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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女》第四百六十六章 陳氏嬌娘
一夜好眠。

王元兒一早就被初哥的聲音給喚醒,支起身子看出窗外,只見初哥被奶娘抱著在院子裏,指著銀杏樹上的一隻鳥兒咯咯地笑。

窗外,陽光明媚,又是一個難得的大晴天。

王元兒的心情也變得輕快起來,叫了人來侍候,梳洗一番,奶娘便抱著初哥進來請安。

「二爺還沒回來麽?」王元兒抱著兒子問秋棠。

秋棠搖頭。

王元兒想了想,道:「我是有些餓了,先上了早膳過來吧,吩咐小廚房再煨著一煲雞粥和點心,等爺回來用。」

秋棠笑著應了。

沒一會兒,丫頭們魚貫而入,捧著各色點心膳食擺在桌上,奶娘要接了初哥去喂,王元兒笑著阻了:「前些天我都沒顧得上他,這會兒只怕這小子也惱了我,就由我喂他吧,咱母子親香親香。」

奶娘答應著,伺候在一旁。

母子倆愉快的用了早膳,王元兒又陪著兒子玩了好一會,見他打哈欠了,才讓奶娘抱了回去睡。

王元兒又喚了秋棠進來說事。

之前擔心著崔源,又病下了,這許多的事務她都無心打理,全靠秋棠她們拿著主意,如今心事放開,她這做當家奶奶的,可就不能再做甩手掌櫃了。

秋棠捧著帳冊細細的說了這陣子的出入:「莊子今年只怕是沒出息的了,倒是奶奶之前囤的炭,這個倒是賺了有兩千多兩的銀子,倒也能和莊子的出息持平了。」

「各地遭了災,宮裏頭皇后娘娘牽頭減了份例,這各府都捐了銀子,咱麽府裡也捐了,另外去皇覺寺添香油點長明燈,也捐了二百兩的香油錢……」

王元兒歪在大迎枕上聽著,不時問兩句,面上有些赧然,道:「虧得有你在,這處處都打點得妥當。」

秋棠合上冊子,道:「這些細務一時半會的也不急,奶奶慢慢看著就是,有奴婢們在呢。您身子骨還弱著,又是雙身子,仔細養著身子才是理。」

她看了看王元兒的臉色,又抿嘴笑道:「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二爺這一回來,奶奶的病竟像是一下子就好全了似的。」

王元兒嗔道:「好話都叫你說全了。」

「奴婢說的也是實在話。不過俗話有雲,這病去如抽絲,仔細將養著是必然的了。」秋棠笑呵呵的。

「這人的心事去了,病自然就好了,他好了,我才能好。」王元兒嘆道:「他這要是不好,我縱然守著這金山銀山,偌大家業,也是沒有個盼頭的。」

她病中的這些日子就在想,他要是真就這麼走了,她也沒了活頭了,管它是個什麼災,什麼家財,她都不想理,隻想跟了他去。

「奶奶又在瞎說了,您倒是忘了大少爺呢,他不就是您的盼頭?」秋棠嗔道。

王元兒一笑,看著窗外頭那和熙的陽光,嘆道:「這天到底是晴了,盼就盼著,一直晴下去,莫叫它再下雨,還有這水都退了去。」

「可不是,聽說這各個廟裏的流民都多得很,都是無家可歸的。這水退了,他們也好早日回了鄉,重新耕種才是。」秋棠也皺著眉道。

「正是這理,素來天災,苦的都是老百姓,也不知我們長樂鎮如今是個什麼光景了。」王元兒有些鬱鬱,好不容易長樂鎮才興旺起來,如今一場山洪澇災,就把那興旺都沖走了。

「甭管如何,只要天晴了,就會好起來的。」秋棠一臉堅定。

王元兒深以為然。

「還有一事,奶奶,二爺帶回來的姑娘,奴婢派了紅綃過去伺候,這丫頭是個機靈的,不過一晚,就把那姑娘的底給摸透了。」秋棠又湊了過來道。

「哦?」王元兒挑眉。

「這姑娘姓陳,名嬌娘,是通州一個叫山壩村的人,今年十七歲,是個獨養女,娘早就去了,打小和爹相依為命,父女倆靠打獵為生。」

「那山壩村是個名不經傳的小村落,依山而建,隱秘得很,那陳嬌娘的父親去年打獵的時候摔了懸崖沒了,就剩了她一個孤女。據這陳嬌娘說,她是在去河邊洗衣裳的時候發現二爺的,當時二爺昏迷著,衣衫都劃破了,身上還帶了傷。」

王元兒聽得一怔,她昨天光在喜悅中,倒沒察覺到崔源身上有傷呢。

「這陳嬌娘便將二爺給半背半拖的帶回了家,又找了村裏頭的赤腳大夫來幫二爺治傷。聽說那些日子二爺發了高熱,人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沒個清醒,也就是前幾天才叫好了些,這才趕了回來。」

