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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將軍的私奔前妻》369 我難道只是你的一條狗嗎?
我才十八歲,正是一個女人一生當中最好的年華,我十五歲那年就嫁給了你,到現在我整整守了三年的活寡!

你看我那些姐妹們,他們的孩子都會下地走路了,而我呢?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啊,我也需要一個完整的丈夫。我不想我的丈夫每天早上起來穿衣還要先緊一緊他的裹胸布。

我不想等我人老珠黃的時候我的丈夫忽然想起來她原來是一個女人,然後毅然決然的丟下我一個人孤獨終老。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請你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從來!都不是我的義兄雲暮雪,我不知道你曾經是誰,但我們之間結束了。」

「這不對,」景熹執劍的手有些顫抖,「你從前不是這樣對我說的。我知道閨中之事是我虧欠你,可是你說過的,只要有我就足夠了。」

雲秋君揚起下巴,肆意的笑著,但她的聲音卻是哽咽的:「那是從前,從前我家仇未報,我必須要依附於你。可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我不怕雲家的那些人了,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娘和我弟弟了。更加讓我感到慶幸的是,我竟然與謝晉哥哥重逢了。

你知道嗎?這是上天的安排,老天終於開眼了,我的悲慘生活終於要到頭了。」

「你說…………從前你與我一起,過的都是悲慘的生活?」景熹神色悲哀的看著雲秋君,「從前你……只是利用我?」

「對,從前跟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很煎熬,每次我的笑都是裝出來的。我每天都疲於應付你,但卻不得不依附你。可是現在我終於不用依附你了,我真的好開心啊。」

雲秋君一邊說著這些剜景熹心、同時也在剜著她自己心的話,一邊流眼淚。

景熹也是第一次嘗到眼淚的味道,他才知道,原來眼淚竟然不是鹹的,而是苦的。

「雲秋君,在你眼中我究竟算什麼?難道我就只是你的一條狗嗎?」

「我是不想這麼說的,但你既然這麼講了,那我也就不怕承認了。對,你就是我的一條看家狗,你替我守了整整三年的家業,我謝謝你。

可我現在真的不需要你了,但凡你是個真男人,就算你的頭髮白了,就算你的嗓子壞了,我也不是不可以嘗試著去接受你。

可你是個女人,我真的無法忍受!何況從頭到尾我只是在利用你,我真是噁心透了我們之間這令人作嘔的夫妻關係!你真的讓我感到好噁心!滾吧,徹底從我眼前消失!」

「你住口!!!」這是這三年來,景熹第一次對雲秋君這麼大聲,「要滾也是你滾!是你對不起我!這裏是我家!」

景熹倏地將長劍移到了雲秋君的脖子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的心不會痛嗎?」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你究竟安的什麼心,你一個女人為什麼要來耽誤我的一生。」

「我不是!」景熹幾乎是歇斯底裡了起來。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是嗎?難道你要非要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你的衣服都扒開嗎?」

「你敢!」盛怒之下,景熹的劍往裏去了一分,雲秋君的脖子頓時見了血。

謝晉見了,抬手一把就握住了劍身:「景大夫,請你不要傷害秋君。」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叫她名字?」景熹挪劍便要往謝晉身上刺去。

謝晉怕傷了景熹,隻防不攻,握著劍身不肯放手,手掌頓時被劍刃割破,血流如注。

雲秋君不願再拖,咬了咬牙,拔了發間簪子便往景熹肩頭刺了過去。

景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雲秋君會拿著利器對準他。

他壓根就沒有設防,尖利的簪子插進肩膀的時候,他甚至聽到了簪身入肉的聲音。但是那個傷口一點也不痛,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你…………」景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中滑落,可除卻這一個字,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了。

目眥欲裂,大概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看『他』眼中忽然爆出了密佈的紅血絲,看『他』隱忍無聲的落淚,雲秋君的心在滴血。

但她還是咬牙吼了一句:「你敢傷我謝晉哥哥試試!」

景熹的心碎了一地,他甚至有了想殺人的衝動,可是那是雲秋君啊,那是他朝夕相處三年的……夫人。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謝晉哥哥,我們走。」

「三年前的六月初八,我與你結髮為夫妻,如今……」景熹繞劍,斷了自己一縷白髮,「我們恩斷義絕。」

「要斷就斷的乾淨點,請你日後也不要再用我義兄的名號了,景喜!」

雲秋君大步朝外走去,一轉身,眼淚就無法控制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

行至轉彎處,雲秋君忽然停了下來。

因為芳杜若和白露四喜她們正在那裏。

雲秋君雙目沒有焦距,隻朝著芳杜若的方向,失去了精氣神一樣失魂落魄的說:

「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我希望你們能治好『他』的病,讓『他』徹底忘了我。」

「謝謝你做出的犧牲。」芳杜若從袖中掏出一方乾淨的帕子,遞給了雲秋君。

雲秋君沒接,只是抬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淚:「不算什麼,比起『他』曾經為我做的那些。」

白露抿了抿嘴角:「她現在這個情況,或許清醒之後真的會完全忘記你的,你……你也要想開些。」

雲秋君剛擦乾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那樣也好,我希望『他』永遠也不要回憶起我今天對他的所作所為,我會永遠記得『他』的好。」

芳杜若微微皺眉:「你也忘了她吧。」

雲秋君好笑的看著芳杜若:「忘記一個人有那麼容易嗎?果真那麼容易的話,你們怎麼也沒有忘記你們的景大夫?」

「我們是同生共死的摯友。」

「我和『他』也是,當我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他』忽然從天而降來到我的世界,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從黑暗裏走出來。那時候,我們的命運就連在一起了。」

「雲夫人,」芳杜若皺眉看雲秋君,心生警惕,「我以為你已經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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