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不如我們和離吧！」李殊念認真的神色看著他，眼底的期盼，整個人生動無比。

燕榮安淡淡的眸光看了她一眼：「夫人真的想和離嗎？」

「是！」李殊念認真的點了點頭。

燕榮安淡淡的神色：「好！」

李殊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臉上閃過欣喜的看著他。

燕榮安平靜的目光：「不過，我們這是聖上賜婚，我得先啟奏聖上，經過他的同意，才能與你和離。」

「那相爺什麼時候啟奏聖上？」李殊念連忙問道。

「明早吧！」燕榮安淡淡的聲音。

李殊念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臉上露出喜色，沒有再出聲。

燕榮安重新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李殊念此時看燕榮安都覺得順眼了一些，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來，她忽而想起什麼，看向燕榮安：「相爺也不是很樂意娶我吧？」

燕榮安淡淡的聲音：「嗯。」

李殊念看著他在夾一塊肉：「難不成相爺也有喜歡的姑娘？」

燕榮安淡淡的聲音：「嗯！」

李殊念嘆了一口氣：「真是巧了。」

燕榮安垂下的眸光，抬起視線看向她。

「你也有喜歡的公子？」燕榮安淡淡的嗓音，仿若在問她，桌子上的湯鮮不鮮，鹹不鹹。

李殊念抬頭望了望頭頂的樑柱，說：「我也有喜歡的姑娘。」

燕榮安：「.........」

「你喜歡就好！」燕榮安半響才說出一句話。

李殊念垂下睫毛，臉上露出一抹哀傷。

「怎麼了？」燕榮安見她這個神色，又忍不住問道。

「我喜歡的姑娘死了。」李殊念回答。

死了？

燕榮安見她認真的神色，一時沉默不語。

「怎麼死了？」燕榮安此時才驚覺，她似乎並非開玩笑。

也不怪燕榮安不當真。

仔細想來，面前的女人說話，什麼時候真過？

亦真亦假，亦邪亦正，令人難以琢磨。

「因為我！」李殊念輕輕的說出這句話。

她抬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似乎覺得不夠，又滿了一杯，一口喝盡。

燕榮安的眉頭微皺，望著她沒有出聲。

慕枝枝是尚書府千金，雖然家世不高，卻好歹也是閨閣千金，怎麼有會這麼酗酒？

這個女人渾身都是一個迷，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渾身都是刺。

......

燕榮安吃完飯又去了一趟書房。

此時地上的暗衛已經跪在了那裏。

燕榮安走到書桌後坐了下去，才抬眼看向地上的暗衛。

暗衛接到他的眼神，才出聲：「相爺！」

「今日夫人怎麼會去湘雅樓？」燕榮安淡淡的嗓音，手指撫過桌子上的摺子，從容不迫。

「是謝家小姐請我們夫人一起去的。」暗衛恭敬的回答。

謝敏恩請她一起進的湘雅樓？

燕榮安唇角浮出一道痕跡，隨即斂起，啟唇：「你一直跟在夫人身邊？」

「是！」暗衛心底腹誹，夫人早就發現了。

他一直覺得奇怪，不知道夫人怎麼發現的，不過，發生後來的事，倒是令他想通了。

「夫人做了什麼？」燕榮安的視線落到摺子上，淡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