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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第二百二十六章命犯桃花(苦情哥冠名)
我沖著龍二,問了一堆問題,龍二把血手在身上擦了擦,找我要了一根煙。

他點著了煙後,說道:慢慢跟你說,首先,說說那幾個人頭怎麼弄下來的。

龍二講,說開頭咱們都以為那些人頭是被斬首的。

咱們以為就是直接用刀砍斷頭,刀沒有那麼快,所以才會讓人頭的斷口處,顯得犬牙交錯,其實不是。

他說這九個人頭,就是在咱們下午去的重陽機械廠裏面弄出來的。

在裏面有一個廠房,裏面放了幾台「軋鋼機」。

裏面有一套小機器,就是兩邊夾住了鋼筋,然後把鋼筋拉長,拉薄的。

那張九和其他鬼戲子的小腳,把那九個人固定在那種機器上,頭被龍門夾固定住,胸口也被另外一個龍門夾固定住,然後,啟動機器。

那機器靠著強大的拉力,活生生把人的頭,從身體上面給拽下來了。

生生的撕扯開。

我聽了,感覺頭皮都發麻,這群鬼戲子——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心和憐憫心嗎?殺人用這樣的手段?

馮春生還左手拉右手,感嘆,說他自己拉自己都感覺疼,那活生生被機器把頭撕下來的感覺,得痛苦到啥程度?

我搖搖頭,問龍二——那他們殺劉老六的表哥,是預謀還是巧合?

龍二說:有預謀的,不過張九那貨,是真不認識劉老六,更不認識劉老六的表哥,他下午和小腳們做的事情,其實就是上面掌櫃吩咐下來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又說:不過張九的地位比較特殊,從他掌櫃那兒,知道了一些消息,他曉得,殺了這些人,是為了做一個「鬼局」用的!

「啊!」

我一聽做鬼局,莫非,鬼戲子是想做「劉老六」的局?

這事有點玄乎啊。

張九弄了九個人頭,其實就是為了做一個鬼局?這局,我感覺有可能是做在劉老六的身上。

「靠,老二、春哥,你說這鬼戲子,到底是想幹啥?跟特麽瘋狗似的,一天到晚的害人,自從尿泡兒出事之後,這群鬼戲子也沒閑著啊。」我聽在張哥身邊臥底的彭文說——他說鬼戲子這段時間,在張哥和韓老闆的勢力裏面,爬升的速度,可快了,現在看,這是「能者多勞」啊?

龍二說:鬼知道他們想幹啥,對了,水子,剛才張九招了,說他掌櫃叫餘四海,在鬼戲子裏面的位置,專門擔當「賊貓」,就是踩點的——聽說身輕如燕,逃跑的功夫,那叫一個了得,那張九爬水管的手藝,就是跟餘四海學的。

接著,龍二還說:那餘四海的手上還有功夫,特別擅長打暗器——和我手上的釘子差不多,咱們得小心點。

我點點頭,看來鬼戲子那群人,還不真是只有點「坑蒙拐騙」的手藝,這群人,都是身懷絕技啊。

我們抓張九的時候,差點就著道了。

接著,我問龍二:哎……老二,你問出那餘四海藏身的地點了沒有?

「哪能沒問清楚啊。」龍二說:你們猜破了頭皮,也不知道餘四海藏身在什麼地方?

「廢話,閩南這麼大,誰知道他藏哪兒?」我搖搖頭。

龍二哈哈大笑:就特麽藏在二狗子家裏!

「啊?」我和馮春生張大了下巴。

龍二說:二狗子的媳婦,你們還記得嗎?叫曹茹昕,水子,你還找李向博打聽過的。

我說知道啊,那曹茹昕,聽說水性楊花的,沒事就去店裏找鴨子樂呵呢。

龍二說,曹茹昕最近不是包養了一個小白臉嗎?那小白臉,不是別人——就是餘四海。

啊?

我和馮春生兩人對視了一眼,下午那時候,我們還說陷害二狗子的,估計不是曹茹昕呢,現在看——她和餘四海交往這麼密切,九成九就是他陷害了二狗子的,這人啊,真的是說不準啊,二狗子也是命犯桃花。

馮春生說我們還愣著幹啥?現在得去找餘四海了。

可不怎地,這次,鬼戲子和我們結仇結大了。

尿泡兒是鬼戲子害死的,黃崑崙和鬼戲子的仇,橫跨幾十年,這群鬼戲子,又有很大的可能性,做鬼局來坑劉老六——我們和鬼戲子的事,那算是你死我活了。

龍二還說張九和餘四海關係不錯,他把餘四海的手機號也供出來了。

有了手機號,就能定位餘四海的位置。

這下,有譜了。

我抓起手機,給竹聖元打了一個電話去了,把這邊得到的消息,都跟他說了一陣後,竹聖元饒是經歷了這麼多的大場面,也差點急得罵人了,他也是頭一次聽說,用軋鋼機把人的頭給活生生撕下來的。

他罵道:必須逮住他們,這群王八蛋,不到被槍斃的那一天,都不知道人命的寶貴——對了,水子,這次你們幾個兄弟出力是真大,這樣——這事情完了,我給介紹幾波生意過去——剛好前兩天跟幾個地產界的朋友吃飯,他們有陰陽綉方面的訴求呢。

我說這生意不生意的,等完事再說,現在,咱們得先弄了鬼戲子他們。

竹聖元點頭,說給我們定位那餘四海的位置。

我說行,接著正要掛電話呢,竹聖元問我:那張九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還活著在不?

