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四十六歲將近五十歲的人，因為燕榮安的地位，尊稱燕老夫人，掣北皇朝一品浩命夫人。

燕榮安是掣北第一美相，燕老夫人的容貌自然是上等絕色，大約是信佛，常年念經的緣故，氣息太過溫和，倒並不令人畏懼。

「是...不過她根本配不上三哥......」燕清玉不知是替燕榮安委屈，還是替自己沾上慕枝枝這樣的人委屈。

「她配不配你三哥，現在也是相府夫人，你是不是也該改口了？」燕老夫人也沒有迴避問題，直接開口。

「......可......昨日她進府，把我們燕府的臉面都丟光了。」燕清玉面露嫌惡。

「相府的臉面沒有人能丟。」燕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漠如水的嗓音。

雖然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是令燕清玉無法辯駁，乖乖的閉上嘴巴。

她的指尖掐進肉裡，臉上的笑容尷尬。

老夫人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才會當眾給她難看。

她兒子娶了無腦千金，天底下的笑話，她都寧願維護這個笑話，也不許她這個庶女說實話。

「來了來了！」遠遠看到的進來的人，燕清珍提醒出聲，難掩興奮。

眾人齊齊看向院子的方向，熱鬧而喧嘩。

「夫人到！」門口的丫鬟清脆的聲音響起。

李殊念塗抹了胭脂水粉平淡無奇的一張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燕清珍和燕清玉臉上齊齊出現一抹失望之色。

印象中的李殊念是一張醜八怪的猴子臉，難道是今日來見老夫人，特意請了人化好看了？

李殊念進去後，對著老夫人誠懇無比的跪下：「見過母親！」

燕老夫人抬眼瞥向她，一個眼神示意，林嬤嬤上前扶了她起來。

李殊念一直垂著視線，按著規矩給她敬茶，之後燕老夫人讓她在一旁坐下。

丁秋兩個丫鬟，一直緊著心神，怕李殊念再鬧笑話，卻是沒想到她這麼乖巧。

一時皆是狐疑的相互對視一眼。

燕清珍兩姐妹，一直等著看她的笑話，此時也坐不住。

「三嫂，昨夜三哥沒在你房裏休息嗎？」燕清珍好奇的開口。

方才林嬤嬤已經給她介紹過了，其實不用其他人介紹，燕家的關係網，李殊念更清楚。

燕老爺子娶了原配後，先後納了一個貴妾，一個姨娘，姨娘難產早早死了，貴妾倒是多子多福，先是替燕老爺子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長子，一個次子，還有兩個姑娘，分別是四姑娘燕清珍，五姑娘燕清玉。

原配妻子，也正是眼前的燕老夫人，膝下有一兒一女。

燕榮安是燕老夫人唯一的兒子，燕家排行第三，他還有一個妹妹，燕家六姑娘，燕嫿。

燕嫿在三年前死了！

李殊念想到不好的回憶，她閉了閉眼，垂著的腦袋，顯得慵懶病怏怏，「嗯，他說辦了婚禮，太累了，想一個人好好休息。」

燕清珍：「......這大喜的日子，不好吧。」

她的聲音暗藏著濃鬱的鄙夷和譏嘲。

誰還不知道，燕榮安這是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