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認識的字？

燕榮安一時真的有一些好奇了，走到一旁的書架。

「府裡除了你的書房，還有另外的書房啊。」李殊念看書的習慣，這還要感謝她師父羽劍仙。

羽劍仙過目不忘，她也是如此。

他說，命可丟，書要看，否則白活一場。

可她的師父知不知道，她看多了書，卻沒有看懂人心，把江山丟了。

李殊念眼角酸澀，看到燕榮安在她的書架前若有所思的出聲：「這麼多書，你什麼時候能看完？」

許久沒有聽到回答，燕榮安的視線從書架移開，落到李殊念身上。

李殊念轉了轉手中的書本，「就差我手裏這本了。」

燕榮安的視線一頓，淡漠的聲線：「你什麼時候開始看的書？」

「也就今天早上吧。」李殊念不著急著出門，讓人取書給她，一不小心看了這麼多。

燕榮安的目光落到一旁的書架上：「這些你都看完了？」

「是。」李殊念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些，昏黃的燈火下，她的五官柔和平靜的看著書籍。

燕榮安聽到這個答案，並沒有露出任何震驚的神色，他伸出修長的手臂，隨意的抽了一本書籍。

這些書籍是從他府裡書房取的，他卻並沒有翻閱過。

「山海關，第八冊，第三頁，寫了什麼內容？」燕榮安一頁頁的翻閱，淡淡的嗓音傳來。

李殊念的視線，緩緩從書上抬起，眉頭一蹙：「你在考校我？」

「不敢。」燕榮安淡淡的聲音。

「相爺看不懂？」李殊念把書放到桌子上，好整以暇的聲音。

「請教！」燕榮安淡淡的目光落到她臉上。

竟然是別有用心的針鋒相對。

李殊念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倒真的是天下絕色，美人如畫。

「請教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這個人向來不教蠢材。」她唇角的笑意已經染上幾分嗤之以鼻。

蠢材？

燕榮安自小被冠以天才之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稱號。

李殊念三步，五步走到燕榮安面前，掃了一眼他手中還在打開的書籍，唇角的笑容逐漸收起，目光冷冷水色的看向滿牆的書。

「山海關一共有十冊，真實存在卻只有八冊，分別是第一冊，第二冊，第三冊，第四冊，第六冊，第七冊，第九冊，第十冊。」

「第五冊，和第八冊，並不存在。」

「山海關是東猛先生嘔心瀝血之作，他在出作的時候，第五的兒子，還有第八的小女兒都死了，故此他才把只有八冊的上海關，作了十冊，其中第五冊和第八冊只是空白。」

李殊念身手接過燕榮安手中的書，卻並沒有打開，繼續開口：「這本書我早上看了，並不是正版......」

簡而言之，這本書並非真正的山海關其中一冊，只不過是盜版。

燕榮安看的書不少，卻也並非什麼書都看，山海關他的確看過，也只是其中一冊，當初不感興趣，並不知道其中還有一些。

尷尬的是，他堂堂丞相府裡，竟然出現了盜版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