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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將軍的私奔前妻》047 我敬重景大夫
慕容玉留了兩個人在道上處理自己人的屍體,剩下的人和他一起向前行進。

他們直接沿著古道往前,說不定還能趕在宣胤和盛廷他們之前出關。

原先景喜和盛廷乘坐的那輛馬車現在被重新套上了一匹馬,已經可以正常使用了。

但是裡面隻坐了景喜一個人,因為她是個女人。

慕容玉為了避嫌,選擇了騎馬。

其實景喜並沒有很在意,不過是同乘一輛車而已,根本就沒什麼,但是慕容玉堅持,她也就沒多說什麼了。

想以前在醫院值大夜的時候,值班室裡的上下鋪,男女同事們還不是一起用。

甚至火車臥鋪車廂裡,男女老少什麼人都有,根本不用想這些有的沒的。

馬車裡,之前被她遺棄的藥箱還在,她現在正在給自己的腳揉藥酒。

她揉著揉著,忽然注意到了自己的腳指甲。

她腳指甲的顏色是很健康的粉紅色,哪怕她在外面凍了一夜也保持著這樣健康的狀態。

想到這裡,她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粉白色,很健康。

那麼慕容玉……

景喜趕緊收起藥箱把鞋襪都穿好,又掀開了馬車簾子去看外頭的慕容玉。

他就在馬車旁邊,一眼就能看見他。

因為要握韁繩,所以景喜很容易就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一雙手。

手很修長,膚色原本是很白的,但是現在被凍的發紅,最最觸目驚心的是他手指甲的顏色。

不是白的,不是粉紅的,是青紫色的。

景喜又看了看前面遙山的手指甲,凍的有點發白,但絕不是烏青色。

景喜看著馬上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忽然想到了原著。

在原著裡,男二號慕容玉是一個藥罐子,從小到大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草藥和大夫。

他的童年和少年時期都被困在侯府的一方院子裡,從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人和世界,他不止一次的認為他自己的存在毫無意義。

直到男主,也就是他的表哥宣胤出現,才讓他找到了生命的意義。他久病成醫,他追隨著宣胤來到了宣國邊境。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卻甘願在齊軍做一個小小軍醫,救助各種傷患,和最底層的士兵打交道。

在齊軍的那些年,他真的救了很多人。

可最後卻沒能救活他自己。

原著作者沒有說他是什麼病,只寫了他身體不好,一直都很瘦,每次出場都會咳咳嗽嗽,幾乎每天都要吃藥,嚴重的時候還會心絞痛咳血,身上總散發著一股藥味。

生下來就帶的病,消瘦,口唇指甲青紫,易感冒肺炎咳嗽,心痛咳血,景喜對這些癥狀挺熟的。

這是先天性心臟病!

景喜緩緩放下車簾,她閉著眼睛努力的在想慕容玉在書中的結局。

但是她想不起來,因為這本書她還沒看完。

可她記得好像在評論裡掃過一眼,有些看完全書的讀者寫評論罵作者了。

問作者為什麼非要把男二在那麼年紀輕輕的時候寫死?

男二這麼優秀為什麼非要喜歡女主?為什麼不能給男二安排一個兩情相悅的姑娘?

所以在書裡,他是被寫死了的,在年紀輕輕的時候。

想到這個結局,景喜忽然有點不能接受。

所有人,包括慕容玉,在她親眼看到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書本裡那些單薄的紙片人了。

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是有血有肉的。

他這麼溫柔善良紳士,他救了自己,他幫盛廷說話,他把馬車單獨讓給自己坐。

他的生命比一般人都要脆弱,但他卻那麼堅強的活著,讓自己的生命在有限的時間裡發光發亮。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那麼早早的就離開這個世界呢?

景喜猛的一把又掀開了車簾,她看了眼慕容玉,卻不知道說什麼。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慕容玉還是發現了她的異樣。

他扯了扯韁繩,放緩了速度,使得馬與車平齊。

「怎麼了?」他皺眉問景喜,說話的時候嘴裡冒出一團白氣。

外面真的是太冷了,他一個從小就身體不好的病人,昨天已經趕了一夜的路了。

「慕容公子,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你還是上馬車裡來吧。」

「我沒事,你累了可以睡一覺,很快就能到了。」

景喜蹙眉:「我想大家都很累,我也累,但慕容公子你應該更累吧。」

慕容玉又咳嗽了聲:「我真的沒事。」

景喜搖了搖頭:「我堅持。如果公子是要避嫌,那換我來騎馬。」

慕容玉忍不住笑了:「你會騎馬嗎?」

「我不會,但我可以把馬車騰出來。」

慕容玉笑著搖了搖頭:「還是趕路吧。」

他說完,雙腿夾了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其實遙山早就看不下去了,見狀立刻去勸:「公子,權當她是個僕人又如何,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恐怕是吃不消。」

慕容玉蹙眉側頭,認真的說:「遙山,我敬重景大夫。她是千裡迢迢趕來救人的大夫,你也應該敬重她。」

「是,」遙山張了張嘴,作為從小就跟在公子身邊的人,他的眼眶忽然有點紅。如果公子是個健康的人多好,此刻定是意氣風發。

唉……景喜無語,是說他太有原則呢還是太古板。

景喜清了清嗓子,稍稍拔高了聲音對外喊:「遙山兄弟,我想騎馬,你可不可以帶著我?」

遙山一心想著自家公子,滿口就答應了:「可以!」

慕容玉:「景大夫……」

景喜探頭四下張望著:「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來這安圖古道,剛好又碰上下雪天,這裡的雪景真是一絕,這次不看以後恐怕就再沒機會了。」

景喜讓人停了馬車,裹好披風來到了遙山馬下。

慕容玉的身子在馬背上晃了晃,他是真的累了。

「你也回車上吧。」他對景喜說。

景喜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想領略一下安圖古道的雪景。只是要勞煩遙山兄弟了。」

遙山伸手扯了景喜一把:「冒犯了景大夫。」

他雖然這樣說,卻解下了背上的包袱橫在兩人之間,避免過於親密的接觸。

「謝謝。」景喜緊緊的抓著馬脖子上的鬃毛,遙望安圖古道的雪景。

皚皚白雪,連綿成起伏的一片又一片,好似沒有盡頭,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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