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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過去》第三十四章 保媽的真實身份
方旭剛才被氣到了,沒去細想保媽離開時的她的情況。此時的爆炸聲,讓他如夢驚醒——保媽中了毒,從此皮伍的話中不難聽出那毒不一般。這種情況下,保媽一個人逃跑顯然是不明智的,「她是在為我引開皮伍!「

「保媽……」方旭大叫一聲,拚命地向爆炸地點跑去。

一千五六百米的距離,方旭楞是一口氣跑到。

此時河面上還有許多燃燒著的碎片,岸上的草叢中七零八落地散著星火,空氣中瀰漫著肉脂燃燒後的糊焦味。

方旭撿起一截燃燒著的木條作照明,邊搜尋邊呼喊著保媽,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突然離岸不遠的草叢中,一點星火冒出頭來,像不倒翁一樣慢慢地擺動著,方旭見狀趕緊跑去過,發現了戴著頭盔的保媽。

此時她全身的衣物都染上了一層油汙,一塊二指寬的鐵皮插在她的後背上,露出在外面的那一截還有十多公分長。皮衣被燒了幾個大洞,趴在地上,右手舉著一根小木條,艱難地晃動著。

方旭撲跪下去,將手中木條插在地上,把她的頭部抱起來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左手要除去她的頭盔,卻不想保媽那裏來的力氣,抓住方旭的手,意思不讓他摘下頭盔。

「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特麽是豬腦子。」

「旭日才子要是豬腦子了,這金大就沒有幾個聰明的人了。」

方旭將保媽扶高一點,讓她有個舒服姿式,「你一直暗中監視著我?」

「是的!我們……咳咳…」

保媽此時的狀態非常的糟糕,「別說話,我先看看傷情。」

「沒…沒用了,」保媽右手吃力地指著左胸,「都從這兒冒出來了!」

保媽全身的油汙,方旭看不清楚傷口,手向那裏摸去,碰到了帶著體溫的鐵片。

皮衣和紋胸都被貫穿了,這鐵片當時得有多大的威力,就算沒有直接傷到心臟,光是其動能就能使心臟周圍的組織受到重創。「不怕,我是學生物的,會點急救。」

「不要管我…你…快走,」保媽吃力地換了幾口氣,「他們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她試著掙扎坐起來,但幾次都失敗了。

「你堅持下,我給你簡單地處理後就帶你離開去醫院。」

「你手機還在不?」方旭將將身上的軍大衣扒下來後,脫掉內衣,撕成幾大片,對保媽進行包紮。

「丟了。」保媽右手撐在地上,顫抖著想獨自己支起身子,「方旭…不要為我浪費時間了,快走吧!」

「我是不會丟下你的。」

保媽剛才像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手一軟就直接癱在方旭的懷中,「好…久違的感覺。」保媽說著左手吃力抬起手,想要去摸方旭的臉。

「你不要再亂動了!」方旭將布條給保媽傷口處裹好後,打上一個結,「好了,我們走。」

「你…打結的動作還是那麼帥。」

「別說話,省點氣力。」

保媽左手終於伸到了方旭的臉上,輕輕摸著,「我的情況我清楚,已經沒的必要了。」她右手指著胸口處,「幫我拔了它。」

「你會馬上死的!」

「這離醫院太遠了,我…」保媽咳了兩聲,嘴角流出暗紅的血,「我是沒希望了,你又不走,那我只有這樣了。」保媽右手捂住胸口處,「拔吧,死在你懷中,我也知足了。」

在給保媽包紮的過程中,方旭的手幾乎感覺不到保媽的心跳,熟知人體解剖的方旭怎麼不明白,保媽的心臟應該被貫穿了。所以保媽說的是實話,她活不了了。但方旭沒放棄,堅持要將保媽抱起來上路。

「方旭,讓我……這最後一刻地安靜過渡過好嘛?」

「嗯!」方旭把保媽放輕輕地放下,再次把手伸向頭盔,「能讓我看你嗎?」

「不,我不想讓你看到此時的我。一會兒我死後,你想看的話再取下我的下的的頭盔吧!「

保媽越是這樣說,方旭越想看看她倒底是誰,但他不得不尊重一個救命恩人最後的請求。

見方旭的手停了下來,保媽像是放了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與她鬥了那麼多次,現在本以為有機會贏得你,卻哪想…還是輸了。」

「誰?」

保媽沒有回答方旭的問題,繼續自語,「不過要是有下次,我發誓一定把你贏過來。」保媽說到這裏很激動,雙手也來了力氣,掙扎著坐來起來,「方旭,能好好地抱抱我嗎?」

保媽這是到了迴光返照的時刻,方旭想不管她是誰,至少是一個愛自己的人,原意付出生命那種,所以對她最後的要求,自己怎忍心拒絕。

「好久違的感覺,久違到我記不起時間,隻記得上一次你這樣抱我是在月球上吧,太遠了,真是太遠了…」

保媽說著說著,慢慢地將身子與方旭分開,看著方旭,突然身子猛烈晃動一下,接著黑褐色的血液從頭盔邊沿落下,滴在方旭的身上,「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身子,上次的事是我太過偏激了。」

