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也不再逗他們，伸出手當著他們的面，直接撕下了臉上的麵皮，嚇得沐言又是連退三步，看到李殊念這張臉，一陣眩暈的感覺。

「哈哈！」李殊念被沐言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

沐言好半響才回過神，無語的看著李殊念：「夫人，你怎麼變成梁大夫了？」

李殊念晃了晃手裏的人皮面具，笑著出聲解釋：「最近我一直在鼓搗面具，也算近日進步神速，倒也是巧，拿你的眼光測試一下，沒想到連你都認不出來。」

梁蔚聽到李殊念的話，忍不住在一旁補嘴道：「你這哪裏是進步神速，簡直是神奇！」

梁蔚絕對不是拍李殊念的馬屁。

這些日子以來，他是看著李殊念的變化。

一開始也只是勉強能用的人皮面具，這才幾天時間，她就能仿照著他臉，製造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怎麼不神奇。

李殊念轉著手裏的人皮面具，走到一旁繼續鼓弄。

梁蔚跟了過去，不解的聲音傳來：「這樣還不行嗎？」

李殊念頭也不抬的搖頭：「我要的不是一張像誰的面具，我要的是一張戴上去，怎麼扒都扒不下來的面具。」

沐言臉上閃過驚悚：「那還是面具嗎？」

扒都扒不下來，哪裏是面具了，根本是皮囊啊。

「所以啊，有要求才有成果，而成果需要努力。」李殊念垂著頭的臉上，露出一抹輕快的笑意。

梁蔚走到沐言身旁，冷不丁的開口：「有沒有覺得夫人和你家相爺很像？」

「很像嗎？」沐言無動於衷的回了一句，隨即道：「夫人比相爺更恐怖好嗎。」

沐言又怎麼會聽不出梁蔚說夫人和相爺像，是那方面像。

相爺對事情苛刻，夫人對事情不是苛刻，而是......毫無章法的令人根本做不到。

沐言回去把去梁蔚院子的事，和燕榮安說了一遍。

燕榮安倒是毫不驚訝。

「相爺，梁大夫說夫人和你很像。」沐言猶豫了一些，還是開口。

「夫妻相嗎？」燕榮安瞥了沐言一眼。

沐言冷汗：「...梁大夫說的是處事風格。」

燕榮安哦了一聲：「大概優秀的人，都有一些相似之處。」

沐言再次冷汗，相爺怎麼聽不懂他的話呢，他並不覺得相爺和夫人哪裏像啊。

燕榮安似乎聽到他的心聲，漠然的口氣出聲：「怎麼，你對這句話有什麼分歧？」

沐言臉上嚴肅道：「屬下並不覺得夫人和相爺像。」

燕榮安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向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屬下覺得夫人和另外一個人很像。」沐言接著開口。

燕榮安臉上毫無表情，心底卻是一震觸動。

她換了一張臉，可形跡可疑太多了。

連沐言都察覺了嗎？

「屬下覺得夫人和...先帝，女帝很像。」沐言鼓起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他知道燕榮安和李殊念不和，甚至是仇人的地步。

「是嗎？」燕榮安漠然的神色，「可是女帝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這個人。」

「屬下明白。」沐言嚴肅的開口，忍不住問出聲：「相爺還恨女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