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李殊念眉目不動的出聲。

「你的意思，老道祖明日能把恭親王治好？」燕榮安驚喜的神色。

「是，不過不是在明日就能治好。」李殊念沒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因為她也可以。

「那你覺得他們明日會怎麼做？」燕榮安沉聲道。

「董貴妃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明日老道祖能證明我不能治好恭親王，就要受到欺君罪責。」李殊念收拾好後，在燕榮安的書桌前坐下。

「老道祖的本事的確高...可若是他也提前聽了那個人的命令，定然會想盡辦法人讓你在世人面前洋相百出。」燕榮安的眉頭染讓一層陰森，鍾孝全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卑劣。

「他們既然會請老道祖，自然是如此了。」李殊念不可置否。

「明日的事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燕榮安負著手，看向李殊念。

李殊念抬起目光看向他。

他身上還穿著朝服，眉目冷峻，眸光清淺瀲灧，漠然的聲音。

「相爺想要拿楊貴的死做文章！」李殊念看著燕榮安，忽而開口。

燕榮安涼薄的眉目，緩緩抬起是視線，看向李殊念，並沒有出聲。

她怎麼會知道？

「他雖然坐上了那個位置，不過，到底名不正則言不順，許多朝臣都不滿，否則他做事也不會這麼藏暗針。」李殊念今日索性說開了。

鍾孝全是先帝李殊念的王夫，兩人並無子嗣，先帝仙逝，按照規矩，李家本家人，才是最有資格登基稱帝。

偏偏李家的旁脈，只有一個大將軍李承伯遠在邊境，剛好纏住了腳步，只有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留在宮裏，還落到了鍾孝全手裏。

當然，這是這具身體不知情的，李殊念的片面之詞，也並沒有哪裏不對。

鍾孝全磕死了，就是個賊人。

「楊貴是先帝還是長公主的管家，相爺拿這件事做文章，鍾孝全當然要退步。」李殊念篤定的口氣。

「夫人果然聰明。」燕榮安臉上的神色卻是冰冷冷。

太聰明的人，會令人防備害怕。

李殊念既然能猜出他的心思......

「看來是我猜對了，因為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李殊念沒有看他，垂著頭玩著手裏的珠子。

她也會這麼做？

燕榮安看向李殊念的目光，冰冷而複雜。

李殊念抬起視線，坦蕩蕩：「在相爺心中，先帝是一個什麼人？」

他要拿楊貴做文章，從而解救恭親王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他不會讓鍾孝全奪回恭親王，自然也不會把李殊念推向火坑。

楊貴是先帝曾是長公主時的管事，自然要涉及到先帝李殊念。

先帝李殊念？

燕榮安臉上冰冷的神色微微恍惚。

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她的名字了。

皇權更替，一個死人，並沒有多少人會重複提起，哪怕曾是貴為掣北帝君的李殊念。

他也不願意提起！

燕榮安臉上恍惚過後，整個人散發著壓製冰冷的氣息，眉目凌厲而無情的看著她：「她是如此的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

李殊念承認！

只是，還是刺了一下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