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奶爸》第一二九章 昔人已乘黃鶴去
突的一個病人說道:「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我好像也好了,也可以出院。」
「老婆,趕快,替我辦出院手續,快點,不然就晚了。」
「快,辦出院手續,回家。」
一時,醫生護士病人家屬,亂成一團。
罪魁禍首眨了眨眼,不解的看向院長等人:「怎麼了?」
院長真是一口老血噴出來,指著胡車怒喝:「你被開了。」
這是重點嗎?
胡車也不在意,他對著蕭弦磕頭哭喊:「我錯了,我是騙子,我輸了,求你快救我。」
「行醫者,醫者仁心。」蕭弦拿出金針,在他身上扎了幾針,「你這個發現的早,還有得救,若是待到皮膚下垂,那就沒救了。」
蕭弦給鹿青的是轉命符,給胡車下的,不過就是假衰符,三個小時後自動好。
「蕭弦!」病房內的鹿鳴,突的大喊一聲,「鹿青沒心跳了。」
……
一陣兵荒馬亂,一塊白布蓋在鹿青臉上,袁玲花和鹿鳴哭的要暈過去。
蕭弦看著透明的鹿青,嘴眼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死不甘心還要鬧事?」
飄在半空中的鹿青,絲絲黑氣纏繞在身旁,頭髮倒飄,雙眼赤紅,獰猙道:「蕭弦,我說了,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突的,她怔住了,「你看得到我?」
「要不能看到你,能讓閻王爺收了你?」蕭弦吹了吹劉海,「收了你,分分鐘鐘的事。」
剛才囂張得意的鹿青,雙眼驚恐,左看看,右看看,猛的朝鹿鳴撲去:「鹿鳴死!」
蕭弦眼一冷,一動不動,譏笑的望著她。
鹿青撞向鹿鳴,就在這時,鹿鳴身上發出一道金光,砸在鹿青身上。
砰的一聲,被金光彈出去的鹿青,全身焦黑,仿若被雷電劈了的人似的。
鹿青眼中恐懼加深:「蕭弦,你到底是誰?不,你不是蕭弦,他沒有那麼厲害,他就是一個只會打架的小癟三,你不是他,你是誰?」
她咆哮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蕭弦!」蕭弦雙手抱胸,痞痞一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城蕭弦!」
驚恐的鹿青,驚愕的看著蕭弦,好一會兒,才鎮靜下來:「我都死了,我就放過我吧?」
蕭弦右手慢慢的動著:「不行,你身上怨氣重,是變成厲鬼的征照。我不會讓你這種惡瘤,存在於鹿鳴身邊。」
鹿青雙眸瞪大,看著他右手上,發著白光的符籙,嚇的全身顫抖,轉身就跑。
「蕭弦,我恨你!」
蕭弦眼眸冰冷,右手朝鹿青後背心打去。
突然,一道黑風自窗外襲來,捲住鹿青往旁邊一閃,白光符籙,打在牆上。
「咦!」
還有人能躲開他的符籙,蕭弦驚訝,右手再次快速畫符,朝黑風襲去。
卷著鹿青魂魄的黑風,不退反進,朝蕭弦撲去,一隻蒼白的手,自黑風裡伸出,抓住蕭弦的腳一拉。
背對著窗口而站的蕭弦,身體朝後翻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當鹿鳴聽到聲響時,蕭弦已自二樓摔了下去。
驚天動地的聲音,驚呆所有人。
蕭弦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慢慢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朝眾人笑笑:「幸好是二樓,沒事沒事。」
趴在窗口的鹿鳴,放聲痛哭:「蕭弦,你個王八蛋,你差點嚇死老娘了。」
蕭弦立即回到鹿鳴身邊安慰她,冰寒的雙眸,朝黑風消失的地方望去,眸子沉了沉。
……
黑風卷著鹿青魂魄,進入一棟別墅,落地化為一件連體衣。
連體衣自動打開,已為魂體的鹿青,怔怔的看著無物的連體衣。
剛才她以為她死定了,哪想到,她居然還能再睜眼,看看這個可愛的世界。
只是,這件無物卻行動自如的連體衣,這是什麼?
「歡迎!」
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鹿青尋聲望去,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端著紅酒,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
舒窈對著鹿青舉舉酒杯:「不錯,怨氣還可以,也不枉廢我救你。」
鹿青討厭比自己漂高的女人,尤其是,不但比自己漂亮,還比自己有錢的女人。
她重重冷哼:「沒有你,我也可以自救。我可比你強多了。」
舒窈不怒反笑,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望向鹿青,笑的高貴。
倏然,舒窈的臉沉下來,一旁靜候的連體衣,咻的竄到她身上,和她合二為一。
同在那一剎那,剛還坐著的舒窈,已竄到鹿青面前,手猛的掐在她脖子上,砰的一聲把她撞到牆上。
背部和牆壁的撞擊,令鹿青悶哼一聲,雙手去撥拉舒窈手臂,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自她手臂中穿過。
她惶恐的很:「這是怎麼回事?」
舒窈邪魅一笑:「我是妖,你是魂,你說怎麼回事?」
「妖?你是妖?」鹿青嚇的嘴唇顫抖,雙眼充滿恐懼,「你想幹什麼?」
「吃了你。」舒窈舔了舔唇,嘴裡的牙齒尖尖,笑的嗜血,「不能,你以為我為什麼救你?」
鹿青內心恐懼,卻強裝鎮定:「剛才,你把蕭弦推下了樓,那就表示,你是恨他的,對不對?既然如此,不如咱們聯手,把他殺了,怎麼樣?」
舒窈低低的笑了:「殺了他,我怎麼捨得,那可是我選上的男人。」
鹿青驚愕:「你也喜歡他?」
「也?」舒窈眼一轉,眼裡流光異彩,卻笑的冷血,「就你,也配喜歡他。」
剛才的美人,在鹿青眼裡,慢慢化為一條巨大的蛇,蛇身粗如水桶。
哪怕是魂體的鹿青,也嚇的瑟瑟發抖,驚恐不已。
「嘶嘶嘶!」
蛇信子吐出來,舔在鹿青臉上,大蛇嘿嘿的笑了:「你身上的怨氣,是我喜歡的。」
聲音正是舒窈的。
蛇嘴張大,魂體的鹿青尖叫著,被拉扯著吸入蛇嘴中。
大蛇扭扭身子,又成了漂亮高貴的美人舒窈,端起桌上紅酒,一飲而盡,冷蔑一笑:「居然也敢宵想我的食物,不知死活。」
舒窈身子一抖,連體衣自她身上分離出來,靜靜站立一旁。
「那些人的眼啊,很是犀利,不穿著蛇衣,才能成為真正的人。」
舒窈打開冰箱,倒紅酒:「要想保持美人樣,就得多喝處子血,而男人,則是最好的切割機。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