們能度過危機。」

青鸞點頭。

她心疼地摸著蕭衍的臉：「你看你，這段時間都瘦了，鬍子也長出來了。是不是很累？」

蕭衍握住她的手，點點頭。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

「進去睡一覺吧！」青鸞拉著他往古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