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謙摸了摸鼻子，他理虧，底氣不足地道，「那啥，我只是想逗你玩玩。」

他哪裡會知道他反應這麼大，兩隻小老鼠也能把他嚇成這樣。

逗他玩玩？

江亦笙冷冷一笑，放下手，額角上的淤青格外明顯，「看我出糗你滿意了嗎，還是說我撞成這樣，你覺得這也是玩玩？」

他的皮膚偏白，一有點磕傷就很明顯。

季明謙看著他額角上的淤青，心底湧起後悔的情愫。

要是知道會鬧成這樣，他絕對不拿這些東西嚇他。

「對不起。」季明謙低下頭，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內疚。

江亦笙這次是真的惱了，額角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冷著臉色，「請你出去。」

頭一次見江亦笙這麼明顯表露生氣的情緒，季明謙有些無措，「亦笙，這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拿這些東西嚇你，對不起。」

正在氣頭上，江亦笙對他的道歉一概不接受。

大晚上遇到這種事，誰能不生氣。

越過他，江亦笙走向沙發那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藥箱。

季明謙緊跟過來，討好地笑了笑，「那啥，要不我幫你上藥？」

「不勞你大駕。」躲開他的手，江亦笙拿出一個小藍瓶。

季明謙尷尬一笑，撓了撓腦袋，突然伸手搶走他手裡的藥膏。

江亦笙炸毛了，慍怒地看向身旁的人，語氣微冷，「季明謙，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幫你上藥。」季明謙捏著小瓷瓶，弱弱地解釋道。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成不？」

江亦笙不理會他，五指攤開，「把藥膏還我。」

「那你不生氣了？」季明謙追問道。

江亦笙面無表情地道，「藥膏放下，你出去。」

季明謙哭喪著臉，看來還是氣沒消。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絕對不那玩具鼠惡作劇。

「那你說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江亦笙眼波平靜地掃了他一眼，伸手想要搶回膏藥，「你現在就給我出去。」

季明謙往後一躲，江亦笙追了過來，一個不察，膝蓋撞上桌角。

「……」

他今天到底做錯什麼事了，老天要這般捉弄他。

先磕傷了額頭，現在又撞到膝蓋，真是倒霉。

江亦笙坐回沙發上，揉著膝蓋，薄薄的唇緊抿成一道直線。

意識到自己好像又闖禍了，季明謙訕笑，腆著臉靠近他。

「那啥，我幫你上藥唄？」

「一邊去。」江亦笙冷睨了他一眼，聲音溫涼地道，「我可不想再傷到哪裡。」

季明謙，「……」

趁他晃神間，江亦笙伸手搶回藥膏，挖了一點抹在額頭上。

「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等著再看我磕到哪裡？」

季明謙摸了摸鼻子，獻殷勤道，「你餓不餓，要不我給你叫個宵夜吃？」

「不用，你出去就好。」江亦笙冷著聲音道。

玩出火了，只能怪自己來。

季明謙沮喪地垂下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走的時候，他順帶把玩具鼠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