「秋河帶著人找,府裡也派了人去,就連皇上也派了人去尋,竟然也沒找著他?既然是順著河沖了過去的,理應也順著河流找到才是。」王元兒蹙眉問。

「奶奶有所不知,聽說那山壩村雖叫一個村,可也不過是十來戶人家而已,村子極小,依山而建,很是隱秘,那個所謂的河,也就是一個極小的支流而已。」

「如果是這樣,那二爺倒是個命大的。」王元兒微凜。

「可不是,奴婢聽了,心裏也慶幸著呢,從大運河衝到那什麼山壩村,雖然是耽擱了些日子,但好歹是全須全影的,二爺就是個洪福齊天的人呢。俗話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二爺將來定然是福澤深厚的。」秋棠笑著說了一句。

王元兒聽得心微舒,挑眉道:「如此,這陳氏嬌娘,倒是我們二爺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崔家的恩人了。」

秋棠小心地看她一眼,道:「這救命恩人,倒也勉強稱得上的。」

王元兒拿過高幾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孤女一個,又是救命恩人,這無親無故的……倒不知二爺是個什麼意思了。」

「既是救命恩人,自然高高的端著捧著的,她要是願意,備上一份嫁妝就是了。」秋棠不屑地道。

王元兒輕輕地抿著茶,嘴角微微的一勾,若真這麼想,那倒是最簡單不過,怕只怕人家的心思遠不止於此呢。

「二爺,斷不會是那種糊塗的人,什麼無以為報以身相許的,也不過是戲文裏頭的,這欠了恩情,總不至於要娶了她吧?」秋棠小心地道。

「這都是看爺的意思,等爺回來後再仔細問了是個怎麼安排。」王元兒微微一笑。

秋棠聞言笑道:「倒是奴婢想得多了。」

主僕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有小丫頭在外稟:「大奶奶來了。」

王元兒忙的從榻上下來,迎了出去。

「大嫂這身子已經這麼重了,怎的還專程過來了?有什麼事打法了人來說也是一樣的。」王元兒朝著程氏福了福,上前挽著她的手。

程氏扶著她的手,笑盈盈的道:「昨兒就聽說二弟回來了,本就想過來的,又怕打擾了你們小兩口團聚,現在才過來,祝賀你守得雲開了。」

王元兒笑著謝了:「大嫂有心了。」

兩人進了屋,在炕榻上分左右坐下喝茶說話。

「我瞧瞧,這臉色雖然還白著,但卻比之前好看多了,果真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呢。」程氏仔細打量了一下王元兒的臉色道。

王元兒羞澀地低下頭,道:「大嫂別打趣我了,前些兒我就縱著自己的性子,讓大嫂見笑了。」

程氏拍了拍她的手,道:「這又有什麼的,出了那樣的事,誰心裏不難受?甭說是你,我這心裏都難過著呢,尤其你大哥問著二弟什麼時候回來,我這心啊,就跟剜心的痛,那可都是嫡親的弟弟呢。」

王元兒心中一暖,起來福了一福,道:「勞你和大哥掛念了。」

「快坐下。」程氏笑眯眯的,道:「這下好了,二弟平安歸來,你這又有了身子,往後的福氣好著呢。」

「承你吉言了。」王元兒抿嘴一笑。

程氏抿了一口茶,環顧一周,欲言又止。

王元兒見了就問:「大嫂可有什麼說的?」

「我聽說二弟帶了個姑娘回來,是他的救命恩人?」程氏小心地覷著她的臉色問。

王元兒眼神一閃,淡淡地笑:「聽說是這樣,這人我還沒見著呢,就安置在西廂房裏,是個怎麼章程,倒要看二爺的意思。」

「是這樣的理,我們這樣的人家,承了情,都是記在心裏頭的。那姑娘既然是二弟的救命恩人,二弟這失蹤的日子,定然也是她在旁伺候著,這情分自是不輕。」程氏湊近了道:「你也別怪大嫂多事,二弟素來是個重情義的,這個姑娘,既然帶了回來,若是二弟……也就一個孤女,萬不會越了你去,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和二弟置氣,憑白失了夫妻感情。」

王元兒聽了,心裏便有些不舒服,笑容也淡了下來,道:「瞧大嫂說的,這陳姑娘我還沒見著呢,二爺也還沒提,到底怎麼個安排她的去處還有待商權呢。」

程氏一愣,笑了起來:「瞧我,也是急過頭了,二弟妹你素來是個心水清的,我這真是白擔心了。

王元兒笑而不語,心裏卻有些不敢苟同。

崔源昨天才回來,帶了個姑娘,今天就過來,巴巴的說起這姑娘,是真擔心,還是想看笑話呢?

——陌也撒個狗血梗,會慢慢的收尾,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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