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弦！我喜歡你！」舒窈雙眸含淚，靜靜的看著他，不舍和委屈，全部在她眼裡。

「我知道，不管我再說什麼，你都不會把我放出來，我說再多也沒用。不如，我隨你的意，任由你做主。蕭弦，尊主大人，只要我在世一天，我的心就會愛你一天，我會一直想著你，愛著你，哪怕你滅了我，我也不會怪罪你。」

蕭弦什麼話也沒接，低頭不看她，把舒窈重新收了回去。

月十三感受蕭弦的低情緒，小心翼翼問道：「大哥，她雖是蛇妖，可是挺可憐的。」

「你還小，有些事別參和。」蕭弦如此勸解月十三。

月十三不敢再說什麼。

蕭弦捧著頭，坐在沙發上，對於妖，他一直都很大方，可是對於舒窈，他不敢大意，因為他不能傷害鹿鳴。

煩燥的思緒，讓他連電話聲也沒聽到，還是月十三提醒的他：「來電話了。」

蕭弦無精打彩接電話：「媽！」

「弦啊，救命啊，快拿一千萬來，不然，他就要打斷呦呦的腿……弦啊，你快點來，在家家欣超市對面的停車場……」

蕭弦大驚失色，急忙上車，朝對方而去。

……

一個小時前，余春杏帶著呦呦去散步，這是這幾天，她們祖孫的習慣，散下步，然後再買菜回家，做飯，日子也算是充滿實快樂。

余春杏和幾個老太太，站在那裡聊天，說笑。

呦呦抱著芭比娃娃，站在余春杏身旁，乖巧可愛。

一個正在掃地的環衛工人，看到呦呦，沖著她笑了笑，並招了招手，呦呦也朝對方招手，含笑禮貌，可把環衛工人，稀罕的不得了。

兩人遙遙相望，含笑卻沒有語言交換。

這時，來了一對祖孫倆。

老太太陳谷秋站在那裡，邊嗑瓜子邊聊天，瓜子殼磕的滿地都是。

小男孩自口背包裡，拿出一張紙，撕的稀碎，往天上一拋，紙屑全部落在地上，飄灑的到處都是。

環衛工人看著這樣的場景，什麼也沒說，只是深嘆口氣，默默的掃著地，把瓜子殼和紙屑給掃掉。

陳谷秋眉頭緊皺，凶環衛工人：「你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們站在這裡嗎？快離遠點，臟死了，影響我心情。」

小男孩更是上前，推了一把環衛工人，罵道：「臟死了，下等人，快滾開！」

環衛工人遠離他們，無奈搖頭，掃了其他地方，再過來掃他們這裡的地。

掃乾淨了，小男孩又拿出紙來，撕的稀碎，往天上拋去。

如此幾次。

呦呦看著那邊，扯了扯余春杏，後者只是看了她一眼，並不懂她的意思。

呦呦想了想，鬆開余春杏的衣服，抱著芭比娃娃，朝小男孩走去，語氣溫和：「你這樣做的不對。」

小男孩凶她：「走開，臭丫頭。」

「亂扔垃圾不是好孩子。」呦呦再次勸道。

小男孩伸手推呦呦，呦呦不查，被推的摔倒在地，她看著小男孩，咬唇站起來，再次說道：「我粑粑說，做人不能太飄，否則容易挨打。人家環衛工人很辛苦，你為什麼還要，把地弄髒？城市是我家，綠色靠大家，你不該這樣，亂扔垃圾，你這樣做不對。」

「臭丫頭，滾開。」小男孩揚著拳頭，朝呦呦舞了舞，兇巴巴的，「我爸爸說，這個世界，有錢人才有說話的資格，其他的都是個屁。你個窮丫頭，就是沒錢，才會可憐掃大街的。本少爺告訴你，你這樣子，以後也是個掃大街的命。」

呦呦氣鼓鼓的：「掃大街有什麼不對。我奶奶說，掃大街也是份工作，不偷不搶，有什麼不可以。」

「那我就撕了，你能怎麼本少爺？」小男孩又撕紙屑。

呦呦這才看到，小男孩撕的是他的書，一頁一頁的撕下來，還真是夠任性。

「那是書，不能撕。」呦呦鼓嘴，「那是學文化的東西，不能撕。」

「本少爺就撕了，你能把本少爺怎麼樣？」小男孩撕的更快。

呦呦瞪大眼，生氣了，猛的把書本搶過來，奶凶奶凶的：「都說了，不能撕，你還撕，這麼不聽話，小心我打你屁屁。」

小男孩看著被搶走的書，哭著跑到陳谷秋面前：「奶奶，有人搶我書，她還打我。」

陳谷秋心疼孫子，哄了兩句，猛的回頭，凶神惡煞的瞪向呦呦：「哪來的黃毛丫頭，連我家金孫孫也敢打，不想活了你。」

呦呦嚇了一跳，陳谷秋的巴掌，啪的一聲甩在呦呦臉上，清脆響亮。

掃地的環衛工人見此，忙上前護著呦呦，對視陳谷秋：「你怎麼打孩子……」

「我就打她了怎麼樣？我還打你。」陳谷秋抓著環衛工人頭髮，左右巴掌，甩在她臉上，喝道，「你們這些低賤的人，沒素質沒教養，活該掃大街。我金孫孫撕些紙屑怎麼了？你拿著這份工資不做事，信不信我讓你，連這份工作都沒有。」

被甩了四巴掌的環衛工人，倒是想硬起，可是看著富貴的陳谷秋，她粗糙的手，就是抬不起來。

打人可以，賠償卻拿不出來。

她們這些，做著低賤的活，拿著最低工資的人，怎麼可能去觸碰，她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她只能護著呦呦，節節往後退。

小男孩得意的又撕書，然後奔到呦呦面前，把撕碎的紙屑，朝呦呦拋去：「給你灑紙錢嘍，臭丫頭，去死吧。」

陳谷秋見此，滿眼含笑，眼裡全是欣賞和自豪：「喲，我的金孫孫，做的對，對付她們這些低賤人，就該抬起你昂貴的腳，踢死她們。放心，出了事，有奶奶和爸爸在。」

小男孩聽了，下巴昂起，衝過去，一腳踢在呦呦肚子上。

呦呦摔倒，連帶著環衛工作也摔倒在地，可見小男孩下腳的力氣，有多大。

環衛工人摔下去時，護住了呦呦，呦呦沒摔痛。她的頭，卻磕在垃圾撿拾器上，流了血。

呦呦見此，又驚又怕又怒，沖小男孩喝道：「你把她弄傷了，你得帶她去醫院……」

小男孩哈哈大笑：「哈哈……流血了，太搞笑了……還說去醫院，我打的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