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營帳內多餘的封煦，封煦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隨後雙手抱拳識趣的離開，

他有些生氣的一掀開簾子，雙手環在胸前，極為戒備的站在門外，撇撇嘴道：「這是要說什麼，連我都不能聽嗎？」

陸師煥看著營帳內除了寂征棠再無一人，仍是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羽扇輕搖，「王爺，微臣近日以來，發現王妃有些古怪。」

「嗯？」寂征棠眯著雙眼，似有憤怒，可內心仍有疑惑，「陸軍師可從來都不是在背後說人的人！」

「微臣明白，可是不得不冒死進言！」陸師煥雙手拱手，低著頭很鄭重的樣子，只希望自己的一切都是多想。

「講！」寂征棠雙手負在身後，將要板挺直，背對著陸師煥不敢直視，看著身後這份地形圖，若有所思。

「今晨，封煦將軍見到王妃領著樓蘭王女和那個奴隸帶離了軍營，甚至將守門的將士偷偷支開，微臣怕...」

陸師煥話說一半，沒敢接著說下去，他擔心因此造成樓蘭的仇視，稍有不慎就是無可挽回的餘地。

「昀兒不會的...她的手從來都是乾淨的！」

寂征棠鬆了一口氣，更是不相信蕭落昀會殺人滅口，那兩個人也是無足輕重的存在，轉過身眼神凌厲的看著陸師煥，「那樓蘭王女本幻想著不屬於她的東西，給些教訓也好。」

寂征棠嘴角浮上一抹微笑，若是蕭落昀真的因此而惱怒吃醋，他或許還會覺得有些開心。

陸師煥呼出一口氣，接著說道：「昨夜微臣給王妃診脈，發現王妃的體內似乎殘留些許的麝香...怕是一時間難以有孕。」

「可是從前那湯藥中帶的？」寂征棠關切的問道，更是向前一步，緊緊的貼著陸師煥，像是質問也像是自責。

「微臣不敢。」陸師煥將頭埋得更深了，對眼前這一切不敢相信。

「從前那湯藥只是為了讓王妃不懷子嗣，微臣也是用藥謹慎，從不敢用麝香這種損身的東西...若不是微臣，王爺細想想，王妃到底是為何沾染上呢？」

寂征棠用指尖敲擊著桌案，哪怕仔細回想也想不出不妥，對於蕭落昀消失的那段日子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王妃年幼，子嗣上不能勉強...哎...」寂征棠暗自嘆了一口氣，「女子素來愛香，許是王妃一時不查妄用了。」

「是。」陸師煥見郢靖王已經如此為王妃辯解，自己作為臣下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王爺自己心中有數便好。」

「還有一事。」陸師煥站直了身體，羽扇輕搖，「奉聖旨，即刻大軍開拔回長安，此番回去有些事怕是要早做打算，陛下近來任用新科狀元，很是得力，這長安城的氣象也早已煥然一新了。」

「本王聽說過，好像與王妃母家有些姻親，先回去探探口風，若是此人真心效忠於陛下，那日後便是極大的威脅！」

寂征棠雖然遠離長安城，可城內的一切風吹草動，盡在掌握，他並不反對陛下剷除有些兩朝元老，早早地除去也是好事，等到積重難返之時，就已鑄成大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