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你師父，還有你的好友玄瀲神女，都該告別一番。」沉霄說。「不過，你師父浮緹上仙受了傷，很可能受不得刺激，你還是先別跟他說了。」

「妖皇陛下對我可謂……了如指掌。」白小魚咬牙切齒地說。

「十二天授斬妖師……」沉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都了如指掌。」

白小魚捏了捏拳。

就在這時，她其中一張通話符亮了。

是母后找她。

「看樣子，你的親人跟你心有靈犀。」沉霄說。

白小魚沒理他，接通了通話符。

「小魚。」卓芷晴的語氣有些沉重。「你回符門了嗎？」

「嗯。」白小魚含糊其詞：「母后，小蝦怎樣，醒了吧？」

「醒了。」卓芷晴說。「不過……」

「怎麼了？」白小魚覺得母后的語氣很不對勁。

「你弟弟他醒來以後......癡癡獃呆的，竟變成了個癡兒。」卓芷晴說。

「啊？」白小魚驚呼。「找靈藥師來看了嗎？」

「嗯。鍾藥師說他被毒藥毒壞了腦子，他也無能為力。」

「怎麼會這樣……」白小魚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鍾藥師回去請玄瀲神女了。」卓芷晴說。「希望玄瀲神女能有辦法。」

白小魚沉默了一下，安慰她說：「玄瀲是靈盟盟主的女兒，就算她不行，還有她父親清著上神，以玄瀲和我的關係，他們一定會全力救治小蝦的，母后您不要太擔心了。」

「嗯。」卓芷晴說。

「母后，弟弟的事情千萬保密，不可外泄。」白小魚說。

「當然。」卓芷晴說。「我們已經對外說，你把他接去了符門。」

白小魚：「……好。」

掛了以後，白小魚看著手裏的通話符發獃。

父皇的皇位雖是祖父親自定下，但是本身實力不夠，全靠弟弟的天靈根天賦——也就是下一代的實力——來穩住國內各方勢力和幾個附屬國。

如果他成了癡兒……東羅必將大亂。

她若是再死了，父皇母后……可怎麼辦？

「不是要告別嗎？」沉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怎麼跟你母后通話的時候，連提都不提——」

沉霄剩下的話沒能說出來了。

因為白小魚突然撲了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怎麼？」沉霄身子微微後仰。

「如果我從了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白小魚問他。

沉霄：「從了我？」

「你不是想……」在妖皇宮的時候，他似乎想……親她來著。

白小魚將自己送上去，距離他的唇只有一線的距離：「可以嗎？」

「你是一個斬妖師，卻對我投懷送抱，不覺得羞恥嗎？」妖皇語氣陰沉。

「我不能死。」白小魚說。「沉霄，我自認長得不錯，很多男子都喜歡我，你想要我嗎？」

沉霄臉色卻越來越黑，一把將她推開：「滾！」

白小魚被他推得撞在了青火的脊峰上，咬著唇，瞪著他。

沉霄站起來，背對著她看著前方，一身的高傲不可侵犯。

白小魚抱著自己的膝蓋，隻恨不得將他盯出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