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戰婿》第三十八章 飛花令
「三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陶欣怔住,隨後她羞赧道,「那您以前都不說。」三爺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道:「還不是三爺是怕你們不好意思開口說事,所以無論你們送的是真是假,他都照單收下。」
「手串是紫檀木所製,中間那枚珠子上依稀可遍『尙雲』落款,只怕是當年尚雲大師所留,價值非凡。
而這鼻煙壺看似老舊,磨損程度非常高,但卻實打實的是大清朝官窯裡燒出來的精品,請個藝人來稍加上色復原,轉手賣個十來萬不成問題。
只有這玉片,我看不出來歷,所以啊,玉片我就收下了,剩下兩件東西你拿走吧,太貴重了!」
三爺侃侃而談後,便收起把玩的玉片,把盒子裡的手串和鼻煙壺又推了回去。
「啊?三爺爺您還是收下吧,我買來就是送您的。」
陶欣又把東西推了回去,不過聽到三爺說這些東西都很有價值,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在葉凌天的臉上來回打轉。
三爺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他上下打量了幾眼葉凌天,隨後拱拱手,說道:「小兄弟,好眼光!」
葉凌天聞言,微微一笑,淡淡道:「運氣好,碰巧罷了。」
「兄弟,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剛才進來的那個年輕人笑著插嘴說了一句話。
他看似大大咧咧毫無心機,但葉凌天還是從他眼底看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
只有那個叫做阿刀的少年,一直立在三爺的身後,像石頭一樣,一句話也不說。
「行吧,那我就收下了,」三爺把盒子遞給了身後的阿刀,又哈哈笑道,「我說欣丫頭,你送這麼貴重東西,不會是想要了我這條老命吧,快說說是準備請我幹什麼大事。」
陶欣忙道:「瞧您說得,哪有這麼嚴重,雖然是有兩件事要請您幫忙,但對您來說都是小事。」
「第一件跟他有關。」她指了指葉凌天,說道,「他還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員工,上午不小心得罪了雞哥,希望三爺爺能幫他說合一下。」
三爺道:「確實是件小事,阿力,你等會去跟雞仔打聲招呼,欣丫頭,那你這個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阿力就是剛才進門的那個年輕人,他掃了一眼葉凌天,點頭應下此事。
陶欣繼續說道:「第二件事跟我爸有關,他最近非要張羅開武館,三爺爺您也知道開武館的規矩,到時候要廣邀四方賓客,而且還要接受所有人挑戰,我有點放心不下,所以想請您在武館開業那天前去過去坐鎮。」
「開武館?這個老陶,把這麼大的事情捂得這麼嚴實,我真是白教他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不如你個小丫頭懂事,行,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三爺應下了第二件事,但嘴上卻沒少數落陶欣的老爸,顯然三爺和陶欣的父親應該關係不錯。
「就是,您到時候好好批評他,他啥都好,就是太要面子!」陶欣也忍不住吐槽起自己的親爹來。
兩人又嘮了一會兒家常,阿力也不時調侃陶欣兩句,只有葉凌天和阿刀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臨行前,陶欣突然問道:「三爺爺,您能講講當年葉家的事情嗎?」
三爺停住了手裡的逗鳥棒,詫異地望了陶欣一眼,道:「你怎麼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起來了?」
陶欣搖搖頭,指著葉凌天道:「不是我感興趣,是他。」
「這位小兄弟,嘶...我發現你的眉角和我一位故人頗有些相似。」
三爺渾濁的目光突然迸發出一道精光,他死死地盯著葉凌天的臉,想要在他的臉上瞧出什麼端倪。
「你是不是姓葉,你是叫葉小山還是葉小海?有帶飛花令來嗎?」他的語氣變得急切,似乎很想聽到什麼肯定答案。
「三爺,您怕是認錯了人,我姓葉沒錯,不過我既不叫葉小山,也不叫葉小海,更沒有什麼飛花令,我的名字叫做葉凌天,只是在街角聽人談起葉家,有些好奇罷了。」
葉凌天出聲否認,三爺表情略有些失望,倒是阿力眼神在葉凌天身上轉了好幾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些前塵往事,不提也罷。」三爺嘆息一聲,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告別將兩人送出門的阿力,陶欣便帶著葉凌天返回公司。
一路上葉凌天都在沉思,他反覆咀嚼三爺剛才的那番話,雖然三爺並沒有說些什麼,但隻言片語中還是讓他分析出很多有用的消息。
「葉小山,葉小海,這正是我和弟弟改名之前的名字。」
「當年父母出事之後,管家王叔當晚就讓我們改了名字,他說是父母遺願,那時個時候我們年紀小沒有多想,現在看起來簡直疑點重重。」
「如果真的像王叔說的那樣,只是一場簡單的車禍,那為什麼讓我們改名字,又為什麼要放棄葉家所有產業?還有讓三爺在這苦等十年的飛花令究竟是什麼?」
「這一切恐怕只有找到王叔才能找到答案!」
在他沉思時兩人已經穿過長街,來到了欣欣廣告公司的門口。
「喂,你走什麼神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陶欣不滿的跺跺腳。
葉凌天摸了摸鼻子,尷尬地問道:「你說啥了?我一句也沒聽到。」
「感情我這半天都在自言自語,行,姓葉的,老闆的話你都敢不聽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資?」陶欣雙手恰腰,故意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還沒開你就要扣,沒人性!剛才白幫你掌眼了!」葉凌天也故意說道。
兩個人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都顯得十分親昵,不像是有著上下級的老闆與員工,更像是平等關係的朋友。
這一切都落在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眼裡,他眼中充滿了妒火。
「欣欣,這位是你朋友?不會是男朋友吧?」
站在門口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他走過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葉凌天從這個男人的語氣中感受到了不明的敵意,很快他就從這個男人望向陶欣的灼灼目光中發現原因。