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謙揪著他的衣領，打算把人強製拽起來，「沒有小提琴，趕緊起來。」

「你別拽我，放手。」江亦笙推搡著他的手，清秀的俊臉皺成一團。

他猛地抓住季明謙的手，「嗷嗚」一口咬了下去，像隻鬥獸，又狠又凶。

「嘶——」

季明謙猛地抽回手，低頭一看，手背上的牙印漲紅，隱約能看見紅血絲。

他抬眸看向對面的人，江亦笙跌跌撞撞地走回床邊，跌坐在床頭櫃面前。

季明謙抬腳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江亦笙隨手從櫃子上抽了一本書，轉身扯了下他的褲腳。

「做什麼？」季明謙睨了下他一眼，順著他的意蹲下身，沒好氣地問道。

江亦笙把書塞進他懷裡，醉醺醺地道「念，給我念。」

季明謙輕嗤，「江亦笙，你都多大了，還要人給你念睡前故事？」

「快念。」等得不耐煩，江亦笙凶道，溫軟的嗓音著實沒有殺傷力。

季明謙就地而坐，拿著書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咬了我的手，現在還這麼凶，我就不給你念。」

喝醉酒的江亦笙受不得激，像隻隨時發狠的鬥獸，被拍了腦袋，半眯的眸子陡然睜開，他猛地撲了上去，渾身重量壓在季明謙身上。

「咚——」

猝不及防，季明謙倒在地上，差點被他砸出內傷。

厚厚的原文書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哎呦喂，砸死他了。

死沉死沉的。

「江亦笙，你趕緊給我起開，重死了。」季明謙推著他，奈何某人雙手緊揪著他的衣領，愣是不鬆手。

「不要，困。」江亦笙嘟囔一聲，臉頰貼著他心口的位置，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合上。

平穩的呼吸傳入耳邊，季明謙垂眸看了他一眼，已經睡著了。

「……」

分明就是一杯倒的酒量，還吹牛。

就他信了他的邪。

怕弄醒他，季明謙小心翼翼地挪開他。

費了好大勁才把他丟上床，季明謙坐在地上，大冬天他還出了一身汗。

拉過被子幫他蓋上，季明謙撿起書放回床頭櫃，他側目看著床上睡沉的人，微醺的雙頰還染著幾分薄紅，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如沉睡的精靈。

想起那句「豬腦子」，季明謙扯了扯唇角，殘留的笑痕略帶無奈。

他伸手輕彈了下他的額頭，「罷了，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收回手，他收拾掉桌上的東西，關燈離開房間。

……

會議開完，衛南幾人從書房出來。

「今天怎麼不見夫人在？」衛西壓低聲音，好奇地道。

衛南道，「估計又去葯田了。」

這兩天葉九涼經常呆在葯田，暗殿的人都知道了他們主子帶了媳婦回來，時不時有人偷偷去一睹未來夫人的真顏。

「衛南，夫人真的是魔手冷一嗎？」想起衛東提起的事，衛北好奇地問道。

衛南道，「十有八九，不過夫人不承認，我就不清楚了。」

「但是夫人也沒否認啊。」衛北道。

衛西笑道，「所以說主子眼光好，一挑就挑了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