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祁檀突然笑起來，而且笑得停不下來。

白小魚不解地看著她：「這有什麼好笑的嗎？」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祁檀說：「你行刑的那一天，他襲擊了刑場。把你帶進了荒古遺址。然後他又突然出現，帶著一群妖兵，襲擊了天闕宮，差點兒就把神後給殺了。」

白小魚：「……」

「再後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弄了個劫雷陣，把整個天妖荒圍了一小半，在裏面自立為皇，從此開始開啟了他的妖皇生涯。」

說著，她又忍不住笑起來。

「您到底在笑什麼？」白小魚問。

祁檀終於說了：「你知道當初神帝陛下為什麼要組建三界聯合軍嗎？」

白小魚：「他不是無聊嗎？」

「這種話能當真？」祁檀搖頭：「龍淵的老祭司算得，會有妖皇現世，擾亂三界。所以三界聯合軍是專門用來對付妖皇的。」

白小魚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著搖頭：「如果神帝陛下能回來，知道所謂的妖皇竟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他不知作何感想？」

「是啊！」祁檀看她的樣子：「沒想到你投生了以後，居然跟上一世長得一模一樣。」

白小魚摸著自己的臉，問：「不過我的魂魄為什麼沒有滅失？當時他們在我身體裏面打入了地獄冥火符。」

祁檀神尊眼神微變：「地獄冥火符？」

白小魚點點頭。

「那是非常高階的靈符呀……」

「是列山英！」白小魚說：「當時……」

她把自己中了彼岸符、引雷符、地獄冥火符等事情說了出來：「列山英是您的未婚夫，您好歹也養著些，別讓他到處賣符！」

祁檀眼神微寒，說：「走吧！妖皇陛下還在外面等著你呢！」

白小魚默默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出去了。

蕭沉果然還在外面等著。

進來之前，他還對她笑了。

這會，四目相對，他卻又面無表情，眼神卻如深不見底的黑潭，不知道內中藏著什麼。

他究竟是不同了。

不再是那個動不動臉紅的少年。

白小魚沖他咧嘴笑了下，說：「五殿下！我回來了！」

蕭沉沒理她，而是沖祁檀神尊行禮：「多謝神尊。」

祁檀擺擺手：「本尊先回蒼梧了，你們回白家看看去吧！有驚喜喲！」

蕭沉點頭。

祁檀神尊走後，蕭沉面無表情地問她：「我送你回白家吧！」

白小魚偏頭看著他說：「那個……神尊幫我找回了陸羨羽的記憶。」

「所以呢？」蕭沉看著她：「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當然有啊！」白小魚說。「當時他們在我身上打入了冥火符，我應該魂飛魄散了才是！為什麼還能投生？」

蕭沉臉色更淡了些，說：「大概是他們的符不好用。」

「哦……」白小魚點點頭：「那你那個劫雷陣是怎麼——」

「走不走？」他突然打斷她，冷冷地。

白小魚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走。」

路上，他用神行術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