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析法回來了。

李殊念在看到門前樹木上的暗號，就知道陸析法回來了。

李殊念出去見了陸析法後，回到屋子裏，燕嫿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殊念進去後，把門關上，才開口：「陸析法已經找到了那個小男孩，並且帶了回來。」

燕嫿回頭看向李殊念。

李殊念嘆了一口氣：「沒有辦法，必須有一個人死。」

燕嫿久久沒有出聲。

那個小男孩不是佘年，可總有一個人死，否則鍾孝全不會善罷甘休。

李殊念和燕嫿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和李承伯道別，先離開這裏。

李承伯屋子裏卻是多了一個小男孩。

「大將軍，這是？」李殊念困惑的目光。

「你說就是這樣一個小孩，有可能是天生帝王命嗎？」李承伯拉著孩子的手，走到李殊念面前開口。

李殊念這才知道，陸析法帶回來的人，鍾孝全原本要處決了，還是李承伯一力阻止了下來，讓欽天監的人好好斷定，這到底是不是他們口中的天生帝王命。

最後的爭執下，李承伯劍指欽天監，罵他們慫恿鍾孝全濫殺百姓。

正是這句濫殺百姓，還有李承伯的怒氣，暫時鎮住了鍾孝全。

李承伯這才有機會帶著小孩離開。

小孩是一個天生的啞巴，不會說話。

也不知道陸析法哪裏找來的人，偏偏還和村民提供的畫像，有幾分像。

「大將軍，你覺得呢？」李殊念覺得喉嚨有一些乾澀。

她忽然覺得身在底層的無力。

這些百姓，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能左右。

無辜，又可憐。

她也是才看到皇權的殘酷，一句話，可以殺這麼多人，何其殘忍，何其無辜。

「我覺得他不是，誰要殺他，誰先踏過我李承伯的屍體。」李承伯的聲音很淡，可常年侵染沙場的血性，足以攪動腥風血雨。

李殊念知道李承伯這是生氣了。

鍾孝全殺了這也多人，是他不能阻止的。

那場殺生還歷歷在目。

他保護這個小男孩，不止是保護他，仿若捍衛的是他來不及捍衛死去的那群人。

李承伯說的話，絕對說到做到。

他要帶著小男孩回皇城。

鍾孝全氣得七竅生煙，可卻也不敢和李承伯強硬。

李承伯有兵權，更何況，他一句濫殺無辜百姓，讓鍾孝全如鯁在喉。

李承伯要帶這個小男孩回皇城，他要欽天監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命中帝王。

如果是，死！

如果不是，必須活！

李殊念和燕嫿並沒有很著李承伯的隊伍回去，而是兩個人獨自回皇城。

回去的路上，李殊念和燕嫿說了很多，跟她說，燕嫿死後，她做了女帝，卻是歷史最短壽命的一個女帝。

然後和燕嫿說了她如何在死後，重生在尚書府千金身上的事。

很不可思議，可卻是真的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李殊念說到重生成尚書府千金，嫁進燕府，成為燕嫿嫂子的時候，還有一些緊張。

燕嫿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還靠近她耳垂，告訴她，她早就知道她對燕榮安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