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可以多吃一些。」燕榮安面色不改的出聲。

李殊念臉上的笑容平靜：「其實...你可以閉嘴！」

「你那巴掌腰看著營養不良，不但要多吃，還要多補。」燕榮安關切的神色。

李殊念唇角揚起：「看來相爺也是很享受？」

巴掌腰？

虧他還能這麼精準的描述。

「有一點記憶。」燕榮安一夜未休，眼睛下浮著一層層淡淡的烏青，俊美的容顏，平添了幾分肅然。

有一點記憶？

她還得感激他沒有忘得差不多？

李殊念內心深呼吸一口氣，面帶微笑：「相爺也是初次？」

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他不丟人嗎？

不過，李殊念可不相信這個事實。

好歹是有心上人的人，燕榮安這麼專製獨裁的人......

停...想哪裏去了。

「嗯。」燕榮安神色漠然的側過身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姿態毫無遺漏的喝茶。

李殊念都懷疑聽錯了。

她看了一眼喝茶的燕榮安，垂下冷峻的眸光，端起茶杯跟著喝了起來，散漫道：「相爺還需要多練練。」

燕榮安端著杯子的動作，似乎一頓，看向她，冷請的嗓音：「找你練？」

李殊念唇帶微笑，扯唇：「當然......放屁！」

燕榮安早已經習慣了她的脾性，不罵人才不正常，今日好歹正常一些了。

「其實，我們可以試著過下去。」燕榮安放下茶杯，望向她。

「相爺喜歡我嗎？」李殊念跟著放下茶杯，幽冷的眸光，銳利的看向燕榮安。

喜歡？

燕榮安心底複雜，臉上卻是異常平靜：「我們是夫妻！」

這是最牢固的關係不是嗎？

李殊念卻笑了，眼底毫無情緒：「可是，我對相爺毫無動心可言，強扭的瓜不甜。」

燕榮安原本漠然的神色，瞬間一沉，看著李殊念不出聲。

李殊念卻是絲毫不怕他，她靠著馬車，乾脆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沉默許久，燕榮安才道。

李殊念睜開冷峻的眸光看向他。

卻見他唇角浮出一道嘲諷的笑意：「這天底下又那裏這麼多兩情相悅。」

北城世家裏，又有多少夫妻是恩愛夫妻，他們大多都是家族聯姻，生兒育女，權利地位捆綁在一起。

或許，他和李殊念只是其中的一對。

「那又是誰對我說過，除了認定的那個人，再與其他人任何人發生關係，都會覺得自己一文不值？」李殊念唇角冷笑道。

「是，可是事實已經發生。」燕榮安冷淡道。

「可是，我不想跟一個並非良人的男人過一生，明白嗎？」李殊念觸動了情緒，逐漸激動道。

燕榮安看著她，他冷漠的神色看向桌子上的書，沉默許久，才道：「以前，我也曾對一個女子動心過，可是，終究是無緣無份，我又能奈何？」

所以，世間並非任何感情都有自己想要的結果。

無緣無份？

李殊念臉上的神色一頓，倒也是真的驚訝到了。

沒想到，自詡驚才絕艷如燕榮安，也會有失意的時候。

「所以，為了這個人，這些年你都一個人過？」李殊念覺得應該結束這個話題，卻還是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