我看了龍二一眼,問他:老二,張九他……

「張九死不了,但也活不了,估計醒過來,就成植物人了。」龍二下手是狠。

我把事跟竹聖元說了。

竹聖元沉吟了一陣子後,說張九死了就死了,這王八蛋,撕了九個人的腦袋,也是該死,不過,餘四海的命,得留著——這人如果死了,二狗子翻不了案。

我說你就放心吧——我們心裏有譜。

……

我、馮春生、龍二三人,出了公安局,上了車,等竹聖元的消息。

沒過一會兒,竹聖元給我發了消息,說餘四海的位置,就在雲天海城,雲天海城,也是二狗子的家,估計這時候,餘四海正和二狗子媳婦曹欣茹膩歪在一起呢。

「不要臉的賤貨。」龍二狠狠的噴了一句。

要說龍二曾經就是被最心愛的女人背叛的,現在他聽到曹欣茹的事,他的表情,帶著濃烈的仇恨和鄙視。

我讓馮春生開車,同時,我還勸龍二:老二,我得跟你說下哈……你的事,我們也知道,能理解,但曹欣茹的事,跟你的事,那是兩碼事,你能理解嗎?

龍二當然理解了,他哈哈一笑,說:你們是怕我對曹欣茹怎麼樣是吧?放心,就這種賤貨,抽她是髒了我的手。

我說老二你理解就好。

接著,我們三個人,去了曹欣茹的家。

雲天海城在市中心,也是個學區房,不過屬於學區房裏中等偏下的,看來二狗子是節約,有了錢也不住別墅,住個雲天海城就足夠了。

他的家,在雲天海城的11棟18樓。

雲天海城一共就十八樓,我們幾個,到了二狗子家的樓下,龍二和馮春生躲在了旁邊,我一個人按門禁上的門鈴。

「你誰啊?這麼晚,按什麼門鈴?」

「嫂子,我是二狗子的朋友,二狗子出事了,他被抓起來的時候,還給過我一顆扣子,讓我來找你商量商量事的。」我對曹欣茹說。

這時候,我可不怕餘四海跑了,或者說我更希望他跑,咱們這邊的GPS,隨時定著位呢。

曹欣茹說:哦,哦……那我知道了,你上來吧。

說完,她打開了門禁,我們幾個人,一閃而入,直接上了十八樓。

曹欣茹開著門,在電梯裡,我也看了一下餘四海的位置,那小子,竟然沒動——估計還趴在曹欣茹的臥室裏面呢,膽子是肥啊,家裏都來人了,這姦夫竟然還沒打算跑路?

我們三個,又閃進了曹欣茹的房間裏面。

曹欣茹看了我們一眼,說:你們這怎回事啊……開始一個人,現在怎麼三個人……

她話音還沒落呢,我都懶得跟曹欣茹說了,龍二對著臥室就是一腳,進門就要去抓餘四海。

餘四海那小子反應也快,竟然直接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把銀針,抓著甩向了龍二,龍二也打出了一套鐵釘。

鐵釘和銀針在空中碰撞,擦拭出了金色的火花。

餘四海就這一下,褲子都不穿,光著屁股就往我們這邊沖。

我則一抬手,烏黑的槍頂著餘四海的方向,罵道:再往前走一步,老子一槍打懵你!

這搶是從張九的手上繳獲下來的,晚上要抓餘四海,我也沒繳槍給竹聖元,隨身帶在身上了。

這下子,別說餘四海有手藝,他除非是刀槍不入,不然啥用都不管。

餘四海皺著眉頭,看著我。

龍二從身後,走到了餘四海的跟前,對著他的膝蓋彎狠狠一腳,同時拿出了匕首,十分熟練的挑掉了餘四海的手筋和腳筋。

四根筋被廢,這餘四海,就成了一個廢物。

那站在客廳裏面的曹茹昕,看我們這麼對餘四海,抓著煙灰缸要和我們拚命,我直接用槍指著她,說:曹茹昕,跟我們走吧……

「你們是警察?」曹茹昕罵道:我又沒犯法,我不怕你們……

「怕不怕走一趟再說。」

我從兜裡,摸出了一套手銬,給曹茹昕帶上了,同時帶著已經被廢掉了的餘四海,下了樓。

我臨走,對餘四海說:老余啊,我們幾個要抓你,本來也不輕鬆,可惜了……你手下張九的槍,到我手裏了——到了地方,給我竹筒裡倒豆子吧——該說的話,全說,不然——有你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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