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封熠眼神好奇地看向葉九涼，「買什麼了？」

葉九涼在他們對面坐下，伸手探向扔在沙發上的袋子。

厲陌寒睨了眼季明謙幾人，唇角壓著耐人尋味的笑。

「就是這個。」葉九涼動作粗暴地拆開盒子，拿出測謊儀放在桌上。

「玩過嗎？」

季明謙三人看著擺在桌上的東西，一臉懵。

什麼玩意來著。

「這是什麼？」封熠拿起測謊儀，仔細端詳著。

葉九涼揭曉道，「測謊儀。」

「就這個？」季明謙嗤之以鼻，「這個能測出誰說謊？」

葉九涼把說明書展開拍在桌上，唇角勾出頑劣的笑，「有沒有效試試不就知道了。」

季明謙直覺危險，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防備，「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試吧？」

敢情這是一頓鴻門宴啊。

對上他們眼底的警惕，葉九涼扯唇一笑。

「你不是不相信這東西能測謊嗎，那你怕什麼？」

季明謙嗤笑，「這破玩意要是能測謊，世界就沒那麼多說謊的人了。」

「那這樣，我們轉酒瓶，轉到誰，誰就接受其他任意一個人的提問。」封熠對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向來好奇，立馬提議道。

葉九涼贊同，「可以。」

她贊同，厲陌寒肯定沒意見，封熠看向季明謙，挑釁道，「明謙，你該不會不敢吧？」

明知道他是激將法，季明謙還是答應了，反正測謊儀這玩意就是玩個新鮮，可信度估計也就一成而已。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江亦笙抬眸對上眾人投來的視線，訕笑道，「能當吃瓜群眾嗎？」

封熠挑眉，「你說呢？」

「那你們看我做什麼。」江亦笙哭喪著臉。

都不給他選擇的機會，那還問個鎚子啊。

封熠摩拳擦掌，「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江亦笙，「……」

哪愉快了，分明就是強製的。

「我還有個問題，要是不想回答某個問題，那有什麼懲罰？」

葉九涼紅唇輕揚，「那就罰酒，滿杯。」

聽到這，江亦笙心撥涼撥涼的。

這不是要他小命麽。

大家圍著桌子坐在地毯上，唯獨江亦笙坐在沙發上。

封熠一邊倒酒一邊說道，「阿笙，你坐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這邊坐。」

江亦笙身子一滑，順勢坐在地毯上，屋裡開著暖氣他抬手扯掉脖子上的圍巾，瓷白的脖頸在燈光映照下，隱約都能看見那淡青的青筋脈絡。

為了能有一個空酒瓶，封熠給每人都倒滿了一杯紅酒，唯獨江亦笙例外，他喝果汁。

季明謙抿著酒，餘光看到斜對面的那人小口喝著果汁，不由想起那一次他醉酒吐他一身的事情。

「明謙，聽說你電影要上映，看來下一屆的影帝獎盃又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封熠舉杯和他碰了下，季明謙的演技毋庸置疑，再加上有徐導那樣的金牌導演，更是錦上添花。

季明謙扯了扯唇，仰頭一口，滿杯的紅酒瞬間少了一大半。

他挪揄道，「封總財大氣粗，不如包兩場支持一下？」

「行啊，到時候首映我和阿笙都去給你捧場。」封熠好豪爽道。

江亦笙默默吃著涼拌，始終沒有插話。

「開始了。」封熠把酒瓶放在桌上，用著巧勁一轉。

瓶身不停旋轉，速度逐漸變慢。

呼吸聲整齊劃一地跟著慢了一拍。

澄澈的雙眸盯著轉得越來越慢的酒瓶，葉九涼心底有種不妙的預感。

該不會真的轉到她吧。

有時候真的怕什麼越來什麼。

瓶身一搖一晃，最後瓶口對準葉九涼的方向停住不動。

剎那，季明謙和封熠一起歡呼，季明謙更是嘚瑟地吹了個口哨。

「阿九，你今天運氣不太好啊。」

葉九涼頭一歪，腦袋抵著厲陌寒的胳膊，神情鬱悶。

靠。

頭一把就把自己給坑到了。

撞邪了真的是。

厲陌寒垂眸看她，啞然失笑，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

狼崽崽，爺這回也救不了你了。

願賭服輸，葉九涼眼皮一掀，睨了他們一眼，「想問啥問吧。」

「阿寒是不是你的初戀？在阿寒之前，你有沒有對其他男人有過好感？」封熠搶先開口，八卦的語氣充滿搞事情的節奏。

話出，季明謙嘴角輕抖，這問題問得太沒技術含量了，這答案他都知道。

葉九涼這野路子，也就厲陌寒吃得消。

葉九涼勾唇輕笑，仰頭對上男人睇來的視線，眸間的笑意漸深。

「如果我說不是呢？」

厲陌寒斬釘截鐵地道，「不可能。」

葉九涼笑了出聲，「那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爺可是很受歡迎的。」

「那到底是不是？」封熠不想接著被喂狗糧，催促問道。

葉九涼轉過臉看他，把手放在測謊儀上，按下開始鍵，然後淡定地道，「他是初戀，除了厲陌寒，其他人無感。」

多道視線齊聚在測謊儀上，看著那跑馬燈變亮，最後趨於平靜。

「滴」地一聲，通過。

「看吧。」葉九涼挑眉，炫耀道。

厲陌寒眉目間漾開笑意，顯然對葉九涼的答案十分滿意。

莫名又被秀了一臉恩愛，封熠酸掉牙。

不太相信那測謊儀，他看向季明謙，求證道，「是真的嗎？」

季明謙聳了聳肩，點了點頭，「這種問題直接問我就好，不要浪費機會。」

他伸手拿起測謊儀，「再玩一把，我就不信這個東西有用。」

「阿笙，你來轉。」封熠奪走江亦笙的筷子，讓他一起加入遊戲。

江亦笙看了他一眼，伸手按著酒瓶，順時針一轉，然後收回手。

遊戲越玩越上癮，封熠看著瓶口在他和季明謙之間徘徊晃動著，不由變得緊張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心底祈禱千萬別是他。

上天似乎聽到他的禱告，瓶口最後對準季明謙的方向停下。

葉九涼立刻吹了個口哨慶祝，「阿謙，風水輪流轉哈。」

「問吧。」季明謙白了她一眼，右手放到測謊儀的手指槽內，按下開始鍵。

「你的第一次還在不在？」八卦封熠再一次上線，提的問題完全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