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盤棋，他倒是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叩叩——」

敲門聲規律地響起。

莫管家看見來人，畢恭畢敬地頷首，「大小姐。」

莫瑜一身紫色的旗袍，艷麗的顏色驅走了幾分書房的沉悶。

她踩著高跟鞋慢慢走了過來，彎了彎腰，「父親。」

莫管家會意退了出去。

無休止的沉默令人有些窒息。

莫老爺子背對著她，淡淡開口，「有什麼事？」

「父親，莫辰已經去了京城，您接下來可還有其他計劃？」莫瑜遲疑了下，委婉地問道。

莫老爺子看破她的心思，聲音冷冷地問，「怎麼，怕我的計劃會傷到莫辰？」

聽出他的不悅，莫瑜急忙解釋，「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莫瑜，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感情用事和優柔寡斷的人。」莫老爺子道。

莫瑜緊咬著唇，正是因為她太清楚她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才怕他會因為他的計劃，連帶著犧牲了莫辰。

莫老爺子轉過身，冷銳的目光射向她，「莫瑜，其實你還不如你的女兒，現在我都有些後悔當年隻把莫素帶回來親自教養，把莫辰留在了你的身邊，你看看莫辰現在的模樣，你覺得他身上有一點像我們莫家人的樣子嗎？」

莫瑜慘白了臉，雙手緊攥。

當年父親答應讓她生下孩子的唯一條件，就是孩子出生後必須讓他帶走，這些年莫素一直被老爺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和她這個當母親的其實也沒有多親近。

正是因為如此，她更加寵著莫辰，凡事只要不過度她都願意縱容著他。

「莫瑜，別忘了當初你承諾我的話，如果你違背約定，那……」

猜到他後面的話，莫瑜急聲打斷。

「父親，不要，我沒有忘記，你不要對他下手。」

莫老爺子冷嗤，警告道，「莫辰那邊你不要再派人盯著，葉九涼那丫頭太過精明，莫辰身邊跟著太多人遲早會讓她起疑心。」

莫瑜低下頭，「是。」

……

包廂裡，歌聲飄蕩，氣氛嗨到炸。

一波在吃飯，一波在k歌。

餐桌前，江亦笙不緊不慢地吃著飯，時不時看一眼被艾倫等人簇擁在中間的男人。

讓他驚艷的是季明謙的歌喉，原來之前九涼就是起鬨讓季明謙當他巡演的嘉賓，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唱完一首，季明謙走了回來，拉開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拿過酒杯，他添了杯紅酒喝著。

看見江亦笙還在吃，他好笑地問，「還沒吃飽？」

江亦笙斜了他一眼，「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你繼續吃。」季明謙識趣道。

「江，你也來一曲唄。」艾倫邀請道。

「就是，國際巨星江男神的歌喉可是百年難得聽一回。」其他人跟著起鬨道。

江亦笙嘴裡的東西還沒吃完，差點被嗆到，連忙推辭道，「我還沒吃完，你們唱就好。」

「等一下再吃嘛，先來一首。」艾倫拿著麥克風塞到他手裡，笑呵呵地道。

江亦笙拿著麥克風，莫名覺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