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驚愕，「為什麼？」

季影帝不是和她們江男神關係很鐵嗎，怎麼不願意來當嘉賓呢？

溫讓咬著青菜，含糊不清地道，「陳心也沒說理由，只是說季影帝不答應，估計是有事忙吧。」

助理悲嘆了口氣，「好遺憾哦。」

門外，江亦笙黯然失神，水色的唇緊抿著。

他的巡演，他不會來，或許，這樣也好，對誰都好。

他費勁地扯了扯唇，嘴角撐開的笑容透著令人心酸的苦澀。

江亦笙伸手解開腕錶，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狠下心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裡。

緊接著，他推門走進會議室，灑脫的背影略顯落寞。

……

為了趕製鐵盒子，葉九涼昨天很晚才睡，臨近中午才醒來。

下樓時，從江老夫人口中得知厲陌寒去了公司，她啃了兩口麵包，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路上的積雪被環衛工人清理掉了，枯黃的落葉成了冬季最後的倔強。

人來人往的公司大堂，莫素靜坐在長凳上，夢竹站在一旁，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厲陌寒簡直欺人太甚，不看佛面看僧面，她家大小姐再怎麼說都是騰躍集團的副總，厲陌寒竟然把大小姐晾在這裡快半個小時了。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怒意瘋漲時，前台小姐姐甜美的聲音傳到耳邊。

「夫人好。」

夢竹抬眸望去，女子絕麗的容顏闖入她的視野。

她皺了皺眉，聲音壓到最低，「大小姐，葉九涼來了。」

聞言，莫素抬手拿下耳機，關掉手機，中斷視頻會議。

抬起頭，葉九涼已經快要走到她面前。

莫素把手機和耳機遞給夢竹，站起身，簡約的黑白兩色套裙襯得她更加幹練利落。

「葉小姐，又見面了。」

葉九涼雙手抄兜，眉眼慵懶地看著她，語氣淡淡地道，「今天吹的是什麼風，竟把莫小姐給吹來了？」

莫素微笑道，「過來商討一下公司的事。」

葉九涼眉梢輕挑，不按套路出牌，「既然是商討公司的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話落，她抬腳走向總裁專屬電梯那邊。

按下指紋，她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

電梯門合上的一瞬，莫素嘴角的笑龜裂。

「大小姐，葉九涼分明就是故意的給我們難堪的，我們還要接著等下去嗎？」夢竹替她抱不平地道。

莫素坐回原位，聲音平靜地道，「等。」

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和葉九涼耗，不到最頭，贏的人可指不定是誰。

**

總裁辦公室。

「主子，這些文件也要您過目。」衛北拿來一摞新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後把那些簽好名字的文件給收走。

突如其來的暈眩襲來，厲陌寒放下鋼筆，抬手揉捏著眉心。

他眼瞼下泛著淡影，略顯疲倦。

衛背抱著文件，抬眸看見他在捏眉心，擔心地詢問道，「主子，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厲陌寒不語，這兩天他頭疼的頻率越來越多，所以這兩天他經常跑到公司這邊，只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

不過頭疼或許是好的預兆，這兩天他的腦海中時不時會閃過很多零零碎碎的片段。

「主子，衛南在隔壁辦公室，要不我讓他過來幫你看看？」衛北提議道。

厲陌寒剛要開口，敲門聲突然響起。

「咚咚咚——」

衛北，「誰？」

「是我。」

即便是故意搞怪掐著嗓子說話，熟悉的音色還是被厲陌寒聽出來了。

眉宇間的疲憊一掃而光，他站起身，疾步走去開門。

腳步生風，一點都看不出前一秒的疲倦。

衛北嘴角抖了抖，果然夫人就是主子的良藥。

那邊，看見開門的人去，葉九涼笑眯了眼。

還是一貫不正經的語氣，「門關這麼緊，是不是背著我金屋藏嬌了，嗯？」

厲陌寒伸手攬過她，唇角勾起燦然的弧度，「怎麼突然來了，早餐吃了沒有？」

「來查崗，歡不歡迎？」葉九涼挪揄道。

衛北溫聲喊道，「夫人。」

葉九涼頷首，轉眸看向厲陌寒，「我剛剛在樓下遇到莫素了。」

「她還沒走？」衛北詫異。

都晾著她大半個小時了，他還以為她自己忍不住就該走了，沒想到她還能在樓下等著。

看來這個莫素還挺有耐心。

對莫素無感，厲陌寒絲毫不關心，「中午想吃什麼？」

葉九涼哭笑不得，他這句話讓莫素聽見，怕是得氣炸了。

「衛北，把她領上來。」

「是。」衛北點頭，旋身走了出去。

厲陌寒蹙眉，「讓她上來做什麼？」

葉九涼把玩著他的襯衫紐扣，似笑非笑地打趣道，「人家在等這了這麼久，你見都不見，是不是有點不憐香惜玉啊？」

厲陌寒眸色微沉，環在她腰間的鐵臂猛地收緊，薄唇擦過她的耳尖。

「小混蛋，吃醋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很抓耳，熟悉的昵稱猶如一道枷鎖，牢牢拴住她的心。

葉九涼淡眸微頓，紅潤的唇幾不可察地打著顫。

良久，她終於找回聲音，聲音微啞，「厲陌寒，你剛剛喊我什麼？」

「怎麼了？」看見她微紅的眼角，厲陌寒慌了，雙手無措地捧著她的小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葉九涼催促道，迫不及待想要證明剛剛不是她的幻聽，「你剛剛喊我什麼，再說一遍。」

厲陌寒怔住，他剛剛喊她什麼了？

對上她眸間的急切，厲陌寒回想了下。

他猶豫不決地道，「小混蛋？」

話出，葉九涼眸間變得濕潤，猛地伸手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