保媽說完,全身劇烈地抽搐幾下,倒在方旭的懷中,再也沒有了氣息。

「保媽…」方旭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按住她的手腕,已感受不到任務的脈動,方旭知道,她走了。

此時金城河那裏已傳來了警笛聲,警察快來了,方旭也徹底地放鬆下來。

保媽背上的鐵片被方旭拔了出來,身子被平方好後,方旭摘下她的頭盔。看到保媽的真容,方旭仿如被一記雷電擊中,「殷…殷月!」

那晚方旭被殷月迷暈醒來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有人說看到她被警察帶走了,這點方旭在外面尋找慕芷蓉那幾天與警察打交道時得到了證時。因涉嫌故意傷害他人被拘留了,當時說她的情節較重,要拘留十五天,今天才8號,她怎麼會出來了呢?

就在方旭一點點地給殷月收拾時,皮伍擰著一根木頭,悄悄地出現在方旭的身後,「哼…這麼決絕臭女人卻不想還是個迷妹。小同志,心痛了吧?」

「皮伍…」方旭右抓起杵在地上的木頭,從右側直接向身後掃過去。

呯的一聲,兩根木頭撞在一起,方旭隻感虎口發麻,藉著木頭彈回來的力道剛站起來,便被皮伍一木頭打在左肩上,一個踉蹌撲倒在地,眼鏡也被摔出去了老遠。

方旭雙手撐地想要起來,卻被皮伍一腳踏在他身上,「因為你,我少了一條命不說,現在這具身子也被炸得稀巴爛,我兄弟更是屍骨無存,主人不讓我傷害你的身體,但我卻有辦法在你臨死前好好折磨你一翻。」

皮伍將方用的手用布條反綁在背上後,把他扶正,「今晚本來想借任務好好快活一下,沒想到你卻半路殺出來壞了我的好事。」指著殷月,「小同志,這保媽在金城的天網裏可是個美人胚子,一會兒就要被警察帶走拿去解剖太可惜了。」

看到皮伍的動作,方旭知道他要做什麼。警笛聲就不遠處了,他還敢那樣做,真是個瘋子。被綁住的方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皮伍的魔爪向殷月的身體伸去。

殷月之前雖然做了很多讓方旭厭惡的事,然而她卻願為保護自己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如何不讓方旭感動。

方旭氣得脖子上青筋一條條的鼓起,「皮伍,你這個畜生!住手?有什麼火儘管朝老子來就是。」

「老子火大得去了,可你是女人嗎?」皮伍狂笑著準備更進一步。

「嗖…」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皮伍剛觸碰到殷月的左手就飛出去,掉了一米多遠的地方。

一道黑影落在皮伍旁邊,拄著一把拐杖,臉全罩在黑色的風帽中。

「主…主人!」皮伍撲通一聲跪下,連失去左手的巨大疼痛都不敢喚出聲來,臉都貼在了地面上。

黑影什麼話也沒說,將拐杖扔在皮伍面前,他走到了殷月的身體旁蹲下,將她的皮衣拉上後,又脫下自己的衛衣把殷月蓋上。背對著皮伍頭也不回,冷冷地說出兩個字「動手!」

皮伍撿起拐杖,用左胳膊夾在腋窩處,右手抓住握把,顫抖著向外拉,當拐杖上反射出跳動的火光時,方旭才看出來,原來那是一把偽裝成拐杖的劍。

看著皮伍一點點地拔出劍,方旭心涼透了,雖然警笛聲越來越近,但皮伍收割他的命只要一瞬間。

「等…」方旭剛說出一個等字,只見皮伍大吼一聲主人保重,揮劍向自己的脖子削去。

劍身從皮伍的脖子瞬間劃過,但皮伍的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只是僵著身子把劍插入劍鞘中,輕輕地放在地上。之後,皮伍的身子一晃,頭袋才掉下來,頓時他的脖子成了一個小型的血色噴頭。

見那黑衣人抱起殷月的屍體,像是要離開,方旭急忙叫住那人,「放下她。」

那人停下,卻依舊沒回頭,低冷地說了聲,「半年後我來取身體,別死得太早讓我失望!」說完便帶著殷月的屍體消失在夜色中,那速度之快,方旭覺得自己空手全力奔跑都達不到。

黑衣人說半年後來取什麼身體之類的話,方旭沒多在意。但他帶走殷月的屍體卻使他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

皮伍、9號還有另一外半個六號早就是死人了,卻被黑衣人做成了異類,殷月會不會被他改造成另一個異類。如果是這樣,以後遇到殷月,方旭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

方旭掙扎著站起來,來到皮伍身前,腳剛一碰他的身子,皮伍就倒了下去。慢慢地坐地在上,方旭經過一翻努力把那拐杖拿在手中,並成功的將劍拔出來割斷繩索。

找來眼鏡戴上時,銀眼閃出一任務完